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你總是扯我頭發,把我的書放在我拿不到的高度,藏起我的作業本。”
“還有很多捉弄我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你這三年里一直在針對我,欺負我。”
“當時我還在想,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以至于讓你記恨了我這麼久。”
阮梨說著說著,不由得有些哽咽起來。
陸征南這樣的行為,對當時只是十五六歲的阮梨來說,其實已經算是校園霸凌了。
那個時候的阮梨正值青春期,因為特殊的世,敏自卑,脆弱又倔強。
在傅家一直小心翼翼,生怕給蘇婉卿他們添麻煩,所以什麼都不敢跟家里說。
每次面對陸征南的捉弄,阮梨生氣又無助,最后只能自己抗。
現在陸征南告訴,當初都是因為喜歡才這麼做,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是的!”
陸征南察覺到阮梨的緒不對勁,立刻著急地解釋:“我是喜歡你才……”
“我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要這麼捉弄的。”阮梨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里帶著嘲諷。
“陸征南,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當初你對我造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
“不是一句簡單的喜歡,就可以讓一切都當沒發生過。”
“我不接你的喜歡,也不會喜歡你,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阮梨的這番話說得很直白,沒給陸征南留一點面子。
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不想給陸征南留任何希,不想讓陸征南誤會。
阮梨就是要明確的告訴陸征南,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
電話那頭的陸征南聽完這些話后,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阮梨等了兩分鐘,見他還不說話,也不打算繼續聊:“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掛了。”
“等等!”陸征南突然急聲喊道。
阮梨沒掛斷電話,但也沒說話。
陸征南緩了緩,再開口時聲音都啞了。
“我沒想到曾經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會給你造這麼大的困擾,也許現在道歉已經晚了,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
當初竇初開又年無知,他照著自己的想法去追求阮梨,卻從沒想過那些做法會傷害到。
剛才聽完阮梨的那些控訴,陸征南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阮梨沒想到他會突然給自己道歉,但短暫地愣神后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說這些不是要你跟我道歉,只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的想法,避免造不必要的誤會。”
阮梨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很冷漠疏離:“你的道歉我接了,但我不會原諒你。”
不是接了道歉就一定要原諒。
不管陸征南怎麼做,當初他都實打實給阮梨造了傷害。
這傷害不會隨著他的道歉消失,那阮梨為什麼要原諒?
陸征南被這話一噎,猶豫了一會兒后又接著開口:“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是我做錯了事,這懲罰是我該的。”
“希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一定會……”
“你不需要彌補什麼,只要和我保持距離,繼續當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行。”
阮梨再次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聯系,這會讓我的男朋友不開心。”
既然已經知道陸征南的心思,阮梨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男朋友?”陸征南懵了:“可我聽說你一直單啊。”
阮梨聽到這話,就明白陸征南不查了自己的電話,還調查了其他信息。
心里剛消下去的一點火,瞬間又冒了出來。
“你調查我?”阮梨很生氣:“你還查了什麼?”
“不是調查,是打聽,就是和其他同學打聽了一下。”陸征南趕解釋,有些著急又有些無奈。
他就是擔心阮梨會因為這討厭自己,一直不敢真的去調查,只是從阮梨邊的各種人打聽關于的消息。
可陸征南在明月那里壁,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打探不到阮梨的信息。
最后他實在是沒辦法,只好自己派人去查阮梨。
只是,阮梨的信息被保護得很好,很多東西都查不到。
陸征南花費了一番功夫,才終于把的電話弄到手。
此刻,他擔心的事就這麼被阮梨拆穿,陸征南怕本來就討厭自己的阮梨會更厭惡自己,只能努力找補。
可他解釋的話落在阮梨耳朵里,蒼白又無力,一點作用都沒有。
“是不是調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在這上面多浪費時間。”
阮梨冷聲開口:“反正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的非常好,我不希有外人影響我們。”
傅硯禮是個大醋壇子,阮梨要在他知道之前先把這件事理好,不然醋壇子打翻,“遭殃”的還是。
“是誰?”陸征南的緒變得有些激:“你男朋友是誰?”
“這是我的私事,與陸先生無關。”阮梨冷漠開口。
阮梨和傅硯禮的關系沒有公開,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陸征南當然不知。
不過阮梨并不打算告訴他。
陸征南現在好歹也是陸家家主,在港城地位非凡,此刻卻如此卑微。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歡阮梨,還是這麼多年的一個執念,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非常糟糕。
“阮梨,我們真的就這麼錯過了嗎?”
陸征南長嘆一聲,語氣無比失落:“如果不是因為你哥,也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阮梨本來不想聽他廢話,聽完上半句就打算掛電話,卻在聽到后面的話后一下子就愣住。
“你說什麼?”阮梨趕質問。
陸征南并不知道阮梨和喬景嶼的關系,所以他口中提到的“你哥”,只可能是傅硯禮。
可是,這事跟傅硯禮有什麼關系?
阮梨迫切地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的陸征南卻開始支支吾吾。
阮梨并沒有多耐心,見他不打算說,就直接用了激將法:“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聽。”
說完,阮梨就直接掛斷電話。
但等了不到一分鐘,陸征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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