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自己的筆轉來轉去,神態平和至極,說出的話卻冰的像凍上了冰塊。
看著孟熙寧,漫不經心道:“你說的不對,我可不是什麼溫善良的人,我從來都是世界上最惡毒的人。”
說罷笑了一聲,對李牧和放狠話,“你放心,三天之,我一定讓你離開這個班。”
“至于為什麼,你就要多謝一下你的前桌孟熙寧了,我本沒打算為難你的,也很想給老師一個面子,不想為難,打工人,不容易。”
“但是誰讓孟熙寧非要怪氣我呢,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只能出在你頭上。”
孟熙寧臉一冷,有一的忌憚,卻堅強爭辯道:“許柚,你為什麼非要故意針對我?”
許柚毫不客氣,反問道:“為什麼針對你,你心里應該清楚呀,老斑鳩。”
許柚一字一頓,清晰至極地吐出最后三個字。
隨后,彎笑了笑,眉眼又冷又淡,笑意不達眼底。
孟熙寧被抹了面子,想要說什麼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了張,最后又閉上。
“老斑鳩”這三個字的殺傷力,委實太大了。
怎麼說呢,俗話說得好,鳩占鵲巢,指的是強占別人的住所、土地、財產。
哪怕不說清楚,別人也知道是在諷刺孟熙寧鳩占鵲巢。
但人家那個鳩,指的也不是斑鳩。
斑鳩是一種很丑很丑的鳥,名字也很難聽。
這三個字的意思,就是孟熙寧又丑又禿又老,還是個鳩占鵲巢的、道德有瑕疵的、垃圾的人。
可孟熙寧能說什麼呢?
被這三個字堵的心尖子都是疼的。
很想去罵許柚,卻不敢,因為罵不過,還不占理。
只能暗暗咬著牙,雙手放在桌面下面,攥了拳頭,一言不發,強忍了心底的怒火。
只是眼底的惱火,卻怎麼也制不住。
全班都變得格外寂靜。
所有人一致低下頭,盯著桌面,既不敢看,也不敢出聲。
這也太狠了。
直接當眾罵人,實在是可可怕怕。
看起來,許柚在孟家的地位,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麼低。
畢竟,辱罵孟熙寧,孟熙寧都不敢回的。
可是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孟熙寧去罵許柚。若是真的罵了,孟熙寧可能會死。
許柚冷淡收回目,對著班主任道:“老師,我希你能夠讓李牧和離開這個班,否則的話,就是我離開。”
“這個班,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班主任一時間有些為難,看著許柚,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半晌才弱里弱氣的調解了一句,“許柚,你看還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人家上學上的好好的……”
這個態度,沒有半點當老師的威嚴。
國際班的老師,確實不太容易,工作往往還要聽學生,半點做不得主。
許柚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直接道:“沒什麼可商量的,這都是他自己選的路。”
“既然要給孟熙寧當狗,既然想要為難我,并且借此得到了那麼多的好,就要想到有反噬的一天。”
“世界上沒有這樣只有好沒有壞的事,老師,你作為年人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班主任沉默了片刻,糾結了一會兒,對說,“學生調班級的事,我沒有權限。如果你執意如此,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
許柚直接道,“我不會讓老師你為難的,這件事我直接跟我父母說,讓他們來理。”
“您不用去反映,只當做不知道就行了。”
班主任驟然松了一口氣。
實際上班主任也并不怎麼喜歡孟熙寧與李牧和。
李牧和走了,可能還是件好事。
畢竟沒有人會喜歡兩個在自己所教的班級里耀武揚威的人,偏偏自己還得哄著們,導致整個班級的紀律都不太好。
如果能讓他們兩個全都離開這個班,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現在離開一個,也行。
李牧和已經呆了一會兒,大腦高速轉著,想要自救。
他看看班主任,又看看孟熙寧。
斷然不肯接自己要被調班級的事實,仍舊掙扎著,不肯就義。
“老師,如果許柚不滿意,我可以不做這個班長。”
又看向許柚,直接道歉:“許柚同學,抱歉,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但是我可以不做班長,你來做,好嗎?”
李牧和是個聰明人,當然很清楚國際班和普通班之間的差距。
在普通班里,他學習績再好,將來哪怕能夠上全國最好的大學,那又有什麼用呢?
出來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一個月掙一點錢,不夠吃不夠喝。
可在國際班認識這麼多有權有勢的同學,積累富的人脈,尤其是得到孟熙寧的庇護之后,事便完全不一樣了。
等他大學畢業了,就算孟熙寧不幫他。
但有別的人脈在,他自然可以接手家里的產業,將家中產業發揚大。
借著同學們的環,獲得無數的好。
而如果他轉了班,離開孟熙寧和同學們眼前三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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