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紛紛道:“是姐兒的阿爹啊?”
“姐兒真不錯。”
“你們要去洮州?這一路上多累啊?要不然將姐兒留在我們錢家村吧!”
“留誰家?你家?不嫌臉紅。”
眾人哈哈笑了一陣。
趙學禮覺得這說法有些古怪,一向不是說,誰誰是誰誰的兒子、兒嗎?這次卻倒過來了。
而且……他們還知曉了兒的名字,還一句句那麼熱絡,就像是認識了許久一樣。
從前趙學禮喜歡聽旁人夸贊兒,可今天他懷里就像是揣了只兔子,歡喜中還有一點點的慌。
“這些東西……”趙學禮仔細看過去,有稻米、糧、還有蛋,其中一只筐里,竟然是兩只禿了屁的老母。
這種老母煮湯最補子。
趙學禮好像有些明白了,這麼多東西不是要買回去用的,恐怕是要拿去賣的,悄悄地松了口氣,但接著又張起來,四弟和姐兒又不知這邊集市是什麼價兒,會不會買貴了?
這些村民看著不像壞人,不過剛剛經過了山匪的事,趙學禮有些過于警惕。
正想
著,趙學義的聲音傳來:“二哥,伱們來了?那正好,我們也買好東西了,不過帶的銀錢不太夠,你還得拿四貫四十三文。”
趙學禮不知曉兩個人之前花了多,但不到五貫錢,卻比他預估的要許多。
“你們有銀錢?”趙學禮看著四弟,四弟常年兜里也就有幾十文,這次鬧山匪,老娘也沒有給他們兄弟分錢。
趙學義不好意思地了頭:“是咱娘給姐兒的。”
趙學禮張開了,他知道娘將很多銀錢都放在了姐兒上,但那是怕大家被山匪追得走散了!他們居然將這錢花了。
四弟跟姐兒在一塊,倆人的膽子都變大了。
上次倆人一起殺了山匪,這次倆人跑出來花錢,下次不知道又要干些什麼?是不是不該讓他們倆一起出門了?
趙學禮有心問問,東西都是花多銀錢買的,可惜眼前什太多,一時不知從哪里下手。
“錢老太太。”
衙差匆匆趕過來,一眼就瞧見了被趙泱攙扶著的錢老太。
武衛軍的聶大人還在旁邊,衙差恐怕搬遷的百姓在這里吃了虧,那他真的沒法向聶大人待,于是忙上前打聽形。
衙差走到錢老太面前,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這些都是賣給外鄉人的?”
錢老太道:“都是,剛好村子里人手不足,沒法背去城里,就都賣給了他們。”
衙差目閃爍:“他們都是搬遷的百姓,剛剛又遇到了山匪,一個個都不容易……不知道……”
錢老太聽到這里,明白了些什麼,立即沉下臉,不過還沒開口,邊的趙泱已經道:“阿他們都是低價賣給我們的,知曉我們這一路艱難,為我們湊了不銀錢。”
這……
說實話,衙差不知該不該相信,畢竟話出自一個小姑娘,這麼多村民想要糊弄一個小姑娘,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不信?”錢老太冷哼一聲,看向趙泱,“丫頭,若是賣不了那麼多銀錢,你就給阿背回來,阿將你花的銀錢退給你,這些東西也白送你了。”
“阿,”趙泱笑道,“等去了集市上,若是遇到了好東西,我買些回來給您。”
這一老一小親昵的就像是一家人。
衙差頓時覺得自己的話多余了。
不遠的趙學禮暗地里慶幸,還好他沒貿然去問價兒,否則現在不自在的人,就不是衙差而是他了。
“爹。”趙泱親親熱熱地了趙學禮一聲。
趙學禮忙上前向錢老太行禮。
錢老太笑著點頭:“你養了個好閨,定要好好帶著,將來自有你一家人的好。”
趙學禮應聲。
錢老太道:“天不早了,你們快走
吧,這麼多東西還得去集市上賣一陣子呢。”
趙學禮拿出剩下的銀錢,趙泱和趙元讓一筆筆付給村民們。
村民們又幫忙將東西都整理好。
等在一旁沒有進村的趙學景和丁茂生這些人,見到這樣的形,也紛紛上前。
多虧這次跟著去衙署的人不,否則靠趙家人,還真的背不。
離開了錢家村,憋了一路的趙學禮終于忍不住道:“你們知曉這里的米價?”
“稻米,七十文一斗收的,”趙泱道,“錢阿不會騙我們。”
七十文一斗。
聽到這里,衙差也松了口氣:“那還真的不貴,背到城中至能賣七十四文。”
趙學義憨憨地笑著:“稻米我們就收了十幾石,姐兒還幫村民們寫信函,也賺了幾十文。”
趙學禮再看看眾人背的竹簍,這麼多東西,最也賺了幾貫錢,就這麼容易?他怎麼覺得不太真實。
這次就連聶雙也頗詫異,他看向趙泱:“你還識字?”
趙泱頷首:“會一些,也不是很多,好在村民們信函用到的字都常見。”
說完話,趙泱又謝聶雙邊的衙差,衙差向錢老太問話,是怕他們吃虧,也是出于好心。
衙差笑著道:“錢老太太平日可不好說話,能低價將東西賣給你們,那是小姑娘了的眼,賺錢也是你們自己的本事,等進城了,我帶你們去糧食鋪子,讓掌柜的將這些米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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