簡短的一句話,卻讓阮梨當場愣住。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立刻給傅硯禮打電話。
他似乎猜到阮梨會這麼做,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通。
“他是誰?在哪里?”不等傅硯禮開口,阮梨就急切地詢問。
因為激,握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抖。
“梨海灣。”傅硯禮的聲音淡漠而磁:“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阮梨的確很著急,但聽到這個地址時,還是微微皺了皺眉。
昨晚剛搬出傅家,一直沒有靜的案子就立刻找到了兇手?
阮梨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不確定傅硯禮說的是真話,還是想以此為借口騙去梨海灣。
傅硯禮沒聽到的回應,一下子就猜到在顧慮什麼。
“我沒興趣騙你。”
“你不來,我就直接把他送進警局。”
真把人送進警局后,想見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阮梨明白這點,也聽出了他話里的威脅。
但此刻的迫切想要知道兇手是誰,已經顧不上其他的。
“我馬上到!”不再猶豫。
掛斷電話,阮梨匆忙坐出租車到了梨海灣。
別墅大門虛掩著,阮梨推門走進來,就看到客廳里有好幾個人。
傅硯禮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雙筆直的長疊著。
修長的手指握著手機,食指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手機,許明和幾個保鏢則安靜地站在他后。
一個男人跪在傅硯禮面前。
男人額頭著地板,看不清臉,但能看到他的不停地哆嗦著,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一想到他可能就是害死自己家人們的兇手,阮梨心里的怒火和恨意就開始翻滾,雙手用力攥,眼眶一下子紅了。
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領,著他抬頭看向自己。
傅硯禮看到這個作,深邃的眸閃了閃,但沒打斷。
阮梨想過兇手很有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但當真的看清男人的臉時,還是被震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久沒理的胡子和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臉上傷痕混合著眼淚,只能模糊看清長相。
阮梨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是自己那消失了十幾年的叔叔,阮鴻俊!
阮家出事時,阮梨八歲,已經能記住很多事。
在阮家發生火災的前一年,阮鴻俊和阮家決裂,很長時間都沒有音信。
從阮家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阮鴻俊都沒有再出現,阮梨甚至以為他早就死了。
可現在他不僅出現了,還極有可能是當初縱火的兇手!
阮梨愣愣地看著阮鴻俊,震驚、失、難過、憤怒和憎恨。
所有復雜的緒都在這一刻涌上的心頭。
“是你放的火?”
阮梨大聲質問,雙眼猩紅,用力收抓著他領的手,渾抖。
“是……是我。”阮鴻俊倒是承認得很快,但沙啞的聲音帶著驚恐,似乎在害怕什麼。
“為什麼?”聽到他肯定的回答,阮梨更生氣了。
提高音量,大聲喊道:“那不是你的家人嗎?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因為他們該死!”
阮梨的這句問話仿佛刺激到了阮鴻俊,他一改剛才的畏懼,大聲吶喊著:“他們都該死!”
他仿佛著魔了一樣,沒說其他的,就一直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阮梨被這話刺激到,又恨又怒,控制不住地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
“該死的人是你!”
這一掌將一直抑著的恨意都帶起來,還沒等阮鴻俊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耳打在他臉上。
阮梨知道就算把阮鴻俊打死,阮家人也不會回來,但此刻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就想打他,想讓他痛苦,想把所有的恨和怒都發泄在阮鴻俊上!
許明和其他人看到這樣的阮梨,都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的阮小姐嗎?
下手也太狠了吧!
傅硯禮從始至終都沒開口說話,也沒出手幫忙或者制止,就一直這樣靜靜地看著。
他知道阮梨已經把這緒憋得太久,需要徹底發泄出來。
傅硯禮的目從阮梨上移開,一直盯著阮鴻俊。
只要阮鴻俊有一反抗的意思,傅硯禮就會立刻揮手示意手下控制住他,不讓阮鴻俊有機會傷害到阮梨。
打人是個力活,而阮梨的力一向不太好。
打完阮鴻俊以后,了好久才緩過來。
“還打嗎?”
傅硯禮看向阮梨,聲音依舊清冷,但深邃的眼底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縱容。
“或者……”他說到這里停頓下來,后面的話不用說在場的人也能明白。
阮梨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死死盯著阮鴻俊。
這一刻,是真想殺了他!
但理智慢慢回籠,知道不能這麼做。
阮鴻俊一個人的命怎麼能抵得過阮家五條人命?
比起讓他痛快地死去,他更應該活著,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我要把他帶走。”阮梨回過神,嗓音沙啞地開口。
“不行。”傅硯禮沉聲拒絕。
“為什麼?”阮梨生氣地看著傅硯禮:“他是害死我家人的兇手!”
“我說過,這件事你不應該手,讓你來見他這一次已經夠了。”
傅硯禮的語氣強:“剩下的事我會理,你不要管。”
“不行!”
阮梨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阮家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開什麼玩笑,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不去管?
但傅硯禮做出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傅硯禮側頭看了許明一眼,他立刻明白了意思,趕讓人先把阮鴻俊帶下去。
阮梨想要阻攔,許明卻擋在面前,不讓追上去。
知道這是傅硯禮的授意,阮梨只能轉頭看向傅硯禮。
“你幫我找到兇手,我很謝,但這是我阮家的事,必須由我自己理!”阮梨很是激。
傅硯禮沒接這話,目直直地盯著阮梨。
這眼神讓阮梨覺得不太自在,正想再開口,就聽到傅硯禮扯開話題問。
“你昨晚搬出家里,也不去梨海灣,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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