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遲疑,斟酌著文字:「有人有可能喜歡你,但是對方沒有明確向你表明自己的心意,你會怎麼辦?」
荷嘉云:「誰?」
林霧:「……你先回答我,你會怎麼辦。」
荷嘉云:「我肯定裝作不知道啊。」
林霧:「那不是純粹裝傻嗎?」
荷嘉云:「那怎麼了,對方又沒有跟我表白,我不裝傻我還能裝什麼?假設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在覺到他的心意但是沒有表白之前拒絕他,那對方說我自作多怎麼辦?再比如我喜歡這個人,他沒有跟我表明心意,我沖上去說好我答應你我們在一起,那對方應該會覺得我有病吧。」
林霧猶疑:「是嗎?」
荷嘉云:「當然,所以是誰喜歡你?于新知?」
林霧:「……不是。」
荷嘉云:「我也覺得不是他,他確實對你有點兒意思,但是你拒絕他不需要糾結,也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所以是誰喜歡你?陳琢嗎?」
林霧:「……」
荷嘉云:「是吧?」
林霧無言:「我不知道。」
荷嘉云:「嘖,那就裝傻。」
林霧:「可是——」
荷嘉云:「沒有可是,等對方跟你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你再做決定,現在想那麼多沒用。」
不得不說,荷嘉云在的事上,很有自己的見解。
莫名其妙地,林霧被說服。
而且,有句話說得很對,萬一陳琢喜歡是的錯覺呢,是自作多了呢?
陳琢本就是一個很的人,他忙完紐約的事回來,落地后在生日還沒過完的這一天過來看一看,送一束花似乎也是在正常的人范圍。
林霧開始自我說服,自己給自己洗腦。
洗腦到覺得自己可以接他給予的饋贈這一步,便不再多想。
除了荷嘉云的禮,昨晚收到的兩束花也一直沒管。
林霧起把花枝修剪,準備在花瓶里才發現,自己就一個花瓶,這兩束花本不下。
看著擺放在視線里的兩束郁金香,眼前浮現陳琢昨晚抱著其中一束出現在地下車庫的畫面,以及他早上時候不經意流出的失落緒,心口莫名變得沉重。
怔神許久,林霧決定出門先買個花瓶。
其他事暫緩。
-
周末兩天,林霧窩在家里,哪兒也沒去。
跟陳琢沒有聯系,本來以前也是不聯系的。
周五晚是個意外。
周一上班,林霧早早到了律所。
到的時候,律所其他同事都還沒過來。一個人孤零零地忙了一會兒,其他同事才陸陸續續抵達。
代趙雨欣一些事,林霧再次把自己鎖在辦公室。
之后幾天,亦是如此。
律所同事早就習慣了幾位律師的個人偏好,他們知道林霧忙案子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也很自覺地不會和多聊,耽誤的時間。
忙忙碌碌又到了周五。
周五這天下午,林霧和于新知還有律所幾位同事一起上樓,去風行討論案子事宜。
這不是林霧第一次來風行,風行沒有換老板之前,來過一次。不過那回待的不怎麼愉快,這次應該不會。
前臺笑盈盈地接待他們,安排他們進會議室。
“各位稍等,我們李總和法務部同事馬上過來。”
前臺離開會議室后,林霧微微抬眼,“李總是哪位?”
于新知看一眼,“風行的副總。”
林霧點點頭,有些奇怪道,“之前不是陳總跟我們對接嗎?”
“陳總好像還在國外沒有回來,”律所的另一位同事接話,“最近這段時間都沒看到人。”
林霧:“什麼?”
陳琢還沒有回國?
察覺到語氣里的訝然,于新知偏頭注視,著聲音,“怎麼?”
“沒,”意識到自己表出的緒太過明顯,林霧斂了斂眸,低聲說,“陳總還在國外?”
于新知:“好像是,我也不清楚。”
林霧頓住,很輕微地皺了下眉,沒有再出聲。
頃,風行副總李濟和法務部的幾位律師過來,幾個人見面會晤,商議案子事宜。
林霧著眼前相對陌生的幾個人,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直到于新知喚了一聲,林霧才回過神來,強行將飄離的思緒拉回,讓自己專業一點,專心一點兒。
開完會,一行人回樓下辦公室。
到門口時,于新知扭頭問,“你今天不舒服?”
林霧:“……沒有。”
正,“抱歉,剛剛在想事,有點兒走神。”
于新知搖搖頭,無奈笑笑,“沒事,不用說抱歉,今天又不是開庭辯論,允許你走神的。”
林霧沉默。
“好好休息,”于新知沒有多言,“你黑眼圈有點兒嚴重。”
林霧啞然,客客氣氣道,“好,謝謝于律。”
于新知看著,言又止地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他和林霧共事多年,沒有共事前又是同校同專業的師兄妹,他很了解林霧的個。有些話不說出來還好,說出來一切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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