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雖然說著不是,可是臉上卻沒有表。
傅清清咬咬牙,笑了一下說:“我剛才來的路上看見一家滬菜館,突然就很想吃滬菜,等一下你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我今天要加班。”傅庭愈淡淡說,“抱歉,要不然我找 林寂或者傅越陪你去?”
“庭愈,你還是在躲我。你嫌我是負擔,是麻煩是不是?”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傅庭愈心中一滯,無奈的說道,“清清,我一會兒真的要加班。”
“工作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完的,你那麼拼命做什麼?一天不做,世博也不會倒!”傅清清說,語氣不是很好,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傅庭愈略微漠然,良久,嘆息一聲:“清清,沅沅不見了,我找不到。”
或許明天就會有的消息,他要保證自己能夠馬上離開去找。
下班后傅庭愈去了一趟東安醫院。推門進來,和病床上梅心蓮的視線相。后者微怔,瞳孔里滿是驚喜和不可思議。
傅庭愈走過來,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梅心蓮放下手里的劇本,過了一會兒,輕聲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沅沅呢?”
一聽到梅心蓮提起許沅,傅庭愈重瞳一暗,薄出一抹苦的笑意,他沉聲說:“許沅,不見了。”
“什麼意思?什麼不見了?”梅心蓮一聽,猛地坐直。
傅庭愈垂眸,若有似無的輕嘆:“我們,吵架了,然后就不見了。”話落,他有點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顯得懊惱。
梅心蓮心下了然,淡淡說:“因為清清?”
傅庭愈不語,也就是默認。
梅心蓮眉頭一簇,想要說什麼,卻終究忍下。
看得出來,傅庭愈確實在乎傅清清,要說完全將放下,至現在還不可能。而許沅,可以說是照進他生命中的第二縷,哪縷更重,只有等他自己去看清。
只是這孩子現在一味的傷害許沅,就算是再堅強的孩子,也總會失落,失。
不一會兒,梅心蓮說:“庭愈啊,給我拿一個沅沅買的蘋果。”指著旁邊的果籃說。
傅庭愈一怔,看向梅心蓮。
梅心蓮輕笑說:“沅沅這孩子前幾天天天來醫院陪我,要不然我一個人得多悶。”
傅庭愈這才想起,總是一個人先下班,晚上很晚才回去。他問去了哪里,也不說,兩個人因此還有了些矛盾。
梅心蓮將傅庭愈眼中的懊惱和心疼看在眼里,臉上的笑容加深,繼續說:“還有那花,庭愈,你一會兒幫我換下水,沅沅說了,這花想要開的持久,要勤換水才行。”
傅庭愈沉默的站起,給花換了水,又將蘋果拿過來給梅心蓮。
梅心蓮接過蘋果卻不吃,握在手里,笑意晏晏的,“你不知道沅沅每天過來看我。”用的肯定句而非疑問。
傅庭愈抿了角。
“真是個傻孩子,怕我生你的氣,替你來陪著我,卻又不告訴你。”
傅庭愈心臟一,他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當梅心蓮真的說出來的時候,那種窒息的覺幾乎將他淹沒。
“我先走了。”說完這句話,他幾乎帶著狼狽逃離的意思。
病房門輕輕合上,梅心蓮角的笑意加深。故意的?當然。就是要讓他疼,只有心疼了,他才會想到,許沅該有多疼。
手里的蘋果不舍得放下,微笑著低頭看著,忽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震起來。
拿過手機,打電話來的是拜托去查一些事的私家偵探。
接起電話,那邊私家偵探說了什麼,梅心蓮愣住,蘋果從掌心出,滾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鈍音。
眼神復雜的看向門口,梅心蓮掛了電話,久久回不過神。
傅庭愈剛出了醫院,就接到左流的電話,“庭愈,靜馨說也不知道許沅去了哪里。”
電話那邊,傅庭愈抬起的心又落下,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要掛斷電話。
左流又說:“不過靜馨說,許沅可能回老家了,但只是猜測,你……”
還沒等左流的話說完,傅庭愈立刻說:“地址給我!”
這是一座山腳下的小城,民風質樸,空氣清新,山清水秀。
這里,也是許沅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從大車上下來,許沅沒有行李,只有一個隨的手提包。
“今天去川泠的車還有嗎?”
“還有一趟,下午5點的。”
許沅道了謝,走出小店。
沒有手機,無法判斷時間,怕誤了車,于是就直接過去車站等。
去川泠的人不多,差不多4點,司機看著沒人,直接就發車走了。
“小姑娘,你家在川泠?”
許沅從車窗外回過神,輕聲說:“嗯,我家在那里。”
老人家點點頭,又和許沅說了幾句話,路上的時間飛快,很快車子就到了。
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悉的田間路。
走著走著,后忽然響起一陣托車的聲音,接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許沅回頭,就見后一個皮黝黑,相貌卻很俊朗的男人坐在一輛銀灰的托車上。
“許沅?”男人試探著了一聲。
許沅微笑,輕聲說:“賀煦。”
“真的是你?”賀煦驚喜的瞪大眼睛,還有點激:“我就看著背影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上車,我帶你,你表叔表嬸見到你,一定很開心!”
許沅直接坐上了車,賀煦帶著,飛馳在悉的田間路上。
許沅的表叔和表嬸見到許沅,別提多驚訝了,自從許沅5年前被帶走以后,就和他們幾乎失去了聯系。
晚上做了一頓還算盛的晚飯迎接許沅,他們的兒子在城里讀大學,一年才回來一次,房間空著,表嫂就把房間打掃出來給許沅住。
第二天,許沅帶了水果和鮮花上山,去看。
從的墓前一直坐到天黑,和說了好多話,許沅這才下山回家。
傅庭愈是自己開車從宣城出來的。
現在是夜里11點,一整條寂靜馬路上,除了他的車和他,沒有別的車和人,前面是一無際的漆黑。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下上長滿了青茬,眼底青黑,頭發臟,堪稱狼狽。
而許沅回來這幾天,白天就去山上陪,一待就是一整天。
這天賀煦上門來,說是想許沅去他家里吃飯。
許沅本來要拒絕的,表叔給表嬸使了個。
表嬸說:“你多出去走走,和年輕人在一起,愿意說說話,你就說說,這心就能好點。”
許沅知道表嬸是為自己好,點點頭,抬眸看向賀煦:“不會太麻煩你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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