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止有段老夫人,還有秦書瑤。
秦書瑤今天充當的角是翻譯,專門為韓心月和自家外婆翻譯來的。
段老夫人見人進來,先是不聲地自上而下打量韓心月一眼,從的高開始再到的走路姿勢。
接著,才從座位上起,雙手搭在小腹。
目對上韓心月漸漸靠近的雙眸,淡淡頷首,“韓小姐。”
老人家一句,秦書瑤也跟著一句,翻譯為高國語。
韓心月沒想到段老夫人還專門帶了個秦書瑤來,沉住自己的心境,禮貌點頭回之,用十足十流利的高國話,“老夫人,您好。”
音落,話音一轉,變有點口音的華國話,“是您,您怎麼來了?”
段老夫人眉眼慈,不似昨晚在宴會酒店見到韓心月那般一開口就咄咄人。
又點了個頭笑笑道,“韓小姐會華國話?”
韓心月態度很好,“是的老夫人,學過呢。”
“得了。”段老夫人“嗐”的一聲,“我還特地帶了個翻譯過來,想著給韓小姐你道歉,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秦書瑤,“......”
得了,白帶來了。
不過外婆哪里是來道歉的,老人家心眼多得很,說什麼想要來找這個整容驗證什麼。
問要驗證什麼又說天機不可泄。
簡直就是主打一個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干什麼東西。
段老夫人確實攢著心眼,覺得這韓心月跟樓玥的眼神像,老人的第六告訴像得不簡單。
所以想著今日過來求證,看看是不是自己多慮了。
求證的方法很簡單,樓玥的右手手臂有一小片緋紅的胎記。
正好現在是夏季,大家都穿短袖,要驗證不難。
怕只怕自己的驗證生效了,那這事可就恐怖了。
韓心月聽到段老夫人的話,疑問道,“老夫人跟我道歉,怎麼說?”
段老夫人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尊貴老太太,氣若神閑,有理有據,“昨晚在那宴會酒店我不分青紅皂白向你大聲嚷嚷,讓你為難。
這事我昨夜回去輾轉反側,一夜未眠,難得要命。
心想著我不該那樣,我錯了。
所以一大早的我特意趕來給你說聲對不起。”
說完,手給秦書瑤。
秦書瑤立馬將手中的禮袋子獻上,“韓小姐,這是我外婆給你道歉禮,還請收下。”
祖孫兩人的態度,全都無可挑剔的好。
可韓心月并沒有接收。
眸微轉,“老夫人,這不妥,那并不是什麼大事。”
段老夫人瞬間炸燃,“哪呢哪呢,那對我來說可就是天大的事。
我這人的口碑在京城出了名的好,賢良淑德,慈祥有,我可不想昨晚那事為我這人生中的唯一污點。
你這禮必須收,好讓我外孫幫我拍照發朋友圈澄清,要不然昨晚那些舞伴該暗地里說我壞話了。”
正拿著禮的秦書瑤角了。
好吧!外婆真牛。
愣是把黑的說白的,把方的說圓的。
在京城誰敢說老人家的壞話?
角的何止是秦書瑤,韓心月何嘗不是。
拋開韓心月這個份,是實打實的樓玥。
過往的樓玥時不時的都會覺得段老夫人的腦回路奇怪的,可最終還是會被繞了過去。
這會兒同樣,繞進去了,反駁不了一點。
于是,笑著出手,準備去接過秦書瑤手上的禮。
只是,剛要接過的那一刻,那禮瞬間就被段老夫人給搶了過去。
還聽見說,“錯在我,禮必須由我親自送出去。”
這麼一聽,也是沒病的。
韓心月接禮的雙手轉了個方向,很是禮貌地向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低著頭將禮掛在的手上,接著,浮夸的一面出現了,發出“嘖嘖嘖”的聲響,“哎呀呀,哎呀呀,你這甲可死了。
還有這一雙小手,難怪外面的人都說高國的子會保養,這簡直就是白得發,白得滋溜溜的。
哎呀呀哎呀呀,哪做的啊這甲,能不能讓我拍個照,回頭我也讓我的甲師給我整一個去。”
秦書瑤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兩步。
這是誰?
不認識,跟無關。
韓心月,“???”
有疑問,但不多。
印象中的段老夫人確實就是這樣的。
將自己手上的禮給琳達后,將自己的一雙手展示在老夫人面前,“行,你拍吧。”
“好嘞。”段老夫人的老花鏡已經掏出來,打開自己的手機,對著韓心月的一雙手拍起照片來。
“對對對,就這樣,來,前面一點點,我拍一下細節。
順便拍個道歉的禮回頭我好發朋友圈。
好嘞,可以啦!
謝謝人心善的小姐姐。”
昨天還指著人家呵斥,今天就是人心善的小姐姐了。
主打一個變臉達人秀。
一場奇奇怪怪突如其來的道歉贈送禮活就這麼給結束,段老夫人帶著秦書瑤離開這恒泰大廈,上了自家的車子。
依舊是老吳開著車,在段老夫人的催促下車速很快。
滋溜一聲駛主干道。
秦書瑤不明所以,抓住車頂的扶手,“救大命啊,這是要逃難嗎?”
沒人理,開了有五分鐘,那車速才平緩下來。
一平緩,段老夫人迫不及待將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仔仔細細地研究起那照片來。
左瞧瞧右看看。
將拍到的照片擴大又小,劃到自己記憶中的地方。
片刻,嘀咕出聲,“竟然沒有,們不是同一個人?”
想想也是,這個世界還沒有荒謬到想的那樣,高國人,還姓韓,高材也不像。
竟然單單憑借一個眼神就想要求證這個人是不是樓玥。
一旁的秦書瑤手去,“外婆,不是,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我。
有病咱們得去醫去看,你這樣可怪嚇人的。“
段老夫人拿開秦書瑤的手,“好著呢。”
恒泰集團。
韓心月在段老夫人離開之后就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門閉著,一人坐在辦公椅上發呆。
左手掌心握著自己的右手臂,眼神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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