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乖乖巧巧的樣子，結果說出來的卻是這種虎郎之詞，要不是知道膽子小，差點就以為初羽是故意這麼撥他的。

“我哪里都不想被！”他連忙否認，被手都已經是他鬼迷心竅的后果了。

“那好吧...”

初羽的語氣有點可惜，要是可以的話，肯定是些別的地方或者擁抱更有效果，但沈濯畢竟和沒有其他關系，能同意手就已經很激他了。

沈濯從場角落回到球場的時候，盛焰跑過來看他，“你干什麼去了，一直不回來。”

“沒事。”

“那你表怎麼這麼得意。”盛焰沒忍住問道，平時考試拿第一也沒見有什麼其他表，“吃仙藥了？”

沈濯抬手抓了下自己頭發，“你看錯了。”

畢竟在沈濯心里，已經把盛焰劃分了傻子那一類，初羽都這麼明顯地對自己有意思了，盛焰居然還會認為是他對初羽圖謀不軌。

接下來上課的時間里，初羽總算不用一直熬到沈濯睡覺才能他手，一天三次，選擇在了早自習，中午午休的，還有晚上晚自習的時候。

午休的時候大家都在教室桌子上面趴一會，沈濯剛準備了外套趴下，就看見旁邊位置的人眼地盯著他。

像是兔子在盯著它胡蘿卜的目一樣“兇殘”。

“現在？”沈濯低聲問道。

教室其他人都在休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初羽連忙點點頭，“可以嗎？”

沈濯坐下后，把左手垂到兩人中間的位置，示意著初羽，“就這樣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怪怪的，什麼不的，這真的是他一個高中生應該說的話嗎，覺像是什麼不正經的工作。

初羽才不像他那樣想那麼多，都不舒服了還要考慮道德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桌子擋住了兩人的作，初羽手輕輕著沈濯的指腹，心里開心得不行。

之前只能悄悄手腕，現在能手指，覺完全不一樣，沈濯的指腹溫微熱，往上能到男生修長的骨節，皮冷白。

沈濯也不管，把臉埋進服里面就開始閉目養神。

初羽也沒注意，趴在桌子上面，手不自覺地著，居然忘了松開。

午休快結束的時候，沈濯抬起頭，覺到被什麼東西拉著，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被初羽握在手心里面的兩手指。

初羽的手很小，握著他手指就顯得他手愈發地大。

“搞什麼。”沈濯低聲說道，他往外了一下。

居然，沒出來。

沈濯：...覺自己在被進行一場服從測試，越來越過分了。

初羽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覺到一道危險的目，盯著睡眼惺忪的眼轉頭看過去，就撞進了沈濯冷淡的眼神。

“？”

初羽歪頭看他。

沈濯晃了下手指，慢悠悠說道，“規定了次數，沒規定時間，你鉆空子？”

初羽這才看見自己握著他手指的手，連忙松開，“我忘記了，握著握著...就睡著了。”想到沈濯的潔癖，拿出紙巾，“我幫你。”

沈濯低頭看著湊過來幫他手的人，頭頂茸茸的，他還是很不理解，真的有人握著別人手指會舒服到睡著嗎。

他只在小孩子上見到過。

正盯著初羽的頭頂出神，前面的盛焰忽然回頭，看見了這一幕，一臉不可置信，“沈濯，我以后真的不你哥了，你怎麼能霸凌同學呢，居然讓初羽幫你手？那下次豈不是要鞋了？禽不如啊。”

沈濯長呼了一口氣，這人真的不是來氣死他的嗎。

他出手，翹起來踢在盛焰的座位上，“既然這樣，那你鞋。”

旁邊初羽一臉懵，就是照顧一下沈濯的潔癖，怎麼就了霸凌，連忙出聲解釋道，“你誤會了，我自愿的。”

盛焰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都把人嚇到不敢說真話了，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于是盛焰接下來的一下午，堅定了要讓沈濯遠離初羽的想法，沈濯莫名其妙地被這人拉著幫了一下午的忙，連自己教室的門都沒看見。

外面天都黑了，總算才幫完忙，晚自習的鈴聲已經打過一次，兩人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沈濯著不爽開口說道。

“不想聽課可以把耳朵堵住，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盛焰笑得像個傻子，“哪有啊，我這不是臨畢業了為學校做點貢獻。”

“那你讓盛叔叔捐棟樓。”

兩人隨口說了幾句就準備回教室，從走廊路過的時候沈濯就看見坐在窗邊的人臉埋在臂彎里面，不知道在做什麼。

進去的時候，教室有些低氣，盛焰也不明所以，問著旁邊同桌，“怎麼了？班主任發飆了？”

同桌的視線往后的初羽上示意了一下。

沈濯坐在自己座位上，聽著前面同學說話。

“下午的時候隔壁班那個樂景過來送書，看見沈濯多了個同桌，就讓初羽把的書塞進沈濯課本里面。”

“不是已經拒絕過好幾次了？”盛焰有點不理解，樂景是隔壁班一生，平時就有點趾高氣揚的意思，老是欺負家世不如的同學。

平時大家都知道沈濯潔癖，塞書也只敢放在旁邊的空位置上，最大膽的也只是塞在桌里面。

“初羽說不是的東西，不能沈濯的課本，然后...”

“然后怎麼？”沈濯繼續問道，臉沉，低頭看見了掉在地上的信封。

“然后樂景就罵了初羽幾句，把水...灑在了初羽的課本上面。”同桌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也想幫忙的，但是樂景帶了幾個小姐妹過來，他男生又不好手，加上和初羽又不是很悉。

沒想到初羽格這麼，晚自習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沒抬頭。

沈濯口了一氣，握住初羽的胳膊就要把人拉起來，果不其然，看見了通紅的眼眶。

他彎腰撿起那個信封，拿著剛剛超市買回來的水，拉著初羽往教室外面走。

“和我走。”

——

初羽自然是比不過他的力氣，被帶著出了教室門，只是來換幾個月，之前也聽說這個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所以不想惹事。

畢竟自己在這里孤家寡人。

“我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初羽跟在他后解釋道，“我只是不太舒服。”

剛剛緒波太大，有點癥發作的覺，加上晚上氣溫又低，才趴在臂彎里面緩一緩。

沈濯帶著往隔壁班走，一邊應聲，“我知道你不舒服。”

初羽覺得他應該沒理解自己的意思，說的是不舒服，不是心里不舒服。

正在上晚自習的走廊很安靜，所以他們兩個的影就尤為顯眼，初羽抬眼就能看見男生直的后背，后頸的頭發理得一不茍，整個人上都冷冽干凈。

雖然來的時間不久，但沈濯的人氣已經了解到了。

怪不得人氣那麼高，覺得倒是很正常，誰高中時代里學校有這麼一號人，都會忍不住關注的。

還沒想完，沈濯已經帶著闖進了隔壁班的教室門，一整個班的人都被嚇到，看見是沈濯后，本來想要詢問的紀律委員只能悻悻坐下。

也不是怕沈濯的家世，更多的是怕沈濯的和眼神，能讓人無地自容。

沈濯在班里面掃視了一圈，總算找到了坐在后排正在照著鏡子補妝的生，還和旁邊幾個生聊著天。

他徑直走到樂景面前，手指夾著那封被踩臟的書，扔到桌子上面。

“你的？”

樂景抬眼看見沈濯還有點驚喜，隨之看見后面的初羽，就有些不耐煩，“是我的，怎麼了，和你告狀了？”

“不要這種語氣說話，好像我和你很一樣。”沈濯冷笑出聲，說話沉沉的，“是我同桌，比你更。”

“不就是個剛來幾天的換生，什麼？”樂景有點不爽，但又不敢直接沖著沈濯說。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關系？”沈濯說了幾句已經有點不耐煩，擰開水的蓋子，倒在了的桌子上面。

樂景尖出聲，的卷子課本，還有名牌包包和化妝品都被打。

沈濯垂眼看著，“我從來沒照面和生說過難聽的話，你是第一個，以后在我面前晃。”

說完，拉著初羽的手腕走出去。

留下一整個教室的人都不敢說話，沈濯雖然毒，但從來沒有輕視過學校其他人，和他表白的生雖然都被拒絕，但也只是簡單一句“謝謝，但不談”。

這還是第一次，只能說明樂景是真的惹到他的底線。

“那個生誰啊？沈濯朋友嗎，怎麼進來我們學校的？”

“瞎子吧，那是隔壁班的換生，你沒見沈濯多了個同桌？”

“我靠，來幾天啊就拿下沈濯了，顯得我們學校其他人很廢啊。”

走廊里面，初羽還沒從剛剛沈濯的那一番行為中緩過來，弱弱出聲，“你這樣不會被通報嗎...”

簡直比們學校那些混混都猖狂，要是換江市附中，從沈濯推開教室門那一刻，爸已經出，準備把人抓回教務開始挨罵了。

“會吧。”沈濯也不知道，之前都是上課睡覺，也沒犯過大錯，“無所謂。”

初羽震驚，這人這麼囂張嗎，小聲問道，“難道這個學校的樓是你家里捐的？”

不然怎麼能這麼猖狂。

沈濯懶得回答這種問題，兩人也沒回教室，站在走廊的拐角看著樓下空曠的校園，“你還不舒服？”

他想知道這口氣到底出沒出。

初羽點頭又搖頭，心里舒服了，但還不舒服，因為沈濯剛剛一直拉著的手腕，還是隔著袖子拉的。

“你這什麼意思？”沈濯垂眼看。

初羽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就是還有點不舒服...我的癥發作了，有點不舒服。”

沈濯:...他回去之后網上查過，也順便問了一下林蘿這個“博覽群書”的人，總算搞清楚這是個什麼病。

林蘿還調侃他，說現在追人手段都這麼高級了？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會在緒波大的時候發，而且目前看初羽的表現，確實不像裝的。

“那怎麼辦。”沈濯也有點無措，他只能出自己的手，“那勉為其難，再給你拉一下。”

初羽這種時候也不扭，拉住沈濯的手，然后可憐地抬眼盯著他。

“好像不太行...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沈濯想罵人，怎麼也不應該是他想辦法吧。

兩人站在走廊面面相覷，沈濯垂眼盯著微微泛紅的雙眼，還有躲閃的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好像突然之間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這樣。”

“啊？”初羽好奇地盯著他。

下一秒，就被沈濯猛地拉近，差點踩到他的鞋，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直直撞進沈濯的懷里，他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頓時盈滿鼻腔。

“還不行？”沈濯手虛搭在的肩膀上，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極致了。

初羽連忙點頭，小聲說道，“可以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除開家人以外的男生抱住。

一直到晚上放學回家的時候，沈濯耳朵還是紅的，還好是冬天，他媽只以為是天氣冷，凍出來的，說明天給他拿個圍巾。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濯本來就煩，居然夢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大差不差的人，就是看著比他幾歲，更欠揍了。

“你是不是不行。”那人出聲，“你不行就讓我來。”

“有病吧。”沈濯也不遑多讓，“滾出我的夢。”

那人說話比他還欠，一臉看傻子的模樣。

“你小學生啊，還拉拉手，抱一下，談得明白嗎。”

沈濯總算知道他在說什麼，“關你屁事，又不是你同桌。”

“確實不是。”那人笑得有點欠揍，“我都是直接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