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沒有立刻接,直到鈴聲快要結束后才接通電話。
“你別生氣。”陸征南著急地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擔心說了以后會影響你和傅家的關系。”
“你先說。”阮梨冰冷簡短地說了三個字。
要聽聽陸征南到底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其實高考結束后,我是準備跟你告白的,但是我給你打的電話,被你哥接到了。”
陸征南說到這,語氣帶著幾分氣惱:“他說你三十歲之前不打算談,讓我不要擾你。”
“還威脅我如果再聯系你,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當時的陸征南還只是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也沒有陸家撐腰,直接就被傅硯禮給嚇到,真的不敢再聯系阮梨。
“如果不是他阻攔,你早就能知道我的心意,說不定我們就能在一……”
阮梨一開始聽這些直接愣住了。
心里有些,但很快鎮定下來,并再次打斷陸征南的話。
“不會有這種如果。”阮梨很認真地說:“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又一次被這麼明確的拒絕,陸征南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我……”他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無數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最后什麼也說不出來。
阮梨不想再跟他說這些,扔下“再見”兩個字后就果斷掛掉電話。
這一次陸征南沒有再打過來。
如果陸征南讀書時沒有欺負過阮梨,沒有調查過阮梨的信息,認認真真和阮梨告白的話。
阮梨不會是這樣的態度對他。
雖然還是會拒絕陸征南的告白,但語氣肯定會比現在好很多。
可惜這世上本沒有如果,阮梨對陸征南沒有好印象,自然也不會有好態度。
只是……
阮梨坐在床上,想著陸征南剛才說的話,眉頭緩緩皺起來。
傅硯禮可從來沒跟說過這件事。
傅硯禮忙完工作走進臥室,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了?”傅硯禮瞬間擔心起來,一邊問一邊快步走近。
阮梨聽到他的聲音,抬頭與他對視,沉默不語。
傅硯禮本來就擔心,看到這個反應,心里更是一。
“阮阮?”傅硯禮在面前蹲下,看著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有人告訴我一件事。”阮梨直勾勾地盯著傅硯禮,一字一頓開口。
“我高考結束那年,曾經有人跟我打電話告白,但這事我一點都不知。”
“哥哥,你說這是為什麼?”
傅硯禮一直都很喜歡阮梨這麼自己,阮梨以前也總是這麼喊他。
但后來徹底確定關系后,阮梨覺得這個稱呼太害,只有在某些特定時候才會這麼喊。
此刻兩人之間的氛圍并不算好,甚至因為阮梨的這句質問,氣氛完全僵住。
就連這個稱呼,也沒了那曖昧的意思。
傅硯禮的眼神隨著阮梨的這番話逐漸沉了下去,握著的手緩緩收。
“陸征南說的。”傅硯禮的語氣十分確定。
這件事,只有他和當事人陸征南知道。
傅硯禮沒有反駁,就代表著陸征南說的是實話。
“誰說的重要嗎?”意識到這點,阮梨的聲音冷了下來。
“如果今天沒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就像之前你刪掉傅承洲的告白短信一樣。”
“是。”傅硯禮回答得也很干脆。
在察覺到阮梨想要出手時,他更用力地握住的手,生怕會離開。
“阮阮,你知道我早就喜歡你了,那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給你表白?”
傅硯禮深地著,語氣認真:“你因為這件事生我氣可以,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我這人自私又小氣,不想要任何男人靠近你,更別說是對你抱有那種心思的人。”
“不僅是傅承洲和陸征南,所有對你有心思的人,我都悄悄解決了,不給他們靠近你的機會。”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從你答應復合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準備再放開你的手了。”
“我甚至想過要將你關起來,不讓你和其他人接,只和我在一起,只對我笑。”
傅硯禮越說越激,手上的力度不由得跟著加重。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會嚇到阮梨,可他還是要說。
此刻的傅硯禮等于完全剖開了自己的腔,將自己那顆只著阮梨的心臟暴出來。
讓阮梨看到自己的心,也看到自己對的。
對阮梨來說,傅硯禮的這番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很震驚很意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慢慢冷靜下來后,阮梨心里還是有氣的。
但氣得不是傅硯禮做的這些事,而是他竟然不告訴。
阮梨知道傅硯禮這樣的有些病態,可對于來說,這樣極致病態的給了足夠的安全。
其實,和傅硯禮是一人。
上說著要大度,要給對方足夠多的私人空間,但實際上也很小氣很自私。
阮梨希傅硯禮的目永遠鎖定在自己上,希他的心里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
意識到這點,阮梨整個人放松下來。
抬起另一只手,在傅硯禮的臉頰上輕輕過,指腹在他的上挲。
阮梨沒有開口說話,傅硯禮也沒有催促,兩人就這樣靜靜注視著對方,眼底卻都有洶涌的緒在翻滾。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阮梨過了一會兒終于開口,角輕輕上揚,聲音有些啞。
“傅硯禮,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要你只屬于我一個人,要你留在我邊,誰也不能靠近你。”
阮梨每說一個字,傅硯禮的眼睛就亮一分,最后徹底按耐不住。
他單膝跪在阮梨面前,將的手牽到自己的瓣,溫而虔誠地在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遵命。”傅硯禮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上揚的音調和角都說明了他此刻的心非常愉悅。
下一秒,他突然起將阮梨倒在床上,滾燙急切的吻落在了阮梨的的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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