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端妃的孩子是在太后小半個月后,胎兒仍沒生下來的qíng況之下,才被蘭家人帶宮中去的,那說明端妃娘娘逃跑的時候,孩子應當是在邊的,將孩子和端妃娘娘分開關著的話,容易被人發覺,是不是?就算沒放在一塊兒,既然端妃娘娘能逃跑,作為一個母親,肯定會要想辦法找到自己的孩子,再逃對吧?若是我,就算會死,也要跟自己的孩子死在一塊兒呀
“最后,退一萬步說,端妃娘娘是自己逃的,當時的qíng況不允許,端妃娘娘顧不上孩子,待養好月子之后,為何不宮找先帝?朝中總有忠心的大臣吧?聽了端妃娘娘的申訴之后,難道不會給先帝上折嗎?就算別的大臣都不忠心,還有端妃的娘家人吶,難道的娘家人都不幫嗎?這說不過去呀,端妃娘娘生了皇子,當時先帝尚在,中宮無嫡子,的皇子就有立為儲君的希,柳家幫端妃破了太后的yīn謀,怎麼說都是大功一件,柳家說不定會因此位極人臣呢。就算當時太后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陛下是在七歲那年被封為太子的,難道七年的時間里,端妃都沒辦法接近京城嗎?”
君逸之聞言只是一嘆,“是啊,真是令人費解,難道是端妃出了宮就……向往自由了?”
俞筱晚眼睛一亮,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話本,“會不會是端妃娘娘宮之前,有一位qíng深意重的竹馬?因而好不容易出了宮,又聽說太后生了一位皇子,聯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因而才放棄了宮告狀,與竹馬雙宿雙飛?”
君逸之想了想,無奈地承認,“的確有這種可能呢。”這話只能在自己的家中,跟晚兒說說,出去可是萬萬不能說的,“就因為有這些疑點,我真是不知該怎麼同陛下說才好。”
俞筱晚也蹙著眉頭點了點頭,“是有些為難,若是有端妃娘娘的確切消息還好,若是沒有就先不能說。”
萬一端妃真是出了宮,另外擇人而嫁,這可就是給先帝戴了綠帽了,日后被陛下知道了,恐怕陛下心中會對生母生產怨恨,而且猜疑和逸之也知qíng。畢竟是丑事,縱使陛下再大度,恐怕也會令君臣離心。
俞筱晚想了想又道:“還有,以前大舅父是朝中的高,太后還能用到他,可是現在,大舅父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太后就不怕大舅父泄的麼?為何不殺人滅口?我猜想著,太后找佛經,一是找有沒有能指證罪行的證據,二則是希證據都是對攝政王和良太妃不利的,想用那些證據,來彈劾攝政王,而大舅父,就是留下的人證。對了,你說張夫人是不了宮的,可是你安排了人監視?就算不宮,也可以去找蘭家的人吶。”
君逸之笑道:“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手監視,只要敢出府,就會行的。”
俞筱晚這才放下心來。
到了次日,長孫芬和韓世昭掩了行蹤,一同來到楚王府,長孫芬從柳家的小姐口中問出了一點當年的事兒。
搖頭嘆道:“原來端妃娘娘是前柳家家主的私生,生母出不高,據說是位名jì,被柳老大人贖了,金屋藏,是位外室,因為柳老夫人jīng明厲害,端妃娘娘的生母直到死也沒能進柳家,后來還是柳老太君求qíng,柳老夫人才讓十四歲的端妃娘娘進了府。柳老夫人原是要將端妃娘娘配給某位員為繼室的,聽柳府的老人們說,端妃娘娘心高氣傲,自是不愿嫁給一個年近不的老男人,正巧那一年選秀,就暗中求柳老大人遞了的畫像與庚給禮部。選是選了,不過出低了些,當時沒有冊封,只留在宮中當了。端妃娘娘十分會做人,不出幾年,就將幾位大大總管給哄好了,將調至書房服侍,后來才得了陛下的恩寵,一開始只是小才人,因為懷孕有功,才晉升為妃的。其實,端妃娘娘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宮近十年才寵的。”
俞筱晚與君逸之失又茫然地對一眼,“這麼說,端妃娘娘沒有什麼青梅竹馬在宮外等嘍?”
韓世昭正在喝茶,聽了這話,一口茶水差一點噴出來,“你們倆個想到哪里去了?”
君逸之就將自己了解到的qíng況告知,韓世昭的臉也古怪了起來,“這事……真是麻煩。除非我們有端妃娘娘故的證據,才好告知陛下。不然……
君逸之挑了挑眉道:“沒有也可能做。”
韓世昭拿手指挲著茶杯上jīng致的掐琺瑯花紋,緩緩地道:“做是可以做一份假的出來,可就是怕,端妃娘娘還在太后的手中。”
君逸之與俞筱晚聽了之后,心中不一震,是啊居然忘了這一茬,端妃娘娘沒出現,可是為何一直沒有太后追殺誰的消息,這就極有可能,當時弄走端妃的,是太后的人。至于為什麼要將端妃關起來,有個解釋,倒是能解釋得通。先帝的龍一直虛弱,太后是能查閱陛下的脈案的,可能早就知道先帝命不久矣,因而也早就知道,皇兒會極小便登基,為了日后事qíng被小皇帝察覺,鞏固自己的地位,留個籌碼在手中。
君逸之瞇了瞇那雙異常漂亮的目:“若是端妃娘娘真在太后的手中,現在應當就是太后的寢宮之中,別的地方可都不保險。”現在后宮之中已經是太后的天下了,藏哪里都不及藏在自己的邊安全,“只是,要怎麼才能搜查太后的寢宮呢?”
俞筱晚無奈地嘆息一聲,“先別說搜查了,就是搜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太后幾乎就是有免死金牌的人,就是小皇帝知道了端妃娘娘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并且找到了,還原了十幾年前的真相,也不能拿太后怎麼樣,因為太后是小皇帝的嫡母,嫡母要將他抱養到自己的名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別說太后只是將端妃,就是真的殺了端妃,一個孝字著,小皇帝也不能為生母報仇,頂多是將太后的權利架空一點,真正要架空,還得是他親政以后,現在說架空,都是一句空話。況且,為了不讓攝政王有可乘之機,事qíng還不能公布出去,私底下就更不可能置太后了。
韓世昭想了想道:“事qíng可以一,可以等陛下親政之后,再完全告知,但是現在要點兒風給陛下,以免太后拿母子之qíng來脅迫陛下,也免得陛下約束太后之時,束手束腳。”
君逸之和俞筱晚都贊同這個方法,只是有些擔心,“就是怕事qíng會有出去的風險。”
太后可不是吃素的,坐在后宮,能將勢力滲到朝中,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到底還有張夫人、曹清儒這些知qíng人在,應當還會繼續關注這些人,免得事qíng有朝一日bào,那麼最近君逸之去找曹清儒,雖然他是謹慎了再謹慎,可也有被太后的人察覺的風險。若是讓太后知道他們在查十幾年前的舊事,太后肯定會有所行。
君逸之倒不怕什麼,他武功極高,出行都會帶著侍衛,就是太后派來了殺手,也不一定能將他如何,但是晚兒就不同了,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如何應付得了大侍衛?就算不出府,誰知道這楚王府中還有沒有太后的暗線?上回是不是一次xing給清理gān凈了?
韓世昭道:“若是你們聽到了什麼風聲,覺得呆在府中不安全的話,不如住到我家的莊子上去。”
畢竟在外人的眼里,韓世昭與君逸之兩人是不對付的,俞筱晚藏到韓家的別苑,怎麼說都比較安全。
俞筱晚的預產期在明年的四月中旬,算起來只有四個來月了,可是若有一不安穩,這時日都太長了些。君逸之也不推辭,當機立斷道:“好,你先將你家的莊子準備好,一有不妥,我們就搬過去。”
韓世昭應下,與長孫芬披上兜帽大氅,由從文陪著,遮遮掩掩地從楚王府的后門,穿過一條無人的小巷,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從文獨自從后門回轉,半道遇上了三爺君維之,忙打個千道:“三爺安。”
君維之笑道:“從文哥哥,你今日沒事麼?來陪我練功好不好?父王總說你的武功很高呢。”
從文瞧了一眼君維之的侍衛盛青,陪著笑道:“對不住三爺,二爺還在等小的過去服侍,恕小的不能久留了。”
君維之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小,“就陪我練一回嘛,盛青無聊死了,每回都讓著我,沒意思了。”
從文卻不愿意,他若是陪三爺練功,還不得被盛青的白眼給淹死,當下不再理會,笑著打了個千,快步跑了。
君維之恨得跺了跺腳,“壞人!”然后回頭瞪了盛青一眼,“都是你沒用,你若是肯與從文一樣,我的武功也會進展很快的。”
盛青面無表qíng地聽完,才回道:“小的不怕傷了三爺。”心里反駁道:三爺您怎麼不認清自己的份,您是庶出的,要那麼出眾做什麼?我也是為了你好,免得日后王妃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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