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聽到呼鈴聲,也陸續沖進了程知鳶的房間。
醫生護士也到了,立刻檢查的況。
“剛開始發作,一切況還算正常,我建議去最好去醫院。”專業的產科醫生迅速檢查完程知鳶的況后說。
家里雖然有所準備,但條件跟醫院還是沒有辦法比的。
萬一發生什麼急況,不論是孩子還是大人,都需要第一時間搶救。
“好,去醫院。”不等梅亦衡說什麼,程知鳶自己先開口。
也擔心孩子要是出什麼事,搶救不及時,那會后悔一輩子。
“好,我們去醫院。”
梅亦衡也跟著點頭,立刻又去抱起程知鳶,在一眾人的護送下,抱著上車,一路疾馳去醫院。
他們住的地方離醫院稍微有點兒遠,正常半個小時的車程。
好在是清晨,路上很空曠,可以任由他們的車子一路飛馳。
二十分鐘后,車子開進醫院,各個科室的醫生也早就得到了通知,都已經在做準備。
一旦程知鳶和兩個孩子發生什麼意外況,就可以立馬實施搶救。
程知鳶第一時間被送進了產房。
梅亦衡要跟著進去,卻被攔在了外面。
梅敬之和葉秋得到消息,也匆匆趕到醫院,他們上跟梅亦衡一樣,穿的都是睡袍。
瑞士早就了冬,前兩天還下了一場大雪,路上的積雪都還沒有化掉。
看天氣,今天又有雪,一場大雪。
“阿衡,鳶鳶怎麼樣?”
葉秋抓住梅亦衡的胳膊,一臉張的問。
相這麼久,早就把程知鳶當兒一樣疼了。
“目前況還算正常。”梅亦衡說,臉上的張毫不比葉秋。
梅敬之拍拍他的肩膀,“有醫生在,不必太擔心。”
梅敬之作為過來人,當然是早就看出了兒子對程知鳶的心思。
他不是個思想保守的人,他活了六十多年,在國外待的時間比國長。
只要梅亦衡和程知鳶自己愿意,他就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
梅亦衡點點頭,三個人安靜的在產房外面等。
因為是雙胞胎,想順產并不容易。
經過醫生的觀察,還是建議剖宮產。
程知鳶答應了,梅敬之他們自然也答應。
程知鳶很快被轉了手室,進行剖宮產手。
在這推進手室后沒多久,隔著厚重的手室大門,大家就聽到了清脆有力的嬰兒啼哭聲。
那啼哭聲隨著冉冉升起的朝,將大地點亮,將整個世界喚醒。
梅亦衡聽著孩子嘹亮的啼哭聲,仿佛孩子就是他的,他像個新生的父親,居然激的落了淚。
“生了,鳶鳶生了,聽,孩子哭的多大聲,多有力。”
梅敬之和葉秋也很高興,葉秋就差手舞足蹈了,興的大喊。
梅敬之去摟住,高興的連連點頭,夫妻兩個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梅亦衡。
很快,兩個孩子都被抱了出來。
雖然是雙胞,但奇跡般的,兩個孩子的重都是足的,每個孩子都是有五斤多,出生的重只差了二兩。
梅敬之和葉秋一手接過一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梅亦衡并沒有去看孩子,只是抓著護士問程知鳶的況。
“程小姐很勇敢,現在的狀態很……”好。
“不好了,產婦發生羊水栓塞,快,立即通知兩位主任,馬搶救!……”
忽然,醫生不安的大聲從手室傳了出來。
護士話沒說完,聽到里面傳出來的聲音,猛地扭頭看去。
梅亦衡明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拔要往手室里沖,卻被護士一把拉住。
“小梅先生,程小姐況危急,您不能進去,否則只會阻礙醫生對程小姐進行搶救。”
護士說完,用力一把將梅亦衡推開,然后去關手室的大門。
梅亦衡還想沖進去,卻被梅敬之一把拉住了。
“阿衡,你干什麼,你進去能做什麼?”梅敬之大喊一聲。
梅亦衡再次一怔,扭頭茫然的看向梅敬之。
“爸,鳶鳶不會有事的,對嗎?”他問。
梅敬之點頭,葉秋也點頭。
“對,鳶鳶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
江洲。
江洲灣一號別墅,三樓的主臥。
因為時差的關系,江洲的時間,剛過了凌晨。
賀瑾舟躺在程知鳶睡過的大床上,吃了一粒安眠藥,堪堪睡著。
按照過去這幾個月的習慣,吃下安眠藥后,他能安睡四五個小時。
可今晚不知道為什麼,才睡著不到五分鐘,他卻猛的一下彈開了眼皮醒了過來。
就像是在睡夢中忽然被人推進了萬丈深淵一般,失重,從未有過的一莫名的窒息卻像是一座泰山一樣著他,讓他不過氣來。
心跳在瘋狂的加速。
卻不上氣來。
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
賀瑾舟滿頭虛汗,睜大著雙眼,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竟然有種瀕臨死亡般的覺。
他張開,抬手上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呼吸才終于變得順暢些。
到床頭燈打開,眼前亮起的燈和悉的一切,才讓他覺自己又回到了真實的世界。
他坐起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程知鳶喜歡的鬧鐘上面顯示的時間。
竟然才凌晨十幾分。
也就是說,從他吃下安眠藥到睡著后又醒來,也不過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怎麼會這樣?
今晚的安眠藥,居然失效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上汗涔涔的一片,閉上雙眼抬手敲了敲額頭,而后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他拿過香煙和打火機,又打開了窗簾,然后來到落地窗前,點了支煙。
窗外的夜真是最深濃的時候,濃稠的本化不開。
賀瑾舟瞇著眼,過青白的繚繞煙霧,看向遠濃稠的夜。
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就像此刻賀瑾舟的雙眼里,一點兒亮也沒有。
“老公。”
忽然,他好像聽到程知鳶在喊他。
他猛地回頭看去。
后卻什麼也沒有。
一切靜的可怕。
只有他突然間加速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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