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月苓被他越來越的懷抱弄醒，天剛蒙蒙亮，的長髮一片濡，那是他的淚水。

一下慌了神，了半晌他才醒。

輕聲問道：“夫君，你怎麼了？做夢了嗎？”

陸修涼怔忡了一瞬，忽然回憶起剛剛的夢境，心又像被刀割一般。

死了，死在他懷裡。

雙目赤紅，突然將在下。

“夫君，你別嚇我，你別哭，發生了何事？”

看他哭，也好難過。

可他為何如此悲傷，這神像極了上一世死後他的狀態。

陸修涼啞著聲音，哽咽著，一遍一遍喚著的名字，一遍一遍地確認還好好地躺在他的邊。

月苓被他的緒染，帶了哭腔，一遍一遍地應和。

不夠，這樣不夠。

他魯地撕碎孩單薄的寢，近乎兇狠地要著，像一隻傷的猛，用著他人的氣息。

月苓被地承著，到了他無聲的悲傷，對他的痛同。

“夫君，我在呢，別怕啊。”

你到底夢到了什麼，怕了這個樣子啊。

他悲咽著，“阿苓，阿苓……別離開我，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離開我啊……”

他的淚一串串砸了下來，不斷地道歉，不斷地作著，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

月苓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夫君，我在呢，我不走，你別難過了……”

抖著出手，慢慢將他臉上的淚水拭去，這淚滾燙，燙到了的心。

“阿苓，我該死，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寧願從未遇到你，也不願看著你在我懷中漸漸沒了呼吸，那樣就是在剜我的心。

我寧願自己承這世間一切的惡意、一切的苦痛，只要你能開心恣意地活著。

所有的罪我來擔，是我錯了，自私暗地想要將你據為己有，讓你那麼痛苦。

若是一切能重來，我寧願就死在那場大火中。

可是阿苓，若我死了，真的還有人願意獻出生命守護你嗎？

若是沒有，你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阿苓，我還是沒法放開你。”

悉的話語，一樣的語氣，與上一世驚人的相似。

月苓著的快，心卻被狠狠撕扯著，他是都知道了嗎？抑或是他也回來了，只是才想起來曾經的那一世呢？

他低吼著，釋放了自己。

卻含淚笑了，抱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夫君，就算我再迴，下一世也還會去到你邊。”

察覺到男人的淚沒的脖頸，抖著聲音，“你忘了嗎？我們許諾了生生世世啊。”

他渾僵，慢慢抬起頭，紅著眼睛，聲音喑啞不堪，“什麼意思。”

月苓眼眶紅紅的，笑著看他。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幾乎用了全的力氣才問出：“都是真的？”

語氣輕輕說出了殘忍的真相，“若是你夢到了我家族覆滅，嫁給了你，又自盡了，那麼都是真的。”

男人翻坐在床邊，良久地沉默著。

月苓早已渾無力，此刻艱難地撐起，頭靠在他的背上，緩緩講出了死後的經歷。

“我想，這一切應是源於你將我的靈魂錮，我的不滅，靈魂不散，許是執念太深，上天又給了我重新來過的機會。”從背後抱住他，“所以我去寶佛寺還願，謝謝佛祖讓我回到你邊。”

他聲音中帶著絕，哽咽道：“你不怨我嗎？”

將他的臉掰了過來，強迫他看著自己，認真道：“夫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更何況那時候輕信白雪茹和姚之騫，那婚事也是的意思，傅家落敗怨不得他。

千言萬語只能匯這一句話，“阿苓，對不起。”

“夫君，這一次你做得很好啊，你保護了我和家人，我這不是好好的待在你邊嗎？”

陸修涼將用力抱在懷裡，這一刻他恨不得去死。

他不配得到的。

月苓實在太累了，窩在男人的懷裡慢慢睡著了。

再醒時，邊沒了人。

意識到了什麼，目在屋搜尋著。

沒了，他的劍不在了。

放門被推開，男人進了屋，見醒著，神慌張。

月苓笑了，沖他招手，“夫君，過來。”

陸修涼抿著，他將劍放到桌上，一步一步走向，上還帶著些許腥味。

月苓什麼都沒說，用手帕輕輕掉了他臉上不小心濺到了滴。

“臉都不洗，髒死了。”

男人眸翻滾，握住了的手，緩緩收，“那我去沐浴。”

月苓笑著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也夾住，整個人掛在他上，“一起吧，我上都是汗，好難，你幫我洗。”

不嫌棄他滿污，不嫌棄他劣跡斑斑，還願意陪著他。

“好，我幫你洗。”

“一輩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