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蘇婉若便聽蘇靜云將這大半年來經歷的事說了一遍,
相爺自宮里參加晚宴回府,見太夫人尚未就寢,便與說了幾句:“你且準備一下,年后,殿下和云兒應當就要大婚了。”
太夫人并不意外:“也當如此。”
作者有話說:
今晚的更新來的有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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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晚宴上, 幾位皇子盡皆到場。三皇子尚未從被俘的影里走出來,依舊骨瘦如柴,看向大皇子的目好似淬了毒, 大皇子視而不見,卻盯著六皇子不放,七皇子一慣看六皇子不喜。
至于其他皇子,雖然對六皇子也是諸多嫉妒,但仍舊抱了幾分看戲的心態, 畢竟即便沒有六皇子, 這天大的功勛也落不到他們頭上。
六皇子坐在皇帝下首,穩如泰山, 好似全然不覺暗流涌,亦或是未將眾人放在眼底。
皇上龍大悅, 宴席一片歌功頌德,大家都知道六皇子子弱, 飲不得酒, 也都不去找他, 就逮著陸將軍謝侯爺他們狂飲。
三皇子端了酒盅走到六皇子前,道:“六弟, 以往是我不對,總瞧不上你, 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言罷,三皇子一仰頭,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六皇子看了他一眼, 手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 回敬三皇兄。”
三皇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六弟此次大敗匈奴,贏得漂亮,我心服口服,這一杯……”
“呸!人家以茶代酒,居然還有人肯一杯又一杯的敬,被匈奴人抓去一回,腦子都嚇傻了嗎?”
三皇子不用回頭都知道說話的是誰,他的面頓時沉下來,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大皇子,眼底緒幾番變幻,到底沒有發作:“我同六弟喝酒說話,與你這險小人何干?”
大皇子沉下臉:“你自己急功近利被匈奴逮了個正著,與我何干?真正險的是你口里的好六弟,看著悶聲不響,咬起人來倒是狠!”
六皇子了角,正要開口,卻突然子一晃,地倒了下去,幸虧他后的元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忙道:“殿下暈了!”
三皇子只是愣了一瞬,忙高喊:“六弟被氣暈了!快宣太醫!”
原本喧鬧的眾人頓時一驚,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六皇子倒在書上,旁邊站著一臉驚慌的三皇子,坐著旁邊的還有面鐵青的大皇子。這是什麼況?
皇帝了手里的酒盅,聲音帶了幾分不悅:“宣太醫!”
陸將軍忙道:“皇上,殿下的子一直都是言大夫調養,不若將言大夫也請來。”
皇帝道:“宣!”
彼時,相爺才剛剛從晚宴早退回府。是以,蘇靜云直到第二日傍晚才知道六皇子在晚宴上暈過去了。還不等憂心,一封書信被送到的手里。
皇帝下朝之后,徑自來了瑤妃寢宮,見依舊守在六皇子床前,不由聲道:“言明不是說了沒事?你一.夜未眠,先去歇會兒,這里朕替你守著。”
瑤妃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想等寧昶醒來。”
“寧昶也是朕的子,朕替你看著,你先去歇會兒。”
瑤妃靜默良久,緩緩抬頭,看向皇帝,輕聲道:“皇上,大皇子為何就不肯放過寧昶?他們也是脈相連的嫡親兄弟啊!”
宴會上發生的事,皇帝后來也查清楚了,不論是三皇子還是大皇子都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剛好六皇子在那時候暈了。可這話,瑤妃不信,一個字都不信,哪怕是皇帝親口說出來。
素來溫的瑤妃一旦倔強起來,便是皇帝也沒有辦法,他只得道:“待朕立寧昶為太子,他們便不會這樣了。”
瑤妃深深嘆了口氣:“自古長尊卑有序,大皇子為長子,三皇子為皇后所出嫡子,于于理,這太子之位也不到寧昶來坐。若真如此,他們只怕會愈發地怨恨,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有朕在,誰敢?”
瑤妃還是搖頭:“臣妾斗膽,求皇上三思,冊立太子乃一國之大事,稍有不慎便會引來雨腥風。寧昶雖是我兒,我卻從未想過要他覬覦太子之位,我只愿他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旁的當真是別無所求。”
皇帝手,將瑤妃攬進懷里,嘆道:“妃啊!若們能有你一半明事理,朕的幾個兒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妃安心,萬事有朕在,朕自會安排好一切。”
瑤妃靠在皇上懷里,垂首不語。
傍晚時分,六皇子便醒了,只是看著有些迷糊,吃了藥,用了些膳食便又沉沉昏睡過去。一連數日,皆是如此。瑤妃心急如焚,日日不解帶守在床邊。皇帝看在眼里,難免有些心疼。
臘月二十九,宮中家宴,六皇子雖醒著,卻不能起,瑤妃執意要在宮中陪伴六皇子,稱病不愿去參加家宴。
皇帝親自來接,瑤妃依舊不愿離開六皇子半步。見往日事事以他為先的瑤妃,如今滿心滿眼都只有六皇子,皇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道:“朕已著令欽天監挑選吉日,年后,便讓寧昶和云兒大婚。”
瑤妃蹙眉道:“寧昶如今這子,如何大婚?”
皇帝道:“言明和太醫都說寧昶無大礙,那便是無大礙,等到吉日那時,寧昶自是不會還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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