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垂眸。
去年在這里辦秀,秀前是沒吃正餐的,只是去了給來看秀的人準備的冷餐區,隨便吃了幾口墊肚子,轉而就開始的戰場了。
昨天之前,其實也是這麼準備的。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很快席總把盤子輕推過來,還給倒上一杯適合喝的飲料,酒是不好了的。
焉晗看和紅酒一樣,裝作勉為其難地喝下。
隨后就邊吃邊閑聊,“你早上沒走,那你,今天豈不是一整天都在陪我了。”
“陪自己老婆有什麼奇怪的。”
莞爾,“那個項目呢?”
“昨晚已經基本安排妥當,余下我特助會去工作,無事了。”
焉晗點點頭,“那我就放心啦,你還沒看過我個人的秀呢。”
“嗯,是坐你旁吧?”
焉晗笑,揶揄:“不是哦,我邊是給我賺錢的各種上帝,你又不是。”
“是嗎?”他點點頭,似真似假的慨,“你自己的秀,也沒法給你下訂單,確實有點難辦。”
焉晗樂得不行,附和,“就是啊,你又沒法給我花錢,沒資格坐我旁。”
席總頷首,沒再表示什麼。
焉晗好奇,“你就這樣啊?沒什麼賄賂賄賂嗎?混蛋。”
他聞言,看了看餐盤里的食,叉起一塊遞過去。
焉晗默了默,張口甜甜吃下,但是吃完傲道,“這也太淺薄了吧,我這麼不值錢,我坐的可是頭排,那是我邀請的人才有資格坐的。”
“是嗎?”
“嗯嗯嗯。”
席權狀似想了想,“那……我安排了結婚紀念日的月行,地點時間都準備好了,你看可以嗎?”
焉晗頓了頓,瞬間笑逐開,端著杯子喝了兩口飲料,嗯嗯點頭。
席權看都快開心飛了,低低笑了笑,輕嘆。
愉快地用完餐,接近十二點了,秀場區域已經一片人聲蔓延。
焉晗去換了一套優雅的銀長,一頭大波浪卷發今天拉得半直,只在發尾留了一點的卷,有種春季的輕松愜意氣息。
周轉到開秀前幾分鐘,大家陸續已經落座完畢,焉晗也過去落座了。
坐在對面的一些時尚主編們和焉晗招手致意,焉晗無聲微笑,一一點頭。
今天秀場是環繞式的,以春日森林景象為主題,中間是一片長達十六米和的品牌名字一樣的假山,山上與草地鋪滿了雪,會隨著潺潺音樂,漸漸化開。
坐在兩邊距離不近不遠地看,加上暖燈一照,頗為震撼,有點富士山的味道。
這個設計是焉晗當初和設計師提的,然后這個設計又考究場地的,要找雪容易,人造雪也行,但是你要掃雪就麻煩了,要是臨近開秀的幾天大雪,那不得到時候站都沒法站,也會毀壞的一些秀場元素。
所以當初找場地的時候,焉晗知道這個園子里特別高級,全園每一都有化雪系統,所以才會和爺爺開口借了。
其實當初是跟開口,說借一個月就行,因為也很喜歡這個園子里很國際化又簡約浪漫的花園設計,當初在北市時尚雜志上剛看過,所以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來裝置布置場景,很多都是直接用原景。
當時就笑說:“你要用啊,那還用說,那直接搬進去住都可。”
然后誰能想到呢,今兒秀還沒開始,這私人花園,私有了。
要是這風聲傳出去,真得揚名北市。
焉晗在觀四周,并且對各很心水很滿意的時候,倒計時已經到了最后一秒,開秀了。
微微笑一下,疊著悠然坐在那兒,認真看秀。
從十來歲就跟著焉家的嬸嬸一起出秀場,焉晗迄今為止,已經不知道坐了多次頭排。
那會兒就總會對某件秀品給出細致評價,好像對時尚天生興趣,然后記得兩個嬸嬸都說過,我們家晗晗很有想法,看得懂也會欣賞,長大估是要行。
然后再過幾年,就真的興致蠱然地讀了帕森斯,隨之踏了時裝門檻。
只是行這麼多年,焉晗已經看了無數場自己參與的秀,可說實話,從當初十幾歲就跟著大師學習,隨著出黎大皇宮的高級秀場,到自己辦了品牌,自己辦秀,出席過自己的這麼多秀中,卻沒有一場秀有今天這種覺。
就那種,沉靜,坦然,淡定舒心,好像很放松,很。
就連年前在黎舉辦的早春高級定制時裝周,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一點也不擔心長達兩個小時的舞臺會出現什麼意外,或者對自己的作品有些小不自信。
今天,就很安靜,從到心都安靜,就每一眼都在舒服地自己的作品,以及秀場的致帶來的視覺。
等三五個模特走過眼前,焉晗隨之去看效果的時候,才一次偶然發現,席權一直牽著的手。
飯前飯后一直是穿平底鞋的,直到走上秀場才換了高跟,然后席權就一直握著的手怕腳的,但沒想到坐下了,疊起,兩只手手腕徐徐叉在膝蓋上了,他還又握著的手。
什麼時候握的?
眼底漸漸孕起了笑意。
這是席權第二次來看的秀,但上次的秀他其實只是去捧場,給這個名義上的老婆撐個排場,實際上兩人關系還很微妙的,所以全程他都規矩淡然地坐著,看看秀,看看環境,聽聽音樂,努力這種對他來說應該算是折磨的時,并沒有這種親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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