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凇然被問得呆了呆,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貿然去問,萬一了人家的霉頭,那豈不是找罵麼?”
一上門便問人家愿不愿意轉讓鋪子,和咒人家關張有什麼區別?
錢蔚兒想了想,道:“也是……林公子,不若你幫我問?”
林凇然頓時瞪大了眼,“我去問?”
錢蔚兒無辜地眨眨眼,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強你,罷了,我還是自己去罷……”
林凇然還未開口,張乾連忙推了他一把,道:“林公子,這錢小姐的脾氣,與顧夫人如出一轍,你還是看著點,別讓鬧出事來了!”
林凇然心下清楚,這京城可比不得江南,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到了個皇親國戚什麼的,最好還是別得罪人了。
于是,他便攔在了錢蔚兒面前,道:“一會兒我去問,你在外面等著,記住了嗎?”
錢蔚兒見林凇然今日對自己的事格外上心,便也高興地點了頭,“好,我聽你的。”
林凇然深吸一口氣,便走了進去。
錢蔚兒依言,在門口等著。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里面喧嘩一陣,在罵罵咧咧中,林凇然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錢蔚兒連忙迎了上去,道:“林公子,怎麼樣?”
林凇然面不大好,他理了理了的發帶,道:“人家說這書齋開了還不足一月,不可能出讓。”
錢蔚兒蹙眉道:“他們是不是罵你了?我去找他們理論理論!”
林凇然一聽,連忙拉住了的胳膊,道:“別去了!他們罵我也是正常,那小二說,我是今日來的第一個客人……”
錢蔚兒:“……”
想了想,道:“生意這麼差,只怕這兒風水不好,還是換一吧!”
林凇然見作罷,這才放下心來。
他正想開口說話,卻不經意看見錢蔚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臂。
林凇然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握著錢蔚兒的手腕。
那手腕纖細至極,不堪一握,仿佛一用力,便會斷了似的。
林凇然連忙放開,道了句:“冒犯了。”
錢蔚兒面紅了幾分,小聲說:“無妨。”
林凇然輕咳了聲,便轉找張乾去了。
錢蔚兒手了方才被他握住的地方,總覺得還有些熱熱的。
張乾見林凇然面古怪,便笑著揶揄他,道:“林公子,莫不是好事將近了?”
林凇然面微頓,“張大人別誤會,事關姑娘清譽,可馬虎不得……”
張乾撇撇,“錢小姐都住到林公子府上了,說是普通朋友,誰信啊?”
林凇然眸一凝,下意識瞄了一眼錢蔚兒。
錢蔚兒還一本正經地看著街上的鋪子,一間都舍不得放過,仿佛鐵了心,要在京城開首飾鋪子。
林凇然不在想……是錢老爺的掌上明珠,也是錢家的繼承人,若真長期留在京城做營生,錢老爺會同意麼?
不過,只要錢家在京城有生意,便會時不時過來罷?
只要在,家中總是熱熱鬧鬧,一家人還會聚在一起用膳……府中的氣氛,也比從前歡樂多了。
林凇然想到這兒,不由自主地彎了彎角。
張乾見他一瞬間,神變了好幾,搖著頭,嘖嘖兩聲,“有些人啊,明明深陷其中,卻不自知啊……”
這話恰好被侯立恒聽見了,侯立恒面無表地點頭,道:“心無掛礙,無人相擾,才能活得長久!”
說罷,他便看向一旁的葛云天,道:“葛公子,你說是吧?”
葛云天遲鈍地抬起頭,他左邊是張乾,右邊是侯立恒,被這兩個臭男人夾著,已經走了一個下午,他只覺得眼前發黑,生無可。
葛云天帶著哭腔,道:“若是日子過得不快活,活那麼長做什麼?做什麼?”
就在這時,張乾看到前方出現了兩個悉的影,便連忙出聲,“顧大人!”
時辰到了,顧青昀和蘇玉音也回到了狀元街。
張乾笑道:“顧大人回來了,我們便一起找個地方用膳罷!”
眾人早就了,聽了這話,忙不迭點頭。
于是,一行人便去了狀元樓。
小二看出顧青昀與蘇玉音氣質不凡,連忙點頭哈腰地領著他們上了二樓。
蘇玉音了雅間,走到窗前一看,這狀元街大半的景,都能盡收眼底。
“有沒有覺得,狀元街到了晚上,與白日很是不同?”顧青昀的聲音在旁響起,蘇玉音笑著點頭,“是啊,為何到了晚上,學子們才會出來?”
顧青昀道:“白日里,眾人都在溫書,只有晚上才能歇息片刻,自然就要出來走了。”
蘇玉音笑意淺淺,“這麼說來,那時候,你也喜歡晚上出來?”
顧青昀立在窗邊,低聲道:“我記得狀元街的東面,有一條窄街,那里幽靜至極,很適合賞月。偶爾得閑時,我便會去那里走走。”
張乾隨口道:“狀元街東面的窄街……我們方才好像路過了?那里不是掛了‘甜水巷’的牌子?”
此言一出,室落針可聞。
蘇玉音轉頭,看向顧青昀,“甜、水、巷?”
顧青昀:“……”
第160章 公主府 誰說我不去?
所有人的目,都匯聚在了顧青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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