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常南意問,記得姜逸說開庭要穿別的服,只不過家里沒有,難道就是這個?
“姜逸的律師袍啊。”大姚小心翼翼的將里面黑的長袍拿出來,“他不做律師之后,這件律師袍就一直我替他保存著,他讓我扔了,我偏不扔。我就想著,有朝一日他還會穿上它。這不,今天就穿上了。姜逸,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家河東獅親手洗了之后熨燙好的。”
“幫我謝謝。”
“謝什麼,都是自家兄弟。”大姚將律師袍遞到姜逸的手上,“穿上戰袍,咱們的不敗戰神就又回來了!”
就在姜逸把那件黑袍穿上的瞬間,常南意在他的上看到了與他站在講臺上時不同的。
那是一種自信、一種霸道、一種鋒芒。
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姜逸整理好袍子,戴上紅的領巾,在前別上代表著律師份的徽章。
“哈哈,我們姜大律師回來啦!”大姚一聲嘆,恍如隔世。
姜逸抬頭看了眼法院上面的晴空,“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
衛清明屬于家屬,并不屬于當事人,他不能跟著衛長海一同出席,只能跟著常南意一起去旁聽席。
“走吧,我們去排隊,今天來了許多人旁聽。”衛清明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常南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只能尷尬笑笑,“好,好,走吧。”
“我經常聽你小姨提起你。”衛清明繼續說道。
“啊,是嗎?都說我什麼啊?”常南意機械的回答。
“說了很多,說你懂事獨立,大部分都是夸你的。”衛清明笑的溫和,對常南意表現出了極大的善意。
“我也聽我小姨提起過你。”常南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社恐的病又犯了,只能順著衛清明的話說下去。
“哦,是嗎?”衛清明有些驚訝,“都說我什麼?”
常南意,“……”
說什麼?什麼都沒說……就是客氣一下……怎麼還當真了呢?
“額……”常南意臉上著尷尬的笑容,“說你對很好。”
嗯,一定是很好的,這麼說不會出錯!
衛清明點頭,“算還有些良心。”
常南意長舒口氣,結果下一秒,耳邊再次傳來衛清明的聲音,“我準備等我父親的案子結束之后,就跟結婚。”
“啊?”常南意傻眼了,“你剛剛是說結婚嗎?”
“嗯,對啊,結婚。”衛清明篤定的點頭,“凡是不已結婚為目的的談都是耍流氓。”
這個……
常南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他,那你完了,你被我小姨耍流氓了?
小姨可是北城教職工大院里出了名的不婚主義啊!
“你覺得你小姨不會同意是嗎?”衛清明看出了小姑娘的尷尬,盡管努力的遮掩了。
“也不是,只是結婚畢竟是大事,總不能你單方面決定,還牽扯到兩個家庭不是嗎?”這話說的常南意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當初和姜逸結婚的時候,倆人誰都沒通知,就那樣稀里糊涂的閃婚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衛清明沒想那麼多,顯然他是不知道常南意和姜逸閃婚這件事的。只以為這是常南意作為蘇婧慈的娘家人,對他提出的一些要求,“我會先征得蘇家老爺子,也就是你外公的同意。”
“啊?”常南意想到自己那個老古板姥爺,不由得可憐衛清明兩秒,“那你家里人呢?”
這才是最在意的點,不覺得衛家人會一點都不在意小姨的年齡。也不希小姨因為年齡的原因,在婆家遭白眼和冷遇。
當然,相信自己小姨這麼颯爽的人,不會讓自己遭到這份委屈。
“我家里人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通過了,他們尊重我的決定。”衛清明在說到自己家里人的時候,表很輕松,不像是在胡謅。
這倒是讓常南意大跌眼鏡,沒想到衛家的長輩竟然這麼尊重子。
衛清明說的沒錯,今天來旁聽的人很多,常南意走過去安檢的時候,前面已經有很多人等候了。而且大多西裝革履,一看就不像是尋常的普通百姓。
“那些穿西裝的應該都是從事法律行業的吧。”衛清明說道。
常南意點頭,認同了衛清明的說法。
姜逸這個曾經的律政界大佬,闊別多年之后再次現法庭,為同行大家都想知道姜逸實力還在不在。更好奇,這場沒有人愿意接的遭心案子,姜逸會如何去打。
這是常南意第一次到法庭這種地方來,也是第一次旁聽。這樣莊嚴神圣的地方,讓本能的心生敬畏。
進旁聽席的時候,最前排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有些失落,卻也沒有辦法,最終只能盡可能的選擇離姜逸近一些的位置坐下。
等了沒多時,主理這次案件的眾法們便到了,跟隨著現場的指令,跟著所有人起立,然后再跟著所有人一起坐下。
與此同時,當庭辯護正式開始。
常南意看著一律師袍的姜逸,從容不迫的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張,小手變得冰涼。
一旁,劉姐敏銳的知到了的張,用自己溫熱且稍顯糙的手握住常南意的小手,低聲說道,“放心吧,姜先生一定能贏。”
“嗯,一定能!”
姜逸,他在發。
別人都看不見,但卻能看得見。
他是那樣的犀利,那樣的沉穩,那樣的霸氣,又怎麼會輸呢?
庭審過半,對方律師被姜逸步步,顯然已經開始無力招架,自陣腳。
旁聽席上,大家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那一聲聲發自心的驚嘆,卻是那樣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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