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過去懷疑自己和阿星早就相識只是懷疑，那現在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我不僅僅和阿星認識，甚至和阿辰也是認識的。

阿辰的姐姐能把這張照片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說明我和阿星阿辰之間曾經的關系很不一般。

“他們三個……是什麼關系？”我回頭看著阿桃。

害怕的蜷了下子，小聲呢喃。“弟弟的……朋友。”

我的視線落在阿星的照片上，看了很久很久。

年時的阿星比現在更加清冷，孤傲，有種天才特有的疏離，但眼睛卻如同會害的小鹿，在閃躲。

“警方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我回頭，小聲問了一句。

警方肯定已經第一時間找問話了，但之所以沒有把帶走拘留，肯定是因為證據不足。

或者有什麼證據可以把排除在外。

“該死……”阿桃小聲呢喃，抱雙。“該死，最壞……”

“是你讓虎子去殺白媛的？”我走到床邊，問了一句。

“是……是我。”阿桃看起來渾渾噩噩，一看就是智力有些問題。

可都承認。

無論你問什麼，都會承認。

大概，警察也拿沒有辦法。

“虎子殺白媛用的藥劑是致命的，你從哪里弄來的？”我再次詢問。

阿桃抬頭看著我。“百草枯……殺害蟲，害蟲。”

阿桃把所有的罪責都認下了，但天生的智力有問題，加上證據不足，阿桃沒有監護人，警方的線索到阿桃這里算是又斷了。

“誰給你的百草枯？”我問著阿桃。

“百草枯，沒救，打里，沒救了……會慢慢壞掉，會清醒著，死亡。”阿桃抬手抱著腦袋，小聲呢喃，像是在轉述誰給的話。

很顯然，這是教唆殺人。

有人教唆阿桃，買通虎子，去殺白媛。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阿桃是個弱智啊，怎麼可能知道百草枯一旦進，人是沒救的，而且……百草枯給人痛苦和后悔的時間，卻不給生的機會。

幾乎沒有人能在喝了百草枯以后，還能活下來。

一旦那些百草枯隨著點滴進白媛的，白媛的會被迅速污染，五臟六腑會慢慢纖維化，直到無法呼吸，痛苦，死亡。

阿桃不停的搖頭。“是我，是我。”

不肯說出背后教唆的人。

我沒有繼續問，警察都問不出來，我肯定也問不出來，只能慢慢盯著，自己找答案。

“阿桃。”我轉，指著那張照片。“能給我講講照片上的三個人嗎？”

“阿辰。”阿桃似乎很愿意跟我分，不再害怕，快速下床，跑到照片旁邊。“阿星，這個是……”

阿桃興的介紹，手指著中間紅的‘程西’，看著我疑了很久。“是你啊。”

我心口咯噔了一下，震驚的看著阿桃。“不是，你認錯了，我們只是長得像。”

阿桃疑的搖了搖頭。“我記得你的……就是你啊，阿辰說他一點也不喜歡你，你總是和他搶阿星。”

我的神經繃了起來。“我……和他搶阿星？”

“阿星是阿辰最好的朋友，阿星一直陪著阿辰，他們兩個一起考上了天才班……可是阿星總是丟下阿辰去找你，阿辰也想跟著，阿星不同意。”阿桃悲傷的說著。“阿辰好傷心，他抱著我哭了好久，他說你和阿星不要他了。”

突然，阿桃抬頭看著我，像是生氣了。“你為什麼要搶走阿星？你為什麼搶走阿星又不好好珍惜，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們……你才是最該死的！”

我被阿桃嚇到，快速后退。

我沒想到阿桃的力氣那麼大，突然沖上來，推了我一把。

我一下沒站穩，往后摔了下去。

腦袋正好磕在阿桃的小板凳上，眼前發黑。

“是你害死他們，是你害死他們，你從阿辰邊搶走阿星，然后又拋棄阿星，你好壞。”

恍惚中，我一直聽著阿桃的哭聲。

“我西西，你什麼名字？”

“你傷了？”

腦海中，有很多被塵封的記憶，慢慢涌出。

孤兒院后面的草坪里，一個瘦弱的混小男孩滿是傷的躲在角落里。

紅子的小孩發現了他，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創可。“疼嗎？”

小男孩茫然的搖頭。

“小雜種，藍眼睛！不哭不笑不會疼！”

一群孤兒院的小孩，笑著，鬧著，拿著石頭砸阿星。

他們說小男孩是小雜種，因為他有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

“小雜種說誰呢！”紅子的小孩生氣的護在男孩前，撿起地上的石頭。“你們要是再欺負人，我就打你們！”

“你是誰？你是新來的嗎？懂不懂孤兒院的規矩？”

“你看穿的那條子，真好看。”

“是新的！”

“了的子，就是我們的了。”

那幾個孩想要紅子小孩的服，們指揮為數不多的男孩撕扯小孩的紅子。

小孩站在原地哭了起來。

小男孩看著小孩哭，突然像是發了狠，撿起地上的石頭，撲倒其中一個男孩，一下下狠狠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紅子的小孩嚇壞了，尖著大喊。“爸爸！爸爸！”

爸爸……

遠的影慢慢靠近，記憶里所有人的長相開始清晰。

穿紅子的小孩，是小時候的我。

打人的小男孩，是阿星。

而遠跑來的，是我爸，還有孤兒院的院長他們。

“怎麼回事！”阿星被關進了閉室，院長讓他面壁思過。

欺負人的那群小孩說們喜歡我上的子，我爸爸就承諾下次再來會每人送他們一件。

我被爸爸抱著離開，走的時候，看到躲在窗邊看著我的年。

那是阿星，他那雙眼睛，我不會認錯。

我果然，很早之前就認識阿星了。

可我，把那段記憶忘記了。

“阿星，我喜歡你……但我要備戰高考，畢業后，我們就在一起吧。”

“阿星……你能等我嗎？”

阿星。

阿星……

“西西！”

門外，有人闖了進來，我聽到了悉的聲音，是秦若琳和陸哲，好像還有……傅銘煜。

他不是應該被拘留嗎？怎麼出來了……

“你對做了什麼？”秦若琳沖阿桃喊，讓陸哲救護車。

“程西，是程西，就是程西。”阿桃躲在角落里，歪著腦袋指著我。“我不會認錯，就是程西。”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魂嗎？”阿桃瘋傻的問著陸哲和傅銘煜。

“魂不散……又回來了，回來跟阿辰，搶阿星。”

傅銘煜臉慘白的抱著我。“我送去醫院！”

“西西，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恍惚中，我聽到傅銘煜的聲音，他好像在哭。

“我不會再讓你出事的，我發誓……”

“對不起，西西……對不起。”

“我喜歡你……”我的意識是游離的，我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傅銘煜的僵了一下，努力想要聽清楚我在說什麼。

他好像很能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阿星……”

可我，喊了阿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