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羨不記得跟姜舸聊到幾點,最后睡著也不知道。
醒來時,已經快正午了。
嚇得從床上蹦起來。
第一次在婆家過夜,早飯沒出現,是件很失禮的事。
掀被下床,發現地上的床被已經收起來了,姜舸也不知影蹤。
洗漱后,拉開房門,與門外準備開門的人撞了個正著。
他應該是去鍛煉了,頭戴著發帶,穿運套裝,修長拔的在短下格外明顯。
姜舸了下額頭汗珠:“你等我五分鐘。”
有他這話,司羨松了口氣,沒他在,一個人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姜家眾人。
他像個準的秒表,五分鐘就是五分鐘。
姜舸換了休閑服,上立領白襯衫的肩部和袖口繡了青竹子,簡約而不單調,更凸顯氣質。
他撥了撥微的發梢:“走吧。”
一大早,就像只漂亮的花孔雀。
司羨覺得自己走在他邊,就像是只麻雀。
姜父和姜云西都去公司了,二房平時沒有過來這里,老宅里就剩姜爺爺和段儀。
段儀手里拿著支牡丹,正想著在哪個位置合適,聽到聲音回頭,立馬放下花枝,朝司羨走去:“第一次住老宅,還睡得習慣嗎?”
司羨乖巧點頭:“睡得很好,都睡過頭了。”
姜舸則是懶懶散散應著:“昨晚那湯熬得不錯,下次不要熬了。”
司羨臉頰驀然一紅。
段儀打量兩人,兒媳婦臉頰紅如花,自家兒子黑眼圈重,還一大早去晨跑,還想著是不是分量沒下夠,結果被兒子一句話給掐了。
段儀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轉而親親熱熱地挽著司羨:“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粥,還熱著,趁熱吃。”
用過早午飯,要不是姜舸開口,段儀還想將兒媳婦留在老宅。
“羨羨,你要時常來看看媽媽,不然媽媽一個人在這深宅里太孤獨苦悶了。”段儀抹著眼角不存在的淚。
司羨被帶進去,眼眶潤:“我會的。”
“我可以去醫館找你嗎?”
“可以的,只要不影響到其他病人。”
姜舸:……
他朝段儀使了個眼:差不多就得了,別演太過。
段儀不搭理他。
段儀目送兩人上車,司羨在后視鏡里看到段儀依依不舍的目,心里暖暖的,等看不到人了,低頭將段儀的微信分類到家人標簽里。
這次見公婆,司羨請了兩天假,下午還在假期里,想回公寓把行李搬到新家,順便約房東把房子退了。
姜舸得知的想法,直接調轉車頭,朝公寓方向開去。
巷口旁的停車位停滿了,司羨先下車回公寓,姜舸則是去找停車位。
這里的確不方便,連停車都沒位置。
這更堅定了司羨搬家的想法。
回到小區,剛要進去,門衛大叔朝招招手,司羨不明所以走上前。
“司小姐,這兩天總有外來人找你,你要注意安全。”門衛大叔提醒道。
司羨想不出有誰會來找自己,道謝后朝樓上走去。
走到房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鎖,忽覺得哪里不對,突然一只手橫空出世抓住的手腕。
司羨腦海里產生無數個可怖想法,遇上搶劫犯,變態尾隨者?
驚恐回頭,直到看見那張悉的臉,心頭懼意才褪去。
“你怎麼會在這里?”
薄衍目鎖著的臉,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驚懼到松氣再到冷淡警惕,哪一種變化,都讓他心頭一揪。
“我還沒有問你這兩天去哪里了,徹夜不歸,也沒回司家,司羨,你翅膀了?”他上前一步,聲音冷沉,句句質問。
司羨下意識后退,不喜歡他的語氣,以前會覺得他是在意自己的表現,如今只覺得被冒犯了。
“這好像不歸你管吧,薄先生。”
薄衍不喜歡抗拒自己的接近,更不喜歡生疏地自己。
“司羨,以前你管我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吧,如今我怎麼就管不得你?”最后一句,他幾乎咬牙切齒。
司羨被他攥得生疼,想掙扎卻又掙扎不開,語氣嚴肅:“因為我結婚了,薄先生,保持距離是本分,希你自重。”
“自重?”薄衍只覺得可笑,低沉質問:“明明約好跟我去領證,轉頭就和別人在一起,司羨,這就是你說的喜歡?”
司羨皺眉:“我喜歡你這件事,是事實,但也是過去的事,不妨礙我后面嫁給誰,所以請你放開我,否則我報警告你擾。”
的語氣刺痛了他,薄衍始終不相信,曾經滿眼是他的人,現在怎麼能這麼殘忍。
他深吸口氣,讓步:“我知道你跟姜舸結婚是為了救司氏,這筆錢我給你補上,你現在立刻馬上跟姜舸離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不跟你計較。”
司羨覺得這人有點不可理喻。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是你說的那樣兒戲。”
薄衍盯著:“就因為不是兒戲,所以我讓你有回頭的機會,”說到這里,他聲音難得和幾分,“羨羨,我已經知道之前是我忽略你,沒有照顧到你的,以后我不會隨意失約,你相信我。”
司羨只想笑,無奈的笑。
“薄衍,你以為用這種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我就會心回到你邊嗎?不會的,時間已經消磨掉我對你的意,如果你還想要給我們留點好的回憶,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發生,你回去做你的小薄總,我依然當我的小中醫,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見面了。”
看似放低段,其實還是沒有把放在同等地位上。
從前是,現在也是。
沒有任何改變。
也不期他能改。
只希別再來打擾的生活。
薄衍被徹底激怒,將按在墻面,他住的下,想堵上那張只會拒絕他的。
司羨瞪大眼睛,想掙卻無奈男力氣懸殊。
“薄衍,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
他靠過來時,司羨絕了眼眶。
“薄衍,別讓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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