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我的社保是智聘的,我在季氏頂多算是兼職。”陸惜晚平靜地陳述:“并且,我和季氏并沒有簽署合同。如果您覺得我不合適,我可以回到智聘,給您重新尋找合適的員工。”
犀利的視線在的上逡巡,陸惜晚眼睛也不抬,安靜地等著季盛堯發話。
只要他表達任何不滿,陸惜晚都會想辦法離開季氏。
真當季氏是什麼香餑餑嗎?每天給周甜甜屁,做一些基礎的繁瑣工作,誰會不煩?
“伶牙俐齒。”
出乎意料的,季盛堯只是輕嗤了一聲,便轉移了話題。
“你偶爾休假我沒意見,只是你的本職工作是不是要做好?”他點了點桌面,語氣不滿。
陸惜晚以為他說的是那些需要理的文件,無辜說道:“季總,‘季風’只能在季氏運行,我都沒來公司,周書的工作我自然沒辦法幫忙。
再者,您找我來不就是幫助周書長嗎,如果我一直幫助工作,又如何長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季盛堯不耐煩地打斷的話,“你為什麼沒有給甜甜申報人才補?”
一個陌生的名詞從季盛堯中說出,陸惜晚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疑地重復:“人才補?”那是什麼東西?
“甜甜已經夠了社保的時間,明明可以去申報,你為什麼沒有去?導致現在時間超過了。”季盛堯語氣指責。
陸惜晚一頭霧水,“等等,季總,我不知道這個人才補是什麼東西,先讓我查一下。”
掏出手機快速查了一下,才知道這個人才補,就是政府給應屆生發放的一種補,在畢業半年找到工作并夠三個月社保的應屆生可以申請,最高可以拿到五萬元。
周甜甜是普通二本畢業,但是也能拿到八千多。
這個人才補是去年才實行的,之前并沒有,陸惜晚今年才回國,自然不知道這個政策。
“不好意思季總,”陸惜晚收起手機,“我之前并不知道這個人才補政策。但是據我查到的資料,人才補應該是本人申報,和我好像沒什麼關系。”
“我讓你幫助甜甜,這類政策你就應該早些了解!”季盛堯可不管那些,在他看來,這都是陸惜晚的錯,“現在人才補錯過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陸惜晚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些不了解的工作容?
“季總,您讓我來季氏的時候,只說是幫助周書快速上手書工作,至于人才補,這種事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圍。這是周書個人的事。”
的語氣很平靜,甚至有些不解,但季盛堯卻像是被激怒了,“陸惜晚,你來季氏的時候,我有沒有說讓你多幫助一下甜甜?到現在你還在推卸責任!”
陸惜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擺明就是周甜甜的錯,季盛堯不可能連這點都不清楚,這是要甩鍋到上啊!
就因為周甜甜的利益損,所以就拿來當冤大頭嗎?
深吸口氣,陸惜晚冷靜問道:“那季總您想怎麼辦?”
季盛堯冷冷地盯著:“現在人才補申報時間過了,那補的錢就由你出了,這個月的補我會扣除一半,補給甜甜。”
聽了這話,差點氣笑了,扣一半?
季氏給一個月的補是十萬塊,要扣走五萬?
人才補最高檔的博士補才是五萬!周甜甜最多只能拿到一萬,憑什麼扣走五萬!?
“季總,您認真的嗎?”陸惜晚忍氣吞聲地向季盛堯確認,“周書的人才補就算是申請下來了,也沒有五萬。”
“多出的算是你給的補償。”季盛堯淡淡道,語氣不容置喙。
“好,那就按照季總說的辦吧。”陸惜晚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一把火上燒,燒的理智全無,“但我也要和您說一聲。”
停頓一秒,“我不干了。”
這四個字在寂靜的辦公室中,如同地雷一樣炸開。
季盛堯深深地皺起眉頭,看向陸惜晚的目中滿是驚疑不定,“陸惜晚,你說什麼?”
如果說剛剛還在猶豫,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陸惜晚也不想再反悔。
“季總,我不干了。既然沒有簽署合同,那事也好辦,我直接回到智聘給您挑選一位完全符合您要求的員工過來。”的語氣淡淡,但卻充滿了堅定。
不想再掙這個窩囊費了。
“不行,我不允許!”季盛堯瞳孔一,立刻反對。
“您允不允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干了。”陸惜晚深深地看了季盛堯一眼。
那些留和藏于心深最后一點點意,全都在季盛堯無止境地偏袒周甜甜的態度中消散了。
也許還留有一丁點兒,但相信,很快也會隨著時間揮發的。
目中的堅決讓季盛堯愣了一下,隨即是因為的反叛而掀起的然大怒,他用力地拍著桌子:“陸惜晚,你敢!你就不怕我取消和智聘的合作嗎?”
又來了,又是拿智聘威脅。
陸惜晚真夠了,冷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一會兒就回智聘辭職。”
只要辭職了,季盛堯也不會再對智聘做什麼了。
當肋不再為籌碼,那他的威脅將毫無意義。
說完,陸惜晚不再理會他,瀟灑地扭頭就走。
“陸惜晚!”季盛堯厲喝一聲。
陸惜晚停下腳步。
“你知道你剛剛說些什麼嗎?這樣,如果你反悔,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當做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甜甜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他的語氣了下來。
陸惜晚聽得只想笑,本來周甜甜的事就和沒關系,他卻說得像是寬恕一樣。
于是,回應他的,是陸惜晚毫不猶豫邁開的步伐。
誰伺候誰伺候,老娘不伺候了!
“陸惜晚!”
季盛堯的怒吼聲被辦公室的大門阻隔在,陸惜晚神清氣爽地進了電梯,只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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