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真的？！”陸茂筠猛地站起，由于過于激，后腦勺直接撞上柜，發出好大的一聲咚。

嚇了一跳，忙沖過去查看：“你沒事吧？”

青年明明疼得齜牙咧，卻還在笑。

心底一：“你傻不傻啊……”

“我只是太高興了，小，你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這麼主的……總之，我真的很高興。”陸茂筠興得語無倫次，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他抓住人白皙的手，送到邊吻了又吻，忽然想到什麼，笑容僵在了臉上。

“結婚肯定是要回南市的，可我本沒辦法調職啊，就算簡單點，前前后后也需要七八天吧，而我現在，頂多只能撥出一兩天的時間……”

“一兩天夠了，我們可以定個時間，先回去把證給領了，婚禮的話，不著急，等過幾年你事業穩定了，再辦也不遲。”

“你……愿意？”

姜海笑道：“有什麼不愿意的，婚禮不過是個形式，再說了，我這邊幾乎沒有親戚，只要叔叔和阿姨沒意見，辦與不辦，對于我來說，區別不大。”

“小你真好。”陸茂筠展臂將摟進懷里，“我們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會改，另外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憑自己的能力，給你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嗯。”

等結了婚，那個人應該就能……罷休了吧？

垂下眼瞼，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回抱住對方，心里面依舊糟糟的，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那……我們能住一間房了嗎？”

著青年充滿期待的表，強著自己點了點頭。

“你去洗澡，我來收拾。”

鋪好雙人用品，姜海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挲著睡袍的帶子。

很快，浴室門被推開了，陸茂筠頂著滿頭的發走了出來。

房間里開了暖氣，他便只在腰間圍了條巾。

年輕人的材還是很好的，肢修長，覆著薄。

瞥了眼，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另一副男軀來，趕甩了甩頭，將其趕走。

“我、我來幫你吹頭發吧，天還冷，很容易著涼的。”

陸茂筠一心想要直奔主題，但也不忍拒絕了這份福利，只得按捺下沖，欣然道：“好啊。”

姜海專心致志地吹著頭發，可心的人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對于男人來說，本就是種。

幾次手腰被拍開，眼看著頭發總算快干了，青年忍無可忍，一把奪過吹風機丟到梳妝臺上，打橫將抱起，丟到了床上。

姜海著天花板，到親吻順著脖頸往下，到腰帶被解開……

纖細的指尖攥皺了床單，拼命抑著推開對方的強烈念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只是因為記憶缺失導致的不習慣而已。

有些事，發生過一次，便不會到排斥了。

就在陸茂筠打算下睡的時候，突然，一暖流自小腹涌出，慌忙按住那只手。

“怎麼了？”

“我……我可能，要去一下衛生間。”

五分鐘后，扶著墻慢吞吞地挪了出來，臉微微泛白。

對上青年失的眼神，姜海了瓣，說了句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陸茂筠連忙道，“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還不至于因為這種事生氣，你不舒服，趕躺下來好好休息吧，我去客房睡。”

門輕輕帶上了，姜海躺在大床上，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很明顯地松了口氣。

一愣，慢慢地蜷起子，將臉埋進了掌心。

陸茂筠剛走進客房，手機響了，是條消息。

【山海閣，A1809】

他立刻換了套服，離開前，走到主臥門前輕叩了兩下。

“小，晚上單位聚餐，可能要晚點回來，有什麼想吃的夜宵嗎，給你帶。”

“不用了，想吃什麼我會點外賣的，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喝了酒一定要請代駕。”

他高聲應了個好，驅車離開。

推開A1809的大門，里面已經在推杯換盞，吞云吐霧。

一見他，立刻有人道：“喲，陸來了。”

陸茂筠走到中間的沙發坐下，接過別人遞上的煙，隨即有早就點上的打火機湊近，猩紅的火閃了閃，他深深地吸了口，往后一靠，吐出一串煙圈。

“陸這次出差，辛苦了。”

“今晚得好好放松放松。”

聽著周圍人的吹捧，陸茂筠叼著煙，一臉。

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附耳幾句。

他摁滅煙頭，起跟著往里走去。

單獨的房間，一個中年人正背對著倒酒，聽到腳步聲后，淡笑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中午的飛機，大概三點多落地。”

中年人走了過來，遞出其中一只酒杯。

陸茂筠寵若驚，立即雙手接過。

“這次干得不錯。”中年人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上面非常滿意，讓你再接再厲。”

“多謝領導栽培。”

中年人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有悟的，好好干。”

兩人你來我往地喝了會兒酒，中年人突然問道：“這京市的局勢，你是否有所了解啊？”

陸茂筠誠實地搖了搖頭。

中年人也不惱，話家常般講了起來：“京市歷史悠久，百年前曾有過一次很嚴重的，當時有四個商人，趁虛而，不僅站穩腳跟，還瓜分了經濟脈絡，便是現在所謂的京圈四大家。”

“他們發展至今，勢力盤錯節，越來越目中無人，別說普通人，就連我們，也開始不放在眼里了。”

說到這里，中年人明顯有些咬牙切齒。

陸茂筠很有眼力地表態道：“不過是些滿銅臭的商人，是時候給點他們看看了。”

“是啊，可哪有那麼容易呢，這幾塊骨頭，得一點一點地，慢慢啃。”中年人喝完杯子里的威士忌，笑得慈祥，“所以啊，咱們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上頭在重點培養你，你可不能辜負了期。”

“領導放心，只要是您代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辦，并且盡可能地辦得萬無一失。”

“嗯……”中年人將手里的一份材料遞了過去，“這個茍家，雖然和四大家沒什麼太大的關系，但也是塊難啃的小骨頭，你拿著看看，算是練練手。”

陸茂筠大致翻閱了下，心中一個咯噔。

“怎麼，有問題？”

他勉強下震驚，飛快地搜尋著合適的借口，突然靈機一，歉然地笑了笑：“這事辦起來沒什麼問題，只是……只是我可能沒時間，不瞞您說，來之前，剛跟我朋友商量好，打算近期選個好日子，回老家先把證給領了。”

“婚禮是暫時辦不了，這領證總得稍微正式些，多做點準備，所以……”

“自古先家，后立業，能理解。”中年人點點頭，儼然一副長輩的做派，他收回手，道，“行，那這次我先讓別人去，你依舊負責手里那些事，就不另外給你指派任務了。”

說完，他拉開屜，拿出一個小盒子：“喏，新婚賀禮，有機會，帶上你媳婦一起，吃頓飯，認識認識。”

“多謝領導！”

又在外面的場子喝了會兒酒，陸茂筠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起準備回去。

今天他心不錯，被揶揄妻管嚴也不惱，笑著說往后回去的時間可能要更早些，畢竟他是真的要有老婆了。

了個代駕，陸茂筠坐進車后座，剛想發個短信給姜海，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只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像是發錯了。

他的臉卻因此沉了下去，猶豫片刻，揚聲道：“改個地址，送我去花園路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