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如何不知主子的喜好,忙笑道:“奴婢一早兒都準備好了。”然后一揚手,王座的婆子們擔了幾桶熱水進來。
喜鵲服侍著小姐沐浴更,梳了一個時下未婚最流行的飛燕髻,換上在不同線下看,就會變幻不同彩的名貴繚綾紗制的月華,將原本就十分出的小姐,裝飾了半個仙。為什麼是半個呢,因為真正的仙,臉上是不會出現那種花癡一般的笑容的。
原宛婷迫不及待地來到夢海閣,蔡嬤嬤熱qíng地親自迎上去,含著笑道:“四表小姐來了,快快請坐,二爺和二夫人在議事,老奴讓人去通稟一聲。”
原宛婷的xing子比較活潑,其實小的時候,君逸之還喜歡跟玩的,這夢海閣的院,原宛婷也沒來,加上君逸之一直住在外院的書房里,院里沒人,以前原宛婷到了這里,都是直接往里沖的,現如今被人攔在大廳里,心里就覺得有些不能適應,可也只能坐在廳,卻直著耳朵,希能聽到一些里面的靜……還真是聽到了。
這會兒,俞筱晚和君逸之正在室里妖jīng打架,唉唉,只不過沒真打到chuáng上去,不是君逸之不想,而是俞筱晚死活不從。
開什麼玩笑,每晚不被他折騰到半夜,本沒法睡,下午還要再來的話,真怕自己會“勞累過度”。
俞筱晚再一次從君逸之的魔掌之下逃出生天之后,立即著斥道:“再過來,今晚不讓你上榻睡了。”
君逸之滿臉yù求不滿之,委曲地道:“是你自己我的。”
俞筱晚用力翻了一個白眼,“我哪里你了,明明我只是問你,不!你在曹府沒吃什麼,喝酒了,我才這麼問的。”
君逸之立即眼冒,“我真的很‘,啊。”
兩只漂亮的目不老實地往某高峰上掃去,俞筱晚被他扯得領大開,泄了大片好chūn,君逸之不由得用力咽了口口水,地笑道:“好晚兒,要不,陪我睡一會兒,哎呀,我中午喝了酒,這會子酒勁有些上頭了。”
嘁!誰會相信你!俞筱晚gān脆從桌上cao起一只玉如意,拿在手中當武,只要他再敢撲過來,就用玉如意狠狠地打他屁屁。
兩人正古怪地對峙著,初云在外而敲了敲房門,通稟道:“二爺、二夫人,原四表小姐來了。”
君逸之蹙了蹙眉,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自鳴鐘,“不是請用晚膳的麼,這也太早了吧?”
俞筱晚帶著些看熱鬧的好心qíng,咯咯笑道:“快出去招呼你的表妹,如果你表現得不好,小心我這個月都不讓你上榻睡。”
五月才開始呢,這罰也太過了。君逸之用眼神控訴的殘bào,可惜俞筱晚本不理,上訴無效,直接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又喚了初云初雪過來幫自己換裳,上這套都被君逸之這個野蠻的家伙給扯壞了。
君逸之無奈地晃到正廳,原宛婷正在面紅耳赤,正房就在正廳邊上,只隔了一條茶水間似的隔間,兩人“打架”的聲音又比較大,原宛婷可是在這里聽了個清清楚楚,心里頭又是酸又是期待,等自己嫁給表哥之后,表哥也會這般寵自己的吧?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相貌遠比不上俞筱晚,可是母親說過,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再的人兒,玩得一段時間也就不稀罕了,所以極有耐心,才不過十六歲,人的好年華,可是能延續到二十五歲的,總有那麼幾年,表哥會寵的,只要能一舉得男就了,自有姑母幫鞏固地位。
因此見到君逸之出來,忙有禮地站起,斂衽行禮,并沒象別的花癡千金一樣,兩眼冒綠地盯著君逸之看。
君逸之心中暗嘆,原本,他比較喜歡這個表妹,就是因為懂得分寸,不會死黏著他,可是現在看來,其實是不懂的,只是比較懂得yù擒故縱而已。不過他的俊臉上,還是擺出了最親切的笑容,“婷妹妹來了,快坐,快坐。”
原宛婷地斜簽著子坐下,面朝君逸之,含笑道:“二表哥,我來得早了麼?”
君逸之挑眉邪笑,“婷妹妹怎麼會來得早呢?恰到好。一會兒你表嫂出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原宛婷聽他第二句話就提到了俞筱晚,心里頭有些微的酸意,卻不敢出分毫,只巧笑倩兮地道:“若是能識得表嫂,是宛婷的福氣。”
說話間俞筱晚已經換好了裳,扶著初云的手輕輕巧巧地走出來,在君逸之旁邊的huáng花梨木大椅上坐下。原宛婷忙又禮數周全地行了禮,俞筱晚親切地笑了笑,手虛抬了一下,“表妹快請。”
俞筱晚穿了一遍地撒紫荊花的茜影紗及長,高提的腰帶將的線勾勒得十分完,纖細的腰肢又在半的茜影紗下若若現,一靜一都帶著人的風qíng,別說是男人了,就連這個人,看了也覺得心神dàng漾,只想看了再看。
原宛婷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剛剛聽到的靜,小臉便是一紅,心中又嫉又妒,當著二表哥的面不想表現出來,忙裝作十分欣賞似的看著俞筱晚,“表嫂這打扮,可真是人比花啊。”
話倒是沒什麼,只是語氣卻仿佛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隨意地夸獎小丫鬟似的。俞筱晚只垂了眼眸,微微一笑,并不搭話。
君逸之含笑向原宛婷解釋,“平日里xing子怯,你要多多包涵一下。”說著手握住俞筱晚擱在中間小幾上的玉手,拿過來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寵溺地了幾下。
俞筱晚冷不丁地被他扯過手去,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不由得嗔地瞪了他一眼,君逸之卻略為得意地吃吃的笑,曖昧地朝妻直拋眼。
原宛婷看得眼紅不止,忙端起小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即蹙了蹙眉,喜鵲忙小聲問道,“小姐,可是茶水涼了?”
“什麼?茶水涼了?”正在跟妻打qíng罵俏的君逸之左右張了一下,不滿地問蔡嬤嬤道:“蕊和蘭呢,怎麼貴客來了,不見倆在這服侍著
君逸之就沒讓二近過,俞筱晚來了之后,這兩人幾乎連正房都進不去了,芍藥、初云和初雪包辦了正房里的一切事務,二平日里gān的活,跟二等丫頭差不多,只在正廳里服侍的。
今日蔡嬤嬤特意沒讓二人到表小姐跟前來,就是怕們在,會太了。可是二爺居然要讓這兩個丫頭來服侍表小姐?蔡嬤嬤只愣了一下,便立即請罪道:“是老奴派了們去給江柳幫忙,老奴這就去讓倆進來服侍。
君逸之十分威嚴地“嗯”了一聲,補充道:“良辰也進來服侍。”
晚兒這個極喜歡朝他拋眼的丫鬟,他花了一個多月才記住了名字,剛好派上用場。
良辰就站在正廳外的青石臺階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直悄悄注視著正廳里的qíng形,耳尖地聽到二爺的吩咐,忙提了角,款步進來,盈盈福禮,“給二爺請安,給二夫人請安,給表小姐請安。”
原宛婷聽著二表哥斥責蔡嬤嬤沒服侍好自己,拋下了妻不管,心頭正竊喜不已,一雙妙目難以自抑地直往君逸之的上飄,忽然聽到一道滴滴的嗓音請安,不由得轉眸一瞧,當即心頭大震,這是二表嫂的陪嫁丫頭麼?怎麼……怎麼……這麼漂亮?
君逸之瞇眼一笑,語氣慵懶地道:“良辰,先給表小姐換杯茶,然后過來給我捶捶背。”
良辰大喜過,著聲音應了一聲,忙樂顛顛地跑到隔間沏新茶,一面沏茶一面思索,很快認定二爺這是在考驗自己,能不能與二夫人一條心。于是回到正廳,給原宛婷沏好茶后,便滴滴地站到君逸之后,舉止輕地捶背,還聲氣地問,“二爺,這樣舒服麼?”
君逸之半瞇著目,似的“嗯”了一聲。
原宛婷心下大怒,原來表嫂是這樣籠絡表哥的,這有什麼,我回府之后,自然會多買幾個漂亮丫頭,好生培訓出來,分庭抗衡。
念頭才剛轉完,蕊和蘭便進來了,原宛婷又了一次打擊,的相貌屬于中等偏上的,跟這幾位上品人比起來,總是不如。原宛婷之前那種堅定的認為自己總有幾年寵能分的信念,越來越薄弱了。
用膳的時候,幾個人丫鬟圍在表哥表嫂邊,他們的眼神掃在哪里,幾個人丫鬟的筷子到哪里,合作那個默契,神態那個親昵,……一頓飯下來,原宛婷已經被打擊得無完了。
用過晚膳,君逸之還不放原宛婷離開,親親熱熱摟著妻坐在暖閣的人榻上,俞筱晚極配合地任由他上下其手,倒是看得初云和初雪兩個丫鬟紅兒紅紅,將服侍的事兒都丟給了二和良辰,自個兒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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