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車隊到達京城門外時,只剩了一百余人。
倒不是路上遇到危險,相反,一路上順暢安全。而是伴隨著靠近京城、越來越安全,便不斷有兵士折回,快馬加鞭回鎮戍關。
了京城,在城門一旁的空地上,隊伍停下。
張隊長來到馬車前,道,“夫人,如今已安全京,剩下的路,便由國公府家丁護送吧,屬下帶著一百騎兵,立刻回去了。”
蘇明妝面激,“一路上多謝將軍護送,既然回來,要不然留一夜,明天清早再出發,我也想設宴謝你們。”
這只是虛留,以表謝,實際上心里清楚他們不會留下,甚至都不會回家看看。
“不了,任務要,如果夫人沒別的事,我們就即刻出發。”張隊長道。
“好吧,那我便不留了,將軍一路順風。”
“多謝夫人,夫人也保重。”
兩人道別完,張隊長便帶著最后的一百騎兵,出了京城,重新趕赴鎮戍關。
趕車的斥候呂泰問道,“夫人,我們回國公府嗎?”
蘇明妝沉聲道,“不,直接到皇宮。”
呂泰驚訝,卻也沒多問,帶著四名斥候,立刻趕車去了皇宮。
轉眼,到了宮門外。
蘇明妝先拜托人遞消息給玉萱公主,試試公主是否在宮中,自己則是在馬車里換了一干凈服,整理儀容。
頃,有人匆匆趕出來。
蘇明妝本以為是錦繡宮的宮人,卻驚訝的發現,竟是玉萱公主親自出來。
蘇明妝急忙跳下馬車,還沒等說話,就見玉萱公主焦急問道,“你不是去了鎮戍關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你這打扮……這是剛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蘇明妝將公主拉到一旁,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道,“確實出了一些意外,發生什麼,我們慢慢說,你先帶我去見皇上,我有要事要見面皇上!”
玉萱公主,“沒問題,你隨我進來。”
蘇明妝又回到馬車旁,對眾人道,“你們先回府休息,我與公主在一起,不用擔心。”
“是,夫人。”眾人接令。
蘇明妝隨玉萱公主等人進宮門,公主見好友面嚴肅,步伐飛快,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沒再追問,就這樣一路把好友帶到了書房。
書房外的太監,見到本應去鎮戍關的安國公夫人,也是吃了一驚,急忙通稟。
書房,有名員正陪著皇上聊天,聽說安國公夫人突然從鎮戍關趕回來,要面見皇上,便急忙告辭離開。
隨后,蘇明妝。
“臣婦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蘇明妝跪地問安。
“免禮平,”明德帝急道,“你怎麼突然回來?發生何事?”
蘇明妝起,面容沉重,“臣婦有機要事稟告。”
吉公公聞言,立刻將所有宮人遣了出去。
待沒了人,蘇明妝將懷中的信掏出,雙手封上,“這是裴將軍寫的信,要求臣婦回京第一時間給皇上。”
吉公公接了信,將信轉給明德帝。
明德帝立刻拆開信,快速看了起來,看完信后,然大怒,“豈有此理!”
蘇明妝不知信上寫了什麼,但猜想應該是蒼風國人劫走之事。
明德帝放下信,威嚴的臉上,帶有余怒,“明妝,你被蒼風國人劫了?怎麼回事?”
一旁吉公公大吃一驚,急忙看向安國公夫人。
蘇明妝面容鎮定,不卑不,“回皇上,是的!臨出發前,太子殿下便提醒裴將軍,他得到武王妃準備對臣婦不利的消息,一路上無論是護衛還是飲食,我們都時刻警惕。
卻沒想到,武王妃竟是勾結蒼風國人來劫走臣婦,臣婦通過與綁匪周旋,可以肯定蒼風國與武王有勾結!而且鎮戍關里有不武王的人,臣婦被蒼風國人劫走翻越長墻時,也是有武王的人里應外合!”
說著,便將當日被劫到被救回,事無巨細,講給了皇上。
明德帝聽完,再次然大怒,狠狠一掌拍在書案上。
吉公公小聲勸道,“請陛下注意龍!”
蘇明妝也勸道,“陛下息怒,正是因為此事,我們才知,武王對鎮戍關滲超乎想象,所以這件事是福不是禍,如果裴將軍能搜集到確鑿證據,便能治武王通敵賣國之罪。”
雖然蘇明妝這麼說,但所有人都知曉,皇上并非沒罪名給武王安,而是因為實力不足,而不敢和武王撕破臉。
但無論如何,有通敵賣國這項罪名,也能搖武王在群臣心目中的地位,方便后面行事。
明德帝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只是……苦了你了。”
蘇明妝恭敬道,“陛下言重,能為陛下分憂解難,是臣婦的福分,臣婦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明德帝出一抹欣的笑容,點了點頭,“好孩子,你所做的,朕都記在心里。回去休息吧。”
“是,臣婦告辭。”蘇明妝再次跪拜,之后離開。
蘇明妝走后,明德帝又展開信,重新看一遍,尤其是后面幾頁。
書房,只有明德帝與吉公公主仆兩人,雀無聲。
看完了信,明德帝思考片刻,“去拿玉璽,朕準備寫一份圣旨。”
吉公公暗驚——正常來說,皇上是不需親自寫圣旨,只要下了皇令,自有閣學士起草。
卻沒想到,今日皇上要親寫?難道信上,還有別事?
……
另一邊。
玉萱公主在值房里焦急等候,聽小全子說蘇明妝從書房出來了,急忙跑了出去。
“明妝。”
蘇明妝中斷思緒,笑著迎向公主,“這些日子,公主可好?”
再見好友,恍如隔世。
玉萱公主哭笑不得,“你還有心思問我好?我天天在京城,能有什麼不好?鎮戍關到底出什麼事了?方便告訴我嗎?”
蘇明妝笑著點頭,“當然方便,只要公主不害怕就行。”
“我怕什麼?走,去我的錦繡宮,講給我聽。”
半個時辰后。
玉萱公主聽完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嚇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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