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病重”了這麼久,終于要面了
學生們遠遠地就低頭行禮:“學生見過老師。”在朝廷里他們是員,在太師面前他們永遠都是學生。
往常這時候,太師就會緩緩地開口:“都起來吧。
說不定還會責怪一句:“都聚在這里做什麼?
不過今日卻沒有任何話語。
眾人正要抬起頭向太師看去,先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接著有人訝異地道:“那是誰啊?
太師府下人上前掀開轎簾,有人順著瞧過去,看到轎子里坐著的是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的婦人。
那人面蒼白,眼睛低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是誰?
沒聽說老師續弦,這人是從哪里來的?
眾人互相看看,他們之前沒有聽到半點的消息,弄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形。
“老師他……”
看到太師府的管事,幾個學生上前問起來。
管事道:“太師有要事向皇上稟告,與這位宮人一同宮。”
管事話音剛落,就瞧見一頂
暖轎從正門抬出來。
學生們再次行禮,想說些什麼,卻在這時,轎子里出一只手擺了擺,眾人立即不敢言語,只快走幾步跟著那轎子后面一起往宮門口走去。
肩輿上的孟宮人不時地咳嗽,昨夜好不容易才睡著,一閉眼睛就會看到豫王那張冰冷的面孔。
驚駭之下忍不住打哆嗦。
從始到終豫王不過與說了兩句話,可覺得比什麼都恐怖似的,與之相比,現在被抬著往宮門口走好像也算不了什麼。
雖然知道今日會有大事發生,弄不好就會丟了命,也顧不得多想,畢竟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
孟宮人思量的時候,太師府的人也在打量周圍,天還沒亮,只有他們一行人手中的燈籠在黑暗中發著暈黃的。
一切都有點太過正常了。
太師府管事沉著眼睛,半點沒有放松戒備,太師要進宮的折子昨天就遞進宮去了,就像往常一樣,皇上特意吩咐邊的侍來傳話,說好了今天會在宮中等太師。
若非太師事先知曉皇帝和豫王的謀劃,還真的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只會疑為何來傳話的不是曹侍。
曹侍作為太師的眼線,得了機會定要來太師府,不過也非次次都能如愿,鑒于此,太師也不會大干戈地追查。
說到底,皇上和豫王的計策著實周。
唯一的,是他們沒想到孟宮人會投靠太師。
管事能理解孟宮人,孟宮人在宮中這麼長時間,了解太師比豫王要多,在心中沒有誰比太師更厲害的了,所以才會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太師,這是其一。
再就是孟宮人心里對皇帝的憤怒和怨懟。
孟宮人的眼線刺殺了豫王妃,這樁事本并非孟宮人下令,但豫王揪著不放,要讓孟宮人吃盡苦頭,孟宮人想要從大牢里出來,就要將功抵過。
孟宮人了那麼多苦,小心翼翼為皇帝謀劃,最終卻落得這樣的結果,讓如何能甘心?干脆反了皇帝,投靠太師。
真的能救下太師,在太師這里就算立下了大功,將來太師主掌朝廷,不了的好。
管事正想著,就看到有人悄悄走過來,管事放慢了腳步,附耳過去。
探子稟告道:“城門口增加了兩隊軍,京外大營中,有三位副將昨夜就離開了。”
果然開始有靜了。
管事皺起眉頭,這是準備等到太師的轎子宮之后就手。
“您也要小心,”探子道,“我在周圍發現了有朝廷的人在走。”
那些衙署的兵馬裝作小販的模樣在附近,為了什麼可想而知。
管事點點頭,探子慢慢退了下去。
隨著一行人接近宮門口,異常的形越來越多。
“街面上,怎麼多了兵馬巡視?”
開始有學生發現端倪。
“是啊,這些年軍一直懈怠,今日總算有了些樣子。”
“被那些史彈劾了吧?”
眾人議論著。
太師府管事的手卻攥起來,手心開始沁出了汗珠,這條路他隨著太師走過多次,從未覺到這樣漫長。
他上前幾步,靠近太師的轎子,就在這時,從宮門口突然走出兩隊軍,軍直奔太師這行人馬而來。
到了跟前,不等說話,軍分開兩隊,從左右包抄將太師這行人團團圍住。
管事的心一沉,卻依舊佯裝鎮定:“你們要做什麼?”
軍們都是一臉肅穆,沒有人回答管事的問話。
這下就連跟在轎子后面的學生們也察覺出不同。
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太師府管事看到了殿前都點檢握住腰間的刀柄,直奔他們而來。
顯然這些人是在皇帝和豫王的授意下收網。
太師只要來到這里,就別想再回去。
還好。
管事忽然角揚起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太師提前知曉,已經調了兵馬抗爭。
“諸位大人這是要做什麼?”管事上前一步道,“太師早就遞折子宮,今日面圣,你們為何阻攔?”
殿前都點檢道:“我等奉命請太師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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