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萬,對于有些人來說,很。
可對于來說,幾乎是筆巨款。
是這些年以來,省吃儉用,拼命工作,存下來的。
知道鄒言不缺錢,可還是想盡綿薄之力。
沒有做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至養費必須給到。
之前走的時候,把開戶鑰藏在了給小臻的八音盒里,本來準備每年都往里面存一筆錢,沒想到后來……
這次況特殊,又打算先用上,可沒想到,也本沒有機會。
真是,太沒用了。
叭叭!
“找死啊!”司機從窗口探出頭,大罵一聲。
姜海一驚,連忙后退好幾步,低頭道歉。
不想死的,其實一直想活著,努力的活下去……
嗡——
手機在包里發出震響,起初并沒有在意,七八聲之后,遲鈍地拿出來,看也沒看,隨手開。
“怎麼,我不在,你就干脆曠工了?”
“……”
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神恍惚產生了幻覺。
立刻拿下手機,瞇起眼仔細看了看屏幕,怔愣好半天,才再次放到耳邊。
“喂……阿言?”
“誰讓你這麼我的,還有,你那嗓子怎麼回事……”
“阿言!”
這一聲,不僅手機對面,就連四周的行人都驚到了。
鄒言沉默了幾秒,淡聲道:“發定位。”
十幾分鐘后,亮紫保時捷在路口停下。
姜海狐疑地打量了半天,直到副駕駛的門自豎起,走出一道悉的影,整張小臉一下子被點亮了。
其實才兩天而已,卻像是隔了整個世紀。
激之下,沒跟得上理智,立刻像只歸巢的鳥兒般,飛撲過去,一頭扎進男人懷里,手腳并用的摟抱住。
“既然能出來,就說明沒事了……沒事就好……就好……”
鄒言擰起眉,剛想將人推開,一手,綿綿地軀便往后仰去。
他一怔,只得改推為撈。
只見前一秒還滿臉興地人,下一秒就昏睡了過去。
他低下頭,看著這張氣不太好的臉。
面蒼白,眼窩烏青,也沒什麼,明顯正于低糖狀態。
上的服好像還是兩天前的,談不上多邋遢,也絕對整潔不到哪里去。
他忍了又忍,才沒有松開手。
兩分鐘后,保時捷重新上路。
茍子鑫從后視鏡里瞥了眼蜷在自己跑車后座上的人,表十分復雜。
“鄒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這位姜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你看到的這麼回事。”
“我看到……不是,我覺連我都看不懂了,你們之間,究竟算出格的曖昧還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那晚你揍孫金和的狠勁兒,讓我以為你很在乎,可這兩天,你又一句平安都不準我報,就眼睜睜看著人家擔驚怕,四奔走,你瞅瞅那小臉,都瘦啥樣了,才兩天啊,剛站在街邊,我還以為風一吹就要倒了!”
茍忿忿不平地說完,瞄向旁邊,發現好友角微勾,竟是在笑,頓時覺一陣皮疙瘩。
“嘖,這位姜小姐到底造了哪門子孽啊,招惹上你。”
“心甘愿的。”
“那……你就這樣把人放在邊,既不接也不拒絕?哎,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這麼渣呢!”
“我說過,這場游戲既然開始了,怎麼玩,我說了算。”
“你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前方談聲漸漸淡去,后座的人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再度昏睡過去。
五天后,正式立案偵查,勢卻發生了顛覆的轉變。
鄒言的質被定為正當防衛,據說是孫金和醒來后親口敘說的,他還非常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和過錯,表示不予追究。
醫療方面,其實都是些皮傷,前前后后花了大概兩萬,走了一萬五的保險。
言鑫毫不猶豫地支付了這五千多塊錢,主任律師全而退。
但另外幾人就沒那麼簡單了。
孫金和出院當天就被押送進了看守所,包括金彭以及宇翔的負責人,還有一些打手同伙。
他們狗咬狗,牽扯出一系列案件,沒個一年半載,估計走不到審判環節。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孫金和這輩子是當不律師了,他的地盤很快被改了周晨律師事務所,風不再。
“當時,金彭假借拍攝的作,解開了我手上的繩子,并我快跑……”
小房間,姜海平靜地講述著當時的景。
半小時后,辦事員遞上筆,道:“姜小姐,請您把末尾這段話照抄一遍,然后簽字。”
“好。”
“后續有況的話,我們可能還會您過來,謝您的配合。”
站起,微微鞠了一躬。
走出筆錄室,小趙他們正候在長廊上,一見立刻圍攏過去。
“怎麼樣?”
“實話實說。”臉平靜,“至于金彭那邊能不能輕判,就給法律和命運了。”
小趙忍不住低聲道:“他做出那樣的事,還害得你差點……你就不恨他嗎?”
“恨,雖然他看似向我出過援手,但實際上,整件事他才是罪魁禍首,而且一個人一旦涉賭,就會變得越來越喪心病狂,失去理智,妻離子散是早晚的事,并且我不認為他會悔改。”頓了頓,垂下眼瞼,“可是,我希我錯了,他會是個例外。”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均出意外的表。
當天下午,茍子鑫在群里大致講了這一案件,表示雖然自己和鄒律早就察覺到不對勁,已經在打算設套布局,但姜海的手,顯然扼制了發展,減了損失及惡劣影響。
【這次能幫咱們律界鏟除掉一個毒瘤,小姜功不可沒,大家鼓掌!】
沉默,無一人回應。
姜海看著屏幕,尷尬的抿了抿角,剛準備按掉手機,忽然一行字跳了出來。
【姜助理有勇有謀,我建議,評為本月的言鑫之,上榮榜!】
【附議】
【+1】
【鼓掌!】
短短幾十秒,上百條消息滾起來。
握著手機,眼眶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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