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頎長背影,我幽幽嘆了口氣,算起來我認識他也已經快兩年了,曾經對他有過太多的猜測,卻從不曾想他會有這麼離奇的往事,要不是聽他親口所說,我的確會覺得這只是別人給他找的一個借口。
我相信他,所以相信他說的一切,原因就這麼簡單。
現在回想起昨晚他問我的話,我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他會說我是在同他,也懂得了他為何會羨慕我有個幸福的家庭,哪怕我爸比較沉默寡言,我媽又嘮叨不停。
他洗完臉出來之后神好了很多,我帶他出去吃了午飯又跟他一起回了酒店,然后才回自己家午休,我們約好下午開車去海邊兜兜風,他再跟我說說關于蘇漫的事。
但這絕不是我他講的,而是他主提出來的,他說在回去之前會把所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事都告訴我,哪怕是他最大的也不例外。
我有問過他為什麼,結果他的回答卻讓我汗,他說:“因為你想知道,所以我就都告訴你了,也許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但你還是要答應絕不會告訴別人,包括穎姐。”
人不但有求知,也會有傾訴,可他之所以告訴我往事,就只是因為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了嗎?這個理由讓我很傷。
我一整個上午都不著家,回到家我爸媽自然是很關切的問了幾句,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嫌他們凡,但想著楚慕楓支離破碎的家庭,我對他們的態度卻莫名的好了很多。
他們看的一愣一愣的,還以為我是哪筋搭錯了,我媽眼里出了一欣,讓我心里很是愧疚,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開始覺得他們的嘮叨是一種煩人的話,從而生厭。
像我這樣的人其實不在數,很多的家庭不都是這樣嗎,小時候爸媽是自己眼里無所不能的神,等長大了就慢慢的疏離,還以代為借口,淡化了彼此間的。
這個中午我并沒有睡著,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關于我跟父母之間的關系,我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把他們對我的關心當了負擔,無的漠視。
下午出門之前我給堂姐打了個電話,不管怎麼說都是楚慕楓跟的關系更親近些,我這樣趁機霸著他不放,怕堂姐心里會有些吃味不高興。
可堂姐卻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還說自己這才剛回來有很多事要理,尤其是跟江浩然離婚的事讓爸媽很生氣,要解釋要勸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讓我多擔待點空幫忙陪一下楚慕楓。
我已經在面前承認我喜歡楚慕楓的,自然不得能多跟他單獨相,找這些借口不都是為了全我的私心麼?得此一個堂姐,我此生又夫復何求?
出門之后我去酒店跟楚慕楓會合,然后如約開車去了海邊,駕駛座上的是他,副駕駛座上的是我,這種距離是我們一直以來最近的距離了。
但即便是離得這麼近,我的緒都很低落,因為現在不管做什麼,我腦子里想到的都是最后一次,我跟他的最后一次。
下午的太很大,雖然風也很大,但我們不能去海邊漫步,只能在海邊找家冷飲店坐了很久,一邊喝著冰涼的飲料一邊安靜的聽他講他與蘇漫的數十年。
蘇漫跟他一樣大,是他的鄰居,兩人上同一所稚園,同一所小學里的同一個班,在他家出事前的一年,他們還了關系最切的同桌。
人生中或多或都會有些結,比如讓人一輩子念念不忘的初結,還有到老了也分外懷念的同桌結,每次聽到那首《同桌的你》,我也會想起幾個關系不錯的同桌。
楚慕楓家出事之后離開了原本的家,連學校都換了,自然也就跟蘇漫分開了,但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初二那年終于兜兜轉轉的找到了楚慕楓,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學校,卻堅持每個周末都去他的學校看他。
從初二年級到高中三年,再到大學四年,他們的聯系從來沒有間斷過,蘇漫不但了他到了骨子里的人,也了他下的第一個人。
以蘇漫麗的外貌和人的材,我一點都不難猜出從學生時代到步社會,會有多男人為瘋狂,可最終卻只為楚慕楓一人付出所有,不能說是不這個男人的。
也許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才會寧愿傷害自己了十幾年的人,也要趕走我這個會給他們帶來威脅的人,正如自己所說的,他們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之前我一直覺得蘇漫配不上楚慕楓,可在得知這些過往之后,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是不了解況就沒有發言權,我本沒有對評頭論足的資格。
說到自己跟蘇漫的過去,楚慕楓的眸子都亮了起來,閃爍著耀眼的芒,他說:“漫漫是這世上最了解我,懂我的人,也是我最,最對不起的人,用了十五年最的青春和年來等我,我這輩子都不能辜負。”
我承認自己比不過蘇漫,在面前只能認輸,可我還是忍不住問楚慕楓,“那如果故意傷害了你,陷你于不義你也不會責怪麼?”
他不假思索的搖頭,“是的,就算要我立刻為去死,我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只要覺得開心就好。我楚慕楓今生可以負了這世上所有人,惟獨不能負了,為了我可以什麼都不顧,哪怕做一個壞人也在所不惜,這也是我唯一能給的了。”
看著他那一臉的堅毅,我下意識的握了雙手,手心一片潤,這是嫉妒了嗎?我羨慕蘇漫能夠跟楚慕楓有這樣一段任何人都無法足的過往,嫉妒楚慕楓對的堅定。
可這真的是麼?為什麼我覺得楚慕楓的虧欠比更多呢?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的問他,“難道你要給的不是,而只是縱容嗎?你覺得這樣是對的?”
他無奈的苦笑,“我是想要給所有的,也一直在為這個字努力著,可惜已經變的連我都快不認識了,再也不相信我的,而彼此間的淡了,緣分也終究會散吧,所以對的愧疚便更加明顯了。”
聽這意思,蘇漫對我跟他做過的那些事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拆穿,一直放任的自由嗎?我就說嘛,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連蘇漫的小把戲都看不穿呢?原來人家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裝不知罷了。
這世上最大的笨蛋傻瓜,還是我夏七夕,當然,蘇漫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看在他眼里也不過是個笑話吧,現在我只能說他這人心夠狠,為了滿足蘇漫,竟然故意跳下設的陷阱,連自己的都不顧。
他滿臉歉意的看著我,“七夕,真的很抱歉又把你跟穎姐都牽扯進來了,或許你們離開上海會比較好吧,至這里還有你們的父母,還有很多好朋友,更重要的是離開了漫漫再也不能傷害到你們,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容忍多久,但能忍一天是一天。”
很偉大,可一旦誤歧途就會變質了,楚慕楓跟蘇漫的,我可由衷的贊揚他們過去的那份彌足珍貴的堅持,卻看不到未來的希。
“那你明白自己現在到底還有多嗎?會不會比心里的那份愧疚還多?”如果愧疚比多,那遲早有一天他所有的都會被磨的,失去了的庇護,靠這一份愧疚之他們又能在未來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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