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終于走了。

我很清楚陸哲的肋，他臉皮薄，不像顧煜晨有那麼厚的臉皮。

客廳安靜了下來，秦若琳的視線有些閃躲，不敢看我。

我靠在對面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

我們兩人之間就這麼詭異的沉默了很久。

到底是心虛，先開了口。“西西……”

“沒有什麼好和我解釋的嗎？”我看著秦若琳。

眼前的，突然變得很陌生……

記憶里的秦若琳，是我唯一的‘朋友’，失憶后的我，開始的填補來充盈我缺失的空落。

所以不管對傅銘煜也好，對秦若琳也好，我都有點報復補償，用類似的來填補心的空缺。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我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早的上阿星。

我早就有了上別人的能力……

只是因為我對太過木訥，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偽裝，太過戲了……

原來，我早在失憶之前就已經很他了。

否則也不會出現后續將傅銘煜當他的替，被的遍鱗傷，失去生命這種狗的事。

“你都知道了？”秦若琳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我淡淡的說著。

秦若琳沉默了很久，小聲開口。“抱歉西西……我騙了你，我是基因組織的人，我的任務是靠近你，觀察你，代替你爸媽，記錄你的實驗數據。”

也是了，我是基因組織實驗的產，在父母車禍之前，一直是他們在監視并且上傳實驗數據的，他們車禍死了，確實需要新的人潛伏在我邊。

“我一開始，只把你當一個實驗，可慢慢的，西西……我對你有了，我開始害怕，開始努力想要保護你……可我……同樣只是一枚棋子。”秦若琳諷刺的嘲笑自己。

“西西……我真心把你當朋友，除了觀察你，記錄實驗數據，基因組織沒有給我安排其他任何的任務，你相信我。”秦若琳有些著急。

想讓我相信，相信從未害過我們。

我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信。

“你對基因組織很重要，那麼多次危險的游戲你都能全而退，背后的人在保你的命。如果你只是一個簡單的窺視者，他們不會在乎你的死活，畢竟我爸媽這樣的功臣，他們都說殺就殺了……”我現在更興趣的，是秦若琳的份。

和基因組織背后人的關系，和那個所謂‘母親’的關系。

那個所謂的母親，就是基因組織背后的主人嗎？

“你也是實驗？克隆人？”我瞇了瞇眼睛，換了個問法。

秦若琳搖了搖頭。“我不是，我是普通人，連基因都沒有過，純粹的普通人。”

我笑了。“普通人，基因組織會這麼重視？”

秦若琳低頭，死死的握著雙手。“西西……別再套我話了行嗎？后面的，我不能說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些，說多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

我看著秦若琳，握的雙手慢慢松開。

這就是我的友誼……唯一的友誼。

不能說死掉了，只能說……摻雜了太多的雜質，不是那麼純粹了。

秦若琳紅了眼眶，哭了。

確實只是個普通人。

不想失去程西這個朋友。

“西西……對不起。”

可除了對不起，什麼都不能說。

“好，我不問了。”我心口有些發疼……“那你和陸哲呢？即使你是普通人，可你畢竟是基因組織的人，陸哲對你是真心的，甚至想要和你結婚，提前買了婚房，你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

秦若琳低著頭，紅了眼眶。“我不能嫁給他……我母親不會同意的，我會害了他，可我真的很他，我不忍心傷害他……西西，我會想辦法的。”

我冷笑，的辦法，應該和阿星一樣，要死遁吧？

“基因組織的暴的推來越多，實驗室基本都被曝，越來越多的黑暗被揭開，真相被揭，陸哲是個十分正直的警察，他會追查到底……我猜，你之所以現在還留在他邊的原因，是你的‘母親’讓你除掉陸哲吧？”我猜，基因組織應該很想殺幾個警察，以儆效尤。

而陸哲，是必須要除掉的。

他是一個好人，是正直的警察。

基因組織的人買不通他。

秦若琳驚訝的看著我，又哭又笑的。“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到啊……你和厲司琛真可怕，不愧是兩口子……”

秦若琳了眼淚，明顯阿星也猜到了，并且阿星還以此要挾了，讓同意瞞他的死訊，并且幫著重傷差點被炸死的他。

“下不去手？”我看著秦若琳。

秦若琳死死的握著雙手。

“我從沒有殺過人，在被派去你邊之前，我一直都過著普通的生活，是母親一直在我……讓我監視你，沒讓我做其他事，我慢慢也就接了，畢竟不會傷害到你……可這次讓我殺人，我做不到。”

秦若琳死死抱著自己的雙。

真的做不到。

“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沒有想過離組織，那個所謂的‘母親’對你就這麼重要嗎？還是用什麼把柄威脅你？你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離組織？你和陸哲坦白，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不能理解，秦若琳在擔心什麼。

有些慌，搖了搖頭。“不行的西西……不行的，我母親的命，在基因組織手里。”

我蹙了蹙眉，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把你當兒，不會讓你去殺人……一旦殺了人，就再無回頭的可能了，秦若琳，我把你當朋友，你和陸哲的事，你自己解決吧，好自為之。”

我起，準備離開。

秦若琳張的看著我。“西西……”有些哽咽，和激。“你恢復全部記憶了對不對？可你還是愿意把我當朋友……對嗎？”

我沒有回答，徑直離開。

我走以后，秦若琳哭了，我站在門外都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哭聲。

“小姐。”

樓下，王姨的兒子來接我。

他們母子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王姨的兒子趙誠，現在是我的司機。

“盯秦若琳，不舍得殺陸哲，繼續拖下去，基因組織的人一定派別人來殺陸哲……秦若琳如果發現，必然會去找的‘母親’，盯。”

既然秦若琳不肯說。

那我就盯著……找到所謂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