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哄著阿星先去睡覺。
他好像嘗到了甜頭,一個勁兒的裝可憐,說自己發燒,手疼,腳疼,要我給他洗澡。
他要是老老實實也行啊,洗個澡那一個費勁……
尤其是他得寸進尺,之前是他自己的溜溜,現在他把我也全弄。
“厲司琛!”被他弄了一水,我咬牙喊著他的名字。
“西西,服了,一起洗。”阿星一臉無辜,很認真的要幫我解扣。
我抬手打在他的手背上,深吸了口氣,安自己:沒辦法,他是我丈夫,丈夫,丈夫……
是我慣得,都是我慣得。
“西西……”
程西的手機響了,為了不被水弄,一直放在浴缸側的壁龕上。
阿星手幫我拿手機,在看清楚來電人是傅銘煜后,臉一沉,手指一松……
我就眼睜睜看著我的手機掉進了浴缸里,掙扎了那麼幾秒鐘,死機了。
我深吸了口氣,怒意在那一瞬間噌的上漲。
之前傅銘煜的手機號就被人拉黑了,百分之百就是阿星。
“西西……我的傷口到水了,好疼,沒拿穩,你不會怪我吧?”阿星委屈的看著我,眼睛里哪里還有剛才扔我手機時的霾,分明就是做錯了事求原諒的乖孩子……
我升起來的火果然還是被他的值給下去了。
是我沒出息,我承認。
“厲司琛,這已經是你幫我毀掉的第三個手機了。”我咬牙,著火氣開口。“下次,不許我手機。”
阿星眼眶紅紅的。“手機是比我還好玩兒的東西嗎?”
“?”好玩兒?
我手去撈掉在浴缸里的手機,就被他扯住手腕,一下子撲到了浴缸里,整個人都趴在他上。
我的怒火真的在瞬間發,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他的材和值撲滅。
他皮白的很,線條清晰,水珠掛在上面,像極了深海初次出水面不諧世事的人魚……
“哎呀,這下只能一起洗了。”阿星一臉無辜的說著,角上揚,把我抱在懷里。
我氣的想推開他,奈何他上太,一下……的更曖昧了。
忍無可忍,我只能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阿星的僵了一下,一不,也不推開我,也不反抗。
“生氣了……還是喜歡咬人。”他小聲說著,突然一個翻將我在浴缸中。
水漫過我的腦袋,我下意識屏住呼吸,卻被他過來吻住。
我突然覺得,這人絕對不是傻子,誰教他這些花招的……
看似單純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每次都能把別人的面紅耳赤。
“厲司琛,你淹死我算完!”用力把人推開,我大口息空氣,使勁兒甩了甩腦袋,耳朵進水了。
生氣的看著阿星,偏偏火氣撒不出來。
“老老實實給我洗澡,然后去睡覺!”
我低聲音威脅,但威脅本沒用,他油鹽不進,上下其手……
浴室熱氣彌漫,怎麼看都有點兒不宜。
……
折騰了半天,還是把自己折騰累了,沾枕頭就困得厲害。
“爺……您明天上午,必須得去趟公司了。”門外,馮助理還在苦口婆心的勸阿星。
“不去。”阿星煩得很。“陪西西孕檢。”
阿星總能記得所有,每一次到了該檢查的時間,他比我的手機件都準時。
悶哼了一聲,我趕開口。“你去公司……我上午自己去。”
“不要。”阿星不高興的低頭。“西西,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無奈,只好開口。“明天你去公司,后天上午你陪我去,好不好?”
反正不差一天。
阿星低著頭,悶不作聲。
“夫人,給您準備的新手機已經放在門口了。”馮源將手機放下,安安心心的走了。
他們都發現了,阿星是只聽我的話。
連我自己都發現了。
打了個哈欠,我下床開門拿手機,把手機卡放上,開機,調靜音,然后睡覺。
阿星好像神得很,一點兒都不困,爬上床把我抱在懷里,一直把玩我的頭發。
我實在懶得搭理他了,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昏昏沉沉地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想要去洗手間,睜開眼睛看到阿星還沒睡。
他就坐在床邊,手里在看著什麼。
我了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心口一咯噔,是顧煜晨給我的紙條?我記得我明明背過紙條上的容和手機號后就扔在了醫院的垃圾桶里,為什麼在阿星手里?
轉走到阿星前,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一張衛生紙。
松了口氣,我小聲開口。“大半夜不睡覺,你要干嘛?”
“去洗手間。”他看起來和我一樣一臉困意。
我哦了一聲。
他大概也是剛醒,畢竟我倆在浴缸里折騰那麼久,出來后都口的要命,睡前抱著水杯喝的有多爽,半夜上廁所就有多煩人。
“西西……我害怕。”他黏在我后。
“?”我迷迷糊糊的抬頭看著他,上廁所有什麼好害怕的?
“西西,你覺得靈魂會以我們看不見的形態跟在我們邊嗎?”阿星小聲問著。
我的后背猛地發涼,拽著阿星的角。
這下,不是他害怕了,換我害怕了。
因為我知道,靈魂確實會以我們看不見的形態存在著。
“西西上廁所,我還是先出去吧。”阿星一臉無辜又認真的說著。
我這會兒覺得洗手間哪哪都有涼風。
他好像太了解我了,膽子小……
拽住阿星的角,我小聲開口。“你轉別看我。”
阿星揚了揚角,很乖的哦了一聲,轉陪在我邊。
我哼了一聲,明知道是他故意嚇唬我。
“你的智商是不是都用在對付我上了?”我小聲嘀咕。
阿星沒有回頭。“你以前問我,如果天才有一天突然了傻子,生活中唯一不會改變的是什麼。”
我抬頭看著阿星,完全沒有印象。
“就算我了傻子,也一樣你。”
阿星的聲音很小,小到我有些聽不清楚。
我想聽他再說一遍,他已經低頭不說話了。
……
第二天一早。
我醒來的時候,阿星已經去公司了。
手了手機,有秦若琳的幾個未接電話。
“祖宗,你可算是接電話了。”秦若琳小聲吐槽。
我愣了一下,琳琳……也把我當‘程西’了嗎?
以前,只會我祖宗。
“昨天晚上傅銘煜突然發瘋,非要見你,醫生都攔不住,他傷那麼重下床傷口就重新出了,他主治醫生是我師兄,給我打了電話,我說我也沒辦法給他安樂死吧。”秦若琳說話也毒的。“你猜怎麼著?他傷口流著呢,趁醫生不注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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