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園,徐之窈坐在梧桐樹下彈琴,悠揚的旋律充滿著整個花園。
“果真是繞梁三日,讓人回味無窮。”沈放走了進來。他看著一旁端坐的霍嘉廷,嘖嘖道:“二哥真有雅興,如此良辰景,又有人相伴,真是羨煞旁人了呢!”
“說的好像你沒有一樣,別在我這兒找優越。”霍嘉廷笑著替他倒了杯茶:“你來的剛剛好,這杯茶正好能口。”
沈放坐定,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依舊在彈琴的小姑娘:“窈窈的技法更好了,這首《出水蓮》在手里活了。”
“再好的技法,在心中都比不上那個偉大的理想。”霍嘉廷無奈一笑。
一旁的香姨,一臉慈的看著徐之窈:“窈窈小姐彈的真好聽,我不知道這首曲子什麼名字,可我就是覺得好聽。”
“香姨,您先下去吧!今兒個阿放要在這兒用飯,做些他吃的菜。”霍嘉廷說道。
沈放很小的時候就經常來霍家吃飯,香姨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沈放這個人從小會討好人,在霍家“收買人心”的事沒做,香姨便是其中一個。
當香姨知道沈放的世境之后,更心疼他了,每次只要他來霍家,香姨就想盡辦法給他做好吃的,讓沈放缺的年,得到了一的藉。
“我這就去做,阿放爺,今兒個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香姨很是高興。
“香姨做的我都吃,我保證一定會吃的。”沈放撒道:“不然不就浪費了香姨的一片好意了嗎?我可舍不得您傷心難過。”
香姨被哄得很高興,離開花園的時候,連眼睛里都是笑意。
一曲終了,徐之窈深呼吸一口氣,回到了霍嘉廷邊坐定:“今兒個狀態不太好,有好幾個走音的地方。”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要是我祖母在這兒,我估著又得挨一頓罵。”
沈放無奈搖頭:“這是我聽過的最凡爾賽的發言,你要我們這種不懂音律的人可怎麼活。”
霍嘉廷的聲音傳來:“聽說這些日子你忙得很,忙著和那些個名門周旋。”
“何止是周旋,都真刀真槍地干上了。”沈放嘲諷道:“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算是看了,從子上就爛了,何談未來。”
“聽說你那大哥也牽涉其中,你父親沒來找你求嗎?”霍嘉廷意味深長:“畢竟他可是沈家的寶貝疙瘩。”
沈放冷哼一聲:“因為他知道即使求,我也不會出手救他,”他看著手中的茶杯:“說到底他只是個馬前卒,只不過現在這個況下,他被推出來頂罪而已。那些人以為,我是沈家的兒子,現在牽涉到了自家的利益,我就會息事寧人,不會再咬著他們不放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咬著他們不放的可不是你,你也只是個馬前卒而已。”霍嘉廷角上揚:“再說了,你和沈家關系,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親。”
沈放將茶一飲而盡,眼神冷冽:“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我和我媽承了那麼多苦難,憑什麼他們能一直瀟灑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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