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總覺得況不容樂觀。
可不想給盛經綸潑冷水,只說了句:“但愿如此吧。”
男人拉過的手放在掌心吻了吻:“你跟梁小姐吃的什麼?”
“江西小炒,味道還不錯,改天帶你去吃。”
“好。”
秦意笑了笑。
笑著笑著,就發現盛經綸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發問:“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啊?”
他勾了,眼底神不乏寵溺:“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舉辦婚禮了?”
突然提到“婚禮”,秦意十分意外:“啊?”
“二叔已經進去了,職務侵占涉嫌金額已經達到了刑事犯罪的標準,再加上縱市的罪名,他應該掀不出什麼風浪了,你嫁給我這麼久,我們的婚姻關系都沒有公之于眾,會不會有點委屈?”
“一點也不委屈啊。”
男人輕笑:“是麼?”
秦意煞有介事地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有什麼好委屈的?說白了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日子也是我們兩個人在過,告訴多人跟婚姻幸不幸福不正比,我也從來不在意這個。”
盛經綸的眼底有無法理解的執拗:“可我在意,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娶了你。”
人挽住他的手臂:“那就等爸媽的事查清楚了有結果了,我們再好好地辦個婚禮,怎麼樣?”
后者縱容地說:“好。”
秦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想現在辦婚禮還是有點早了。
白連口頭答應幫忙勸說生父指認幕后主使都沒有。
若是他們辦了個轟轟烈烈的婚禮,刺激白拒絕盛經綸,那他為父母查清車禍真相的愿還怎麼實現?
眼下,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
邁赫還在路上行駛著。
車廂安靜下來。
秦意覺得太靜了,靜得讓忍不住胡思想,于是主找了話題:“你和白小姐吃的什麼啊?味道什麼樣?”
“下次帶你去嘗嘗。”
“好。”
盛經綸看著說了句:“今天還是生日。”
“你是剛知道的嗎?”
“嗯。”
人嘆了口氣:“可惜了。”
“怎麼?”
“如果你提前知道今天是生日,就給準備個生日禮,沒準一就當場答應你了,哪還需要考慮?”
他不急不慢地開口:“我雖然很需要的幫忙,但我不喜歡強迫人,對我來說,深思慮之后給我一個答案,不管結果怎麼樣,至是個讓人踏實的答案,若是一時腦熱答應,清醒之后又反悔,反而讓人徒增煩惱。”
秦意被他一番話說得心服口服:“也是,還是你想得開。”
男人笑笑,目從臉上挪開,看向車窗外。
車子即將進山路地段,城市的霓虹越來越遠。
……
盛經綸第二天到公司后,吩咐徐特助給白補一份生日禮。
他說先準備好,一周之后再把禮送過去。
徐特助應下。
未來這一周,白都沒有聯系他。
徐特助把補上的生日禮送給白那天,剛從郭家灣回來。
去看了郭明杰。
如盛經綸所說,郭明杰和父親一起生活。
他們住在一間很簡陋的院子里,院子里只有兩間平房,廚房是用鐵皮搭建起來的。
村里的整況都不算太好。
但郭明杰父子看上去比別人還要不好一些。
白看著他們,才意識到那天和盛經綸吃飯時忘了問當年父親為什麼要做個肇事司機。
是遇見什麼困難需要錢?
還是因為懶惰想要發一筆橫財?!
雖然結果都一樣,但機是什麼,對來說好像又是不一樣的。
白回到江城市區的高級公寓時,在電梯口看到了徐特助。
愣了下:“你怎麼來了?”
徐特助把某奢侈品牌的禮袋遞了過去:“白小姐,這是盛總讓我送過來的,說是補給您的生日禮。”
白看了眼logo,是Tiffany Co.。
暗暗出神數秒,手接過。
徐特助完任務,禮貌道別后轉離開了。
白拿著禮上了電梯。
回到家中,丟下肩上的包,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那個禮。
是一條項鏈。
像盛經綸這樣的男人,從小生在豪門之家,接的教育都是頂尖的,審自然也是出的。
他不常送禮。
但只要出手,每一份都能深得心。
看著面前漂亮得過分的項鏈,再想想今天在郭家灣見到的生父家的老房子,白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酸之。
要怎麼辦才好?
其實那天從餐廳離開,很快就想清楚了。
這些年盛經綸對的幫助可能都只是為了讓有朝一日去勸說生父指認當年那場車禍的幕后主使。
可他請幫忙時,對只有利,沒有威。
他還說如果拒絕,他也可以理解。
那天他原本說不喝酒的,可知道是生日后,還是喝了。
他說給補禮,這禮今天也送來的。
他承諾的,從來都做得到。
他是那麼紳士,那麼禮貌。
要如何不為這樣的男人心?!
白將那條項鏈握在掌心在口,那種要和盛經綸在一起的意念愈發深刻。
想——
也許應該給自己多年的喜歡一個代。
哪怕不擇手段。
畢竟如今放在手里的這個機會,怎麼著也算是……千載難逢。
……
自從那天白回了盛經綸“考慮”之后,秦意每天都會問盛經綸白有沒有給他消息。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
沒有。
還怕盛經綸煩,說明天不問了。
男人笑笑說沒關系。
他說這麼關心他的事,他高興還來不及。
讓秦意沒想到的是——
沒有從盛經綸口中得到白的回復,卻接到了白的電話:“秦書,我是白,我想約你喝個下午茶,聊兩句,不知道你方便嗎?”
秦意有些無所適從:“你想跟我聊什麼?”
“我們之間除了經綸哥,還能聊什麼?”
“你有事可以找他。”
白輕笑了下:“我知道你們結婚了,這件事我只和你聊,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在等我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