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隨意了!”柳氏循規蹈矩一輩子,從沒想過開店這種事竟也能說開就開,不由憂心忡忡:“你爹剛出了遠門,要不等他回來商量商量再說?”
蘇靜云安道:“這店鋪是公子出銀錢,言大夫出方子,我負責熬煮湯底,三人分工,所賺銀兩也是均分。娘不必擔憂,火鍋您不也嘗了嗎?還直夸好吃呢。”
晚飯時,柳氏不想過去吃,蘇靜云便單獨盛了兩份湯底過來,讓他們在家吃的,幾人吃的直夸口,可見火鍋確實是個老皆宜的吃食。
雖然蘇靜云回來時間并不算長,柳氏卻看出自家兒是個有主見的,此刻聽了這話,雖然心底依然有些不同意,卻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大抵也知道自己即便不同意也不管用:“既然你覺得可行,那便去試試吧。”
被這事兒一打岔,柳氏也忘了問布匹的事,等到青檸把一家子的新裳都做好,才想起這茬兒,卻為時已晚。
既然已經決定讓蘇靜云去試試,柳氏便也開始替琢磨,除了陪一道去找祁婆婆,還去找了好的幾戶人家。先前在集會做買賣的時候,也跟們買過蛋和素菜。
這回,柳氏倒是沒提蘇靜云開店,只說公子想去城里開酒樓,可能要收些和菜。那幾家兒人幾乎毫不猶豫滿口答應,還對柳氏十分激,覺得帶了他們一起發財。畢竟,在這村里頭,誰家沒種上些瓜果青菜的供自家嚼用?
酒樓的事兒,葉云飛和何柚青親自去辦的。陳河聽到安排,只覺十分意外,他在樊城替六皇子收集各路信息已經有六年了。六年里,算上這次,他也只接到過兩次指令,對這位主子的行事作風早已習慣,卻沒想自己居然還有被放在明面上的一天。
不過聽聞公子的有所好轉,陳河也是十分高興,立馬就著手安排,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把酒樓的諸多事宜理妥當,掛上了關門歇業的牌子。
葉云飛和何柚青也回了上溪村差。
言明震驚了:“這麼快就把酒樓買下來了?人家掌柜的肯賣?”
何柚青笑瞇瞇點頭:“我們運氣好,那掌柜的正愁生意不好,瞌睡有人送枕頭,可不就立刻歡歡喜喜地賣了麼?”
“生意不好?那酒樓大門可就對著碼頭呢!整個樊城再沒有比他生意更好的了!”言明哼兩聲:“這話糊弄別人可以,糊弄我可不行。”
葉云飛道:“公子出了十倍的價錢。”反正進出都是公子的錢袋子。
言明:“……”萬惡的有錢人!
饒是淡然如蘇靜云都有些詫異,六皇子這番作為是為哪般?
六皇子淡淡道:“所以你們要幫我把銀子賺回來。”
言明:“……”我信了你的邪!你不去當霸總真是可惜了!
蘇靜云卻當了真:“我會盡力的!”
言明心很累,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相中的徒弟加櫥子很快就要被豬拱了!自己到底要不要治好他呢?要不還是別治了吧,盡挖自己墻腳,還治個!
說是這麼說,言明對這買賣還是很上心的,想當初,他剛得到系統的時候,可是滿懷雄心壯志要開全國唯一的餐飲連鎖,可惜天不從人愿,最后只當了名大夫。現在有蘇靜云在,他這個目標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些天,言明努力回想了很多下火鍋的食材,據實際況,結合系統,列了不食材單子出來,葉云飛則對著單子,把食材都弄出來,一一試吃。
何柚青每日都在樊城里盯著,督促酒樓按照言明畫的圖紙來布置。
蘇靜云倒是相對清閑些,趁著鋪子還沒開,空給太夫人繡抹額和香囊。剪裁的時候,莫名想起那日六皇子對著那荷包看的神。
那晚,六皇子說不想當的恩人,蘇靜云想,或許是平日里太過諂了,打擾到了六皇子。畢竟,如今的六皇子還是個孩子,明年方才及冠呢。
等到青檸裁好衫過來,卻瞧見蘇靜云面前多了幾塊料子:“小姐還打算做荷包?”
蘇靜云搖搖頭,沒吭聲。青檸便也就不問了,安心起裳來。
又過了幾日,眼看著又到了集市的日子,言明笑著問:“后天的集市還賣吃食嗎?”
蘇靜云想了想,道:“還是不了,我近日在做紅,想趁著酒樓開張前多做些。”
六皇子仿若不經意地看了過來,目落在雪白的荑上。
集會那日,一早趕來的人發現自己撲了空,頓時異常失,有那饞得的,竟還跟人問了蘇家的位置,一路尋了過來。開門的是柳氏,見著來人,統一推說蘇大海不在家,所以便沒出攤子。
卻沒料,來詢問的人越來越多,柳氏便問了蘇靜云的意思。蘇靜云也沒料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惦記,于是只得許諾,待下次集會會再去擺攤子。
見此形,青檸來了神:“小姐,咱們去城里開店也可以賣烤呀!那酒樓門外就是碼頭,人來人往,咱們要是在那兒擺上烤架子,定然能吸引不人來!”
蘇靜云笑著點了點青檸的鼻尖,道:“不要貪多,先將火鍋店開起來才是正經,畢竟六皇子花了大價錢,雖說他不在意這些銀錢,但既然是做生意,總要有紅利才值得辛苦一場。”
等到月初時,酒樓已經布置妥當,一行人又去了趟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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