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在，把服掛好，拿上手機直接回了家。

沖完澡，才六點左右，窗外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雨。

吹完頭發，才想起應該把靜音模式給調回來。

開屏幕，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你再不來，我就跟別人好了】

點進去，下面還發了張照片，是孩的脖子，白皙又纖長。

姜海心里面的第一個念頭是，網上找的圖。

沒辦法，對陸茂筠還算了解，那人就喜歡做這種稚的事。

轉念一想，這也說明，對方在示好遞臺階。

看了下時間，昨天晚上十點零五分。

當時正忙著，完全沒顧得上，這麼看來，那人怕不是氣了一晚上。

嘆息一聲，打消了補眠的念頭，姜海決定去送份心早餐，將功補過。

清晨的員工宿舍，靜悄悄地，走進樓道后，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305……”

頭一次來，轉悠了很久，才找對門牌號。

抬起手正準備敲，忽然發現門投出一條長長地影子。

這道門，竟然沒有關。

“真是太馬虎了，幸好這里是單位宿舍樓。”

姜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考慮到對方八還在睡，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滿地的狼藉。

茶幾上，一打空了的啤酒罐，橫七豎八地歪倒著，沒喝完的酒已經流得差不多，依稀能聽到落到地板上的滴答聲。

得到都是，大概能猜到，是先在沙發上蹬掉了子，然后又一路到了臥室。

來到房間門口，遲疑著往里看。

這時，床上的人了，翻了個，接著像是察覺到什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小？”一開口，沙啞的聲音嚇了陸茂筠一跳。

他撐著渾渾噩噩的腦袋坐起，發現朋友并沒有過來，正站在原地，眼神震驚地看著自己。

“你干什麼啊……”

他打算下床走過去，一掀開被子，姜海就立刻轉過，退到了外面。

“你……要不，先把子穿上？”艱地說道。

這句話，像一盆涼水迎頭澆下，陸茂筠渾一，記憶如水般涌進大腦，臉刷地白了。

“小，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

他的目從殘留著不明水漬的窗臺，移向散落在地板上的套。

床邊一個，床尾一個，都是拆封用過的。

證據確鑿，就算想撒謊抵賴，好像都沒有辦法了。

陸茂筠嗚咽一聲，痛苦地抱住頭。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只是想要作戲，為什麼最后會變假戲真做？

為什麼姜海昨晚不來，偏偏在一切都發生之后才出現。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玩弄他啊……

聽著房間里面傳出的聲音，姜海的心很是復雜，嘆了口氣，再次低聲道：“你先把服穿上，出來我們再談。”

“好，我、我就來！”

陸茂筠快速整理好自己，做好了會被罵甚至被扇掌的心理準備。

可當他走出來時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嚴陣以待的場景。

“你……你在干什麼？”

“收拾一下。”姜海頭也不回地說道。

短短幾分鐘，茶幾和地上的垃圾都已經清理干凈了，正在研究怎麼拆沙發。

剛剛走近了才發現，上面沾染了許多痕跡，本沒法看。

打算把布套給拆下來，待會兒丟到洗機里。

陸茂筠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膛起伏，猩紅著雙眼，吼道：“我問你，你到底在干什麼！”

姜海這才發現對方緒異常，回頭看了眼，以為是愧疚心作祟，便平靜地解釋道：“這里畢竟是單位宿舍，萬一待會兒有同事或者領導來竄門，看到屋子里的況，那多尷尬，聲音小點，別被別人聽見，對你影響不好……”

說著，拿起掉落在沙發夾里的耳環，剛準備放到一邊，突然被啪地一揮，耳環手飛了出去，不知滾到哪里去了。

“別收拾！別撿了！你不覺得臟嗎？你不到生氣嗎？你就不想問問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能這麼平靜，連罵都不罵我一句啊！！”

看著陸茂筠抓狂失控的樣子，姜海愣住了，好半天才啞聲道：“那我問你，昨晚……那個孩，你是因為喜歡，才……”

“我不喜歡！”

“那……后續的事你理干凈了嗎，別被人抓到把柄……”

“姜海！”青年撓著自己的頭發，把它們抓得像個窩，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快要崩潰了。

他一把攥住的手臂，痛苦道：“我怎麼可能喜歡別人，我只喜歡你啊，可是你呢？”

“我在你上不到任何熱，你有心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樣去喜歡一個人？是，你漂亮，溫，善良，還特別能干有上進心，可以算是一個完友，可有時候我看著你，總覺得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的機！”

“姜海，你究竟為什麼同意跟我往？你到底不我啊！！”

本能地往后退，手腕被攥得更了。

陸茂筠見人只是掙扎卻始終不開口，腦子里一熱，索豁出去了，手握住對方的后頸拉向自己，試圖強吻。

然而剛低下頭，啪地一聲，臉頰傳來滾燙的痛意。

他呆住了，不再作。

姜海整了整被扯開的服領口，走到比較安全的距離后，緩緩開口道：“對不起。”

窗外，雨下大了，嘩啦啦地拍打著窗戶。

陸茂筠猛地抬起頭，滿臉驚疑。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懂得怎麼去一個人，對你，我真的嘗試過，努力過。”扯了扯角，苦笑道，“可就在剛剛，我才確定，還是失敗了。”

“難過會有一點，但更多的卻是擔心，詩里說，應該是酸甜的，充滿妒忌的，而我對你，完全沒有那些緒。”

“要是知道這段關系會令你這麼患得患失，這麼痛苦，我就不會……”

姜海深吸口氣，眼眶也有些泛淚：“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