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這個做什麼？難不你想追高中生，恰巧弱項也是生？”這人之前不還言之鑿鑿說自己結婚了，這麼快就要出軌了？

看來他們單狗群不止出現了個叛徒，還是個渣叛徒。

“想收律師函？”姜舸聲音低了兩度。

顧以安立馬收住發散的猜測，姜哥是個潔癖到變態的人，怎麼可能會婚出軌？他也真是快。

“這麼多年了，那套筆記不一定能找到。”他回到正題。

姜舸哦了聲：“找不到，就重新寫一份。”

顧以安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掛掉了。

他都畢業多年了！讓他再寫一份，那可是三年生知識啊！

這人怎麼結完婚就不顧人死活了！

五分鐘后，四劍客群有消息。

是賀不是鶴：姜哥讓我找高中三年的理數學的筆記，是詐騙電話嗎？

宋月白：他要我的英語和化學筆記，詐騙電話？加1。

是賀不是鶴：現在詐騙都能模擬號碼和聲音了，太可怕了，咱下個反詐app吧。

舟可：不是。

宋月白：？

是賀不是鶴：來真的啊！

舟可：加急，速度。

顧以安心里平衡了，姜哥不顧死活的不止他一個。

*

司朔睡了四節課，迷迷瞪瞪醒來，習慣打開手機，垃圾消息不，其中還有下午剛加的姜舸。

舟可：放學后，在甜茶店集合。

五分鐘前發的。

司朔嗤了聲。

暗夜王者：沒空。

想當他老師，可沒那麼容易呢！

放學鈴聲響起，司朔優哉游哉走出教室，袋里的手機震了下，他重新拿起點開。

舟可只發了張圖。

看起來像是某份文件的截圖。

上面寫著乙方不能拒絕甲方提出的任何時間任意地點的輔導時間，如有違約，違約金三千萬。

司朔幾乎要把眼珠子在屏幕上。

當數清楚后面幾個零后，他幾摔手機。

這人是不把錢當錢啊！

他氣沖沖闖進茶店，剛放學，店里還沒有人，他輕而易舉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顯眼年輕男人。

他走過去把手機拍在桌上：“姜舸，你耍我!”

姜舸本沒把他滿臉怒容當回事，雙手叉，抬眉看他：“白紙黑字，你自己簽的，何談耍人？”

司朔愣住，是他大意了。

他中午簽約時因為想著賽車的事，生怕姜舸反悔，只看到賭注那一行，沒有仔細翻閱后面的條款，著著急急簽名，才著了他的道。

他細細回想中午點滴，突然發覺姜舸這人的可怕，挖坑，一不留神就被這人給拖進坑里了。

姜舸見他琢磨出來，勾微笑：“這是我作為老師教給你的第一課，不用客氣。”

司朔覺自己被捉弄了，拿起手機轉就要走。

姜舸翹起二郎，在他走出兩步后，慢悠悠說道：“只要你走出門，三千萬，我會找你姐要。”

司朔登時回沖到他面前：“姜舸，你敢！”

姜舸迎視他要吃人的眼神，薄微掀：“弟債姐償，這是第二課，你任何時候沖做下的決定，不要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很酷，往往都是牽連親朋好友，替你承擔。”

那氣鼓鼓的臉頓時如破了的氣球，癟了。

司朔垂下腦袋。

姜舸扔下一句：“給你五分鐘認清現實，整理緒，等會進輔導，我希你不要再節外生枝。”

司朔下意識想要反抗，可一想到那霸王條款，他只能忍住，默沉默坐下來。

他不能拖累姐姐。

時間一到。

姜舸放下手機，拿出三份試卷。

分別是語文，數學，英語。

“先底，這三份試卷，除去聽力，全部做一遍。”

司朔目瞪口呆：“現在？全部？”

姜舸輕點手機屏幕，挑起一邊眉頭：“有意見？”

這作讓司朔聯想到那份賭約，他低聲音：“我還沒吃飯。”

“著，”姜舸冷漠無，“科學表明，狀態下，人的神會高度集中。

司朔磨了磨牙。

行，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梁梯。

你給我等著。

他抓過三張卷子，頭也不抬就開始做起來。

姜舸把玩著手機，視線落在窗外，沒有分半點視線給司朔，懶散沒有骨頭的樣子，跟老師完全搭不了邊。

微信進來消息。

司羨：你和司朔聯系上了嗎？

姜舸沒有著急回消息，而是對著司朔拍了張照片，點擊發送。

司朔察覺到他的作，抬起頭對他呲牙。

姜舸低頭回消息，頭也沒抬：“這麼容易分心，看來還是不夠。”

司朔了唱空城計的肚子，冷哼了聲繼續寫。

醫館。

司羨接診完最后一個病人，才發現三人群解散了，鐵定是司朔干的。

忐忑不安地給姜舸發消息，他回了張照片。

昏黃深藍的玻璃窗背景下，年皺眉沉思，握著筆做題。

司羨放大認認真真看了兩遍，是司朔無疑。

姜舸的消息又進來了。

舟可：姜老師輔導課正式開課，歡迎司醫生隨時督查。

司羨忍不住出笑，問清地址，換好服走出醫館。

*

茶店。

姜舸看著面前三份試卷，眼神涼涼：“這就是你半小時的果？”

司朔腳踢在桌腳，椅子慣往后一退，他抱臂翹腳，下高抬：“你只是讓我做卷子，可沒說要讓我達到多分，你可沒道理指責我。”

三張卷子，選擇題全選C，填空題都空著，簡答題寫個解了事，作文就對著題干照抄。

這下姜舸該跳腳了吧？

無比后悔來當他家教了吧？

正當他頗為得意地看過去時，耳朵傳來驟痛，他準備反攻，姜舸一句司羨你來了，他渾力氣一泄，哎呦哎呦被迫站起來。

司羨揪著弟弟的耳朵，指著桌面的卷子，氣呼呼教訓道：“難怪我說家教圈聽到你名字一個跑得比一個快，就你這態度，誰敢教你！”

司朔捂住耳朵：“姐、姐，這里是學校，給我留點面子!”

“面子？我的面子才是要被你丟！”司羨越說越氣，對著他就是一頓炒竹筍輸出。

司朔在店里抱頭鼠竄，余瞥到姜舸托著下看戲。

他是不是又掉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