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這個舉一出,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上。
如果是個小孩,說這樣的話并沒有什麼問題,甚至還會讓人覺得很可。
但安琦已經十八歲了。
即使在他們這群人里的年紀最小,但也是個年人,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對著傅硯禮一個有朋友的人說這種話,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為什麼要幫你?你自己沒長手嗎?”明月是個直子暴脾氣,直接就開始懟起來。
知道安琦的世,明白阮梨不好說這話,所以明月愿意自己來當這個惡人。
安琦聞言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明月明明沒說什麼,但就擺出一副好像被嚇得不輕的樣子看著明月:“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這話讓阮姐姐不開心了,我道歉。”
說著,轉頭看向阮梨,聲音已經帶上哭腔:“阮姐姐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過其他的,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明明阮梨還什麼話都沒說,安琦就開始急著向道歉,弄得好像是阮梨在為難一樣。
阮梨先給了明月一個眼神,讓不要生氣,然后淡定地看向安琦。
“有些玩笑不是隨便開的,我們可以不介意,但以后遇到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謹言慎行一點總沒錯。”
阮梨緩緩開口,語氣和神都是冷淡的:“安琦,你年紀也不是很小,這些道理應該明白。”
安琦沉默著沒有接話,雙手卻忍不住悄悄攥拳,臉逐漸變得難看。
阮梨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些:“你要想讓人幫你搽驅蚊水,我可以……”
“不用了!”安琦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緒有些激地大喊道:“我不需要了!”
“我為什麼不懂這些道理?當然是因為沒有人教我!”
“如果我哥哥還活著的話,就會有人教我疼我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不是像現在這樣……”安琦重復著這句話,眼淚越流越兇,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看到這個樣子,阮梨和明月們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出生就沒了父母,還沒年唯一的哥哥也跟著去世,整個世界上就剩下一個人。
這種事不管落在誰上,都無法接。
阮梨在被領養回傅家之前,也曾以為這世上只剩下自己,所以這種覺有多痛苦阮梨很清楚。
也許安琦的確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看著與自己有著相同經歷的,阮梨實在是不忍心責怪什麼。
尤其,安琦的哥哥還是因為救傅硯禮而喪命,這一直是在傅硯禮心上的一塊巨石。
反正安琦也沒真做什麼過分的事,阮梨不打算跟計較這些。
“安琦……”
阮梨剛開口喚了聲,安琦就像是到什麼刺激一樣,突然轉跑開。
“琦琦!”傅承燁下意識喊了聲,立刻起追了上去。
這里雖然是旅游區,周圍還有很多其他游客,但他們兩個人大晚上到跑實在是很危險。
傅硯禮對著暗的手下使了個眼神,他們立刻會意追了上去。
有這些保鏢在,傅承燁和安琦是不會出事的。
阮梨知道這一點,但還是非常自責:“怪我剛才的話說太重了。”
說那些話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傷害安琦,只是想讓安琦知道自己不應該那麼做,可沒想到這正好中了安琦的傷。
阮梨現在真的很后悔。
“不怪你。”傅硯禮見狀立刻握住阮梨的手,輕聲安。
如果真的要說是誰的錯,那傅硯禮覺得這件事歸結底責任在自己。
要不是為了救他,安琦的哥哥安杰也不會喪命。
傅承燁很快就追上了安琦。
“你去哪?”
傅承燁抓住的手腕,眉頭皺一臉擔心:“天黑了,到跑會很危險的!”
“不用你管!”安琦的緒依舊激:“這是我自己的事!”
“琦琦,阮梨剛才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自己瞎想。”
“有沒有別的意思,你聽不出來,難道我也聽不出來嗎?”
安琦狠狠甩開傅承燁的手,臉上寫滿了傷心和生氣:“就是在欺負我沒有家人!”
“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傅承燁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上前抓住安琦的手腕。
“我和阮梨認識十幾年,雖然有時候我的確討厭,但真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自己家遭遇的事也很糟糕,怎麼會把這種事當刀子往你上捅,是你多心了。”
“而且……”傅承燁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三哥和阮梨是這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的確不合適。”
傅硯禮說過這事要暫時保,傅承燁也想信守承諾。
但他今天察覺到安琦對傅硯禮有些不一樣,就悄悄告訴了這事,安琦也答應過他不會說出去,傅承燁相信。
傅承燁想,哪怕安琦不會喜歡自己,至也不希一腔熱錯付,起碼能讓及時止損。
可沒想到安琦就算知道傅硯禮和阮梨的關系,也還是堅持往上湊。
傅承燁還想勸勸安琦,可本聽不進他說的那些話,注意力全在最后一句上。
“所以你也在怪我嗎?”安琦生氣地瞪著他。
“傅承燁,你這是在幫著欺負我,算哪門子的朋友啊!”
“我要和你絕!”
安琦氣沖沖喊完,轉又準備跑走,傅承燁趕拉住。
“你說什麼傻話,我當然是向著你的啊!”傅承燁張地看著:“我只是不希你傷。”
“琦琦,三哥他不會喜歡你的。”
傅承燁這話很殘忍,但的確是事實。
安琦明白這個道理,可不想要這個結果。
“事在人為,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一定不喜歡我?”安琦停下掙扎的作,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而且,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他喜歡我。”
安琦說到這頓了頓后,很認真地看著傅承燁緩緩開口:“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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