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沈时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苏雨眠的那点儿心思?
可能不明显,但绝对存在。
只要存在,就不可能逃得过他的双眼。
沈时宴脚下一顿,突然回头。
苏雨眠落后半步,因为他的遮挡,并没有看到邵温白,沈时宴这一停,差点直接撞上去。
好在最终稳住了。
“抱歉。”沈时宴低头看,“忘记了一件事。”
苏雨眠:“?”
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热茶。
暖暖的温度过掌心,令不由一愣。
“拿好,洒了我可不负责。”
苏雨眠疑:“你什么时候买的?”
两人全程面对面坐着,没见他有任何下单的动作啊……
沈时宴勾:“。”
“哦,”苏雨眠点头,“看你这么练,估计没用这招哄孩子。”
“错,这招只哄过你一个。”
苏雨眠笑不出来了。
觉得两人距离太近,不动声退开半步。
沈时宴把“逃跑”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头明镜一般,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得太紧。
万一把小白兔给惹了,急之下,跳进别人怀里怎么办?
“好了,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上了,你应该也不希我送。”
苏雨眠:“再见。”
“嗯。”
沈时宴没有多留,看着过完马路,就驱车离开了。
苏雨眠拿着茶,还在思考怎么理,冷不丁抬头看见邵温白站在树下,惊了——
“邵教授,你还没上去?”
“等你。”说着,他视线扫过苏雨眠手里的茶,“你喜欢喝这个?”
“不常喝,偶尔喝一杯觉还行。”
邵温白盯着茶,突然开口:“我没喝过。”
苏雨眠:“?”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好喝吗?”
苏雨眠:“??要不……我这杯给你?”
邵温白:“好的,谢谢。”
“不、不客气。”
……
沈时宴心很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拍。
就连等红灯,都多了几分耐心。
程周打电话过来,车载蓝牙自动接听。
瞬间传来嘈杂的重金属音乐,沈时宴忍不住皱眉。
“宴哥,最近忙什么呢?”那头应该是换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但背景声音还是很乱。
沈时宴:“工作。”
“除了工作呢?”程周眼珠一转,笑嘻嘻,“方面有什么进展吗?”
沈时宴挑眉,“你在帮谁打听?江易淮是不是在你旁边?想知道,让他自己问。”
程周一脸“哦豁,被识破了”的无奈,朝旁边站着烟的江易淮耸耸肩。
“宴哥说什么呢?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就随口一问,没帮谁打听!”
“是吗?”沈时宴哼笑,明显不相信,“告诉你也没关系,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打开免提?”
正在开免提的程周:“……”
“打开了吧?确定旁边的人能听见?行,那我说了。”
江易淮烟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站直。
沈时宴:“进展就是——刚从家下离开,收了我送的茶。够不够?”
“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个小时前,我们在家附近的茶店坐着聊天。”
“句句属实,欢迎考证~”
程周觑了眼旁脸已臭到极致的某人:“……”现在关掉免提还来得及吗?
偏偏沈时宴还火上浇油,“听清楚了没?需不需要我再说一遍?让某些人录下来,好拿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程周:“……”救命啊!大可不必!
“那个……宴哥,你忙,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哈。”
说完,程周飞快挂断。
沈时宴哼笑,一脚油门冲出去。
“江哥……”程周小心翼翼开口,“你别听他乱讲,说不定是假的……”
江易淮面无表转,回到包间。
程周赶紧跟上,心说完了完了……
顾弈洲坐在沙发上一脸莫名,疯狂给程周使眼:他什么况?怎么出去烟,把脸都给熏黑了?
程周:嗐,别问了,心好累。
江易淮来服务员:“开两瓶威士忌,今天不喝完,谁也不准走。”
……
凌晨两点,酒是喝完了,人也醉趴下了。
江易淮靠在吧台上,眼睛闭着,里却梦呓般轻喃:“眠眠……”
程周凑近听了一耳朵。
顾弈洲点了烟,夹在手指间,不用听都能猜到:“又喊苏雨眠了?”
“嗯。”
“活该!当初分手闹得那么难堪,愣是一点脸面都没给苏雨眠留,真分了又要死不活。”
“真特么贱。”
“咳咳!”程周战术轻咳,“说两句。现在怎么办?给他送回家?”
“我俩都喝了酒,谁开车?直接送酒店吧,开个房间,让他睡一晚,明天醒了再回。”
“也行。”程周点头。
……
清晨,酒店。
江易淮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吵得他头痛裂。
“你最好有急事!”他不耐烦地接起,本没看那头是谁。
“爷,我是王妈,时小姐说肚子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你回来看一下吧?”
江易淮皱眉:“不舒服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我回去能给治病还是怎么着?”
王妈:“刚才医生已来过了,说孕妇心郁闷,容易影响到宝宝,有人陪着应该能好一点,我看不像装出来的。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怎么办?您还是回来一趟吧。”
江易淮本不想管,可想起答应舒玉琴的事,到底还是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
低咒一声,开始穿服。
……
别墅里,时沐熙早就知道江易淮要回来。
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是那种男人最喜欢的伪素妆,还换上一条一字肩的长。
现在小腹还是平的,看不出怀孕的样子,倒是因为最近几天养得太好,稍稍胖了一些。
所以前凸后翘,在绸缎布料的勾勒下,更是人。
时沐熙站在全镜前,左右检查,上下整理,最终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江易淮到家。
托着腰,含笑迎上去:“淮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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