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海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來到鄒言的房間。
難免好奇地四下打量,卻發現好像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冷調,簡潔,一塵不染。
三個詞,足以囊括。
和本人所對外表現出來的一樣,淡淡的,缺濃烈地偏好。
可現在卻開始覺得,或許都只是表象而已。
“我、我去洗澡,你不準進來!”
鉆進浴室甩上門,指尖到反鎖的搭扣,然后輕輕過。
一邊服,一邊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面的反應。
出乎意料地,沒有靜。
花灑開了又關,整個過程中,鎖頭一直靜悄悄地。
姜海的神,從張到疑,最后微微皺起了眉。
裹著浴巾將門推開一條,掃視一圈,發現外面竟然沒人。
呼了口氣,來到床邊敞開的行李包旁,彎腰翻找起。
突然,一只小盒子丟到面前。
“是在找這個嗎?”
一驚,轉被勒住腰肢。
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冷淡地眸,自上往下,一寸一寸,細細地打量。
當視線到巾的阻礙時,毫不遲疑地手扯開了那個結。
“你!”
姜海立刻去撈,卻還是晚了一步,巾當即被踢到比較遠的角落去了。
男人摟得很,連抬手遮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和的燈照在細膩的上,勾勒出起伏地曲線。
“剛剛在超市買的?”
兩修長的手指夾起那只小盒子,再度送到面前,就像夾著那片口香糖一樣輕松自在。
雖然東西是自己挑的,但真正被對方拿在手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
那些糾纏就跟六年多前的記憶一樣,仿佛是在夢里面發生的。
多想,清醒著,完完整整地一次。
可也明白,急不得。
否則,會和之前一樣,一無所有。
“你不應該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翻看我的東西,最基本的道德準則,不需要我來教吧,鄒律師。”
“嗯。”他點了點頭,“可是,這個東西是打算用在我上的,那麼我作為當事人,是不是擁有知權?”
“誰說是給你用的!”口道。
“這個尺寸,就是輔證。”
薄勾起,呼出的溫熱氣息,盡數噴灑在人白皙的耳垂上,欣賞著它一點點染上紅暈,變得跟的莓果一樣。
“你別太自信,又不是只有你——唔!”
瓣被狠狠咬住,鐵銹味被卷走。
上一秒還眼中含笑的人,下一瞬冷了臉。
“姜海,有些話,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咽了咽:“我……”
雙猛地騰空,后背上墻壁,涼意順著脊柱往上躥,綿綿地軀頓時一個激靈。
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努力提醒道:“先別……還沒用……”
“為什麼要用?你不打算取證了?”
“……”
一定要用這種理由嗎?
其實倒不是不喜歡,只是……
攀著男人理分明的肩頭,姜海小聲道:“會懷孕的,你應該,不希發生這種事吧?雖然我是可以吃事后藥,但如果……”
“都說生個孩子,能套牢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想嗎?”
能到對方正盯著自己,卻不敢與其對視,只能低著頭,試探道:“不想,我們這樣本來就是錯誤的,如果我再懷孕,對于你的未婚妻來說……傷害太大了。”
“突然變得這麼乖順?”
“我只是……認命了,反正,逃不掉。”
短暫的沉默后,鄒言而出。
他瞥過對方有意無意遮擋腹部疤痕的作,拆開那只小盒子,接著湊近了,輕聲道:“你的覺悟,我很喜歡。”
今晚的事,特別難熬。
姜海心里面一直念著睡在隔壁不遠的小朋友,拼命地抑著自己。
起初,鄒言似乎有些不高興,后來,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有趣的玩法,一次又一次挑戰的極限。
原來,聲音憋得久了,嗓子也是會啞的。
當一切結束時,夜已經很深了。
聽到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姜海才敢慢慢地轉過頭。
黑暗中,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廓。
貪婪地打量著,從在醫院睜開眼到現在,這一刻,才有了踏實的覺。
失憶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有時候甚至覺得,像是靈魂出了竅,有另一個人在代替自己經歷。
眼下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鄒言的種種行為,對于失去記憶的姜海來說,只會覺得。
而對于完整的來說,更多的,是震驚。
像現在這樣,在經歷過一場激烈地親近后,平靜地躺在他邊,會忍不住開始猜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一點心了,是不是……喜歡上自己了?
覺得似乎到了對方的劣。
拒絕,反抗,若即若離,巨大的落差會引起了興趣和征服。
因此,不愿打破目前的平衡。
甚至謝失憶,創造出全新的局面,讓看到了許多之前看不到的事。
比如真正的鄒言,再比如他那個未婚妻。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與想的不太一樣……
說卑鄙也好,頭烏也罷。
總之,想繼續當這個不知過往的姜海。
如果能夠一直勾著鄒言的興致,愿意演上一輩子。
醒來的時候,房子里面已經沒人了。
沃爾沃的車鑰匙明晃晃地擱在茶幾上,沒有只言片語,意思卻很明顯。
姜海拎起來掂了掂,握在了掌心。
確實需要出去一趟。
半小時后,車輛抵達原先的住。
站在樓下,先是打了一通電話給租房中介,委婉表示自己到期后便不再續住的想法。
原以為會到各種各樣的刁難和阻攔,誰知道對方一聽,立刻爽快地表示完全沒問題。
“姜小姐您不用擔心,只要您想,可以隨時離開,押金方面,回頭我會直接退回到您的賬戶里,到時候客服會與您聯系,請您注意查收。”
就算這家中介的口碑確實不錯,但這麼熱好說話,令不免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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