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群將嗷嗷嗷喚的郁書榮扶起來,他無奈道:“你惹誰不好,為什麼要去惹姜舸?”
郁書榮痛到聲音都嘶啞了:“我哪里知道司朔會認識這麼厲害的人?你都不知道,他們三個居然把我帶來的八個地下拳手都給打趴下了,要不是我去拳市見過比賽,我還以為帶來的人是紙糊的。”
郁書榮叨叨叨告了一大堆狀,薄衍先聽不下去,他皺眉冷聲道:“不是讓你不要再去找司朔的麻煩,你為什麼不聽?”
郁書榮被兇得不敢吭聲。
趙逸群幫他說話:“這孩子都傷這樣了,你就不要再責罵他了,先把他送醫院去,再通知澹雅一聲。”
薄衍滿腦子都是司羨冷漠無離開的樣子,心底無限煩躁:“這麼能就自己去醫院。”
他轉就走,趙逸群沒辦法,只能先讓陸則名安排人把打手送去醫院,自己帶著郁書榮去醫院。
郁書榮上車前,看著薄衍的車刺耳退車離去,他問趙逸群:“以前衍哥不是不搭理司朔了嗎?怎麼對他比對我好?”
趙逸群在心里道:因為屋及烏啊,衍哥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司羨,如果沒有姜舸橫一腳,司朔就是他小舅子了。
但這些話他沒有告訴郁書榮,因為郁書榮后是莊澹雅,這要是搞不好,衍哥門前后宅都要失火。
他拍了下郁書榮腦袋:“你啊,最近給我們闖禍,要是再有下次,衍哥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姜家那位二,從小就是個乖戾的主,折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也是畢業后才收斂些,能讓他放話,絕不會是說說而已。
郁書榮見識過姜舸三人的手段后,嚇得短時間都不會想出門了。
打架的巷子離司羨的醫館沒有多遠,司羨把司朔幾人帶了過去,醫館還有值班的醫生,和一起給他們做了檢查。
大部分都是跌打淤傷,不算嚴重。
理后,賀凌洲和顧以安分別將陳嶺羅東東四人送了回去。
司朔比較嚴重,右手骨折,司羨讓他咬著棉布,他說不需要,也沒管他,托住他右手,輕地推拉,旋轉一拉,司朔痛得差點沒把牙齒咬碎,等緩過來時,出了一冷汗,原本耷拉的手也能稍微活下。
司羨讓姜舸幫忙托住司朔的手,自己去拿石膏。
司羨一走,辦公室便安靜下來。
司朔抬頭看向姜舸:“今天的事,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姜舸揚眉:“你說呢?”
司朔不確定,因為在遇到姜舸之前,在他們圈子里,薄家就是金字塔上的人,如果薄衍要幫郁書榮,那他們絕對不會安生。
姜舸看穿了他的想法,輕笑了聲,眼神慵懶又銳利:“放心,除了讀書,在溫陵,任何事我都能給你擺平。”
司朔松了口氣,同時漫上心間。
他:“說到底,你就是要讓我讀書唄。可你看看,我右手都傷了,你也聽我姐說了,傷筋骨一百天,這手三個月里我是別想了。”
姜舸睨了他一眼:“你只是廢了右手,左手還能。”
司朔:……資本家!
司羨站在門外,兩人的談話都聽到了。
裝作剛進來,拿著石膏給司朔固定。
司朔看一臉嚴肅,有意緩和氣氛,跟描述起當時的況。
“原本我們是在名都城附近,他們上來找茬后,我見狀不對,就帶著人往你們醫館跑……”
司羨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醫館附近?”
司朔得意道:“我猜的,姜禽、姜舸沒來學校肯定會去醫館接你,下著雨,他又沒開車的話,你們說不定就在附近吃飯了。”
司羨冷笑:“也就被你瞎貓到死耗子,萬一我們趕不上呢?”
司朔又得意一笑:“我計算過時間的,如果你們在醫館附近,收到我的消息能在十分鐘之趕到,我們只要拖延等到你們來就行。”
司羨還想打擊他,姜舸卻在這時候從手機里抬起頭,難得夸贊道:“這次還算機靈。”
司朔朝姐姐揚了揚下,司羨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理完弟弟上的傷,原本好好一個人,這里淤青,那里紅腫,看來像是從貧民窟撈起來的人。
司羨說不上的心疼,包扎時眼眶紅了又紅。
明天是周末,司朔放假一天,司羨不放心他回宿舍,而回司家的話,指不定又要被怎麼指責,不想弟弟再承語言上的委屈,而且回去也不一定能夠被照顧好。
于是走出辦公室,找到姜舸。
“我晚上能不能讓司朔……去我們那里住一晚?”
姜舸轉,面前的孩低著頭,渾著局促。
他按住的肩,司羨抬起頭,對上他溫和的目:“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們的家隨時對家人敞開。”
司羨鼻尖酸,飛快移開視線,生怕自己會在他面前不爭氣地落淚。
司朔是第一次來到姐姐新搬的小區,他左看右看,滿意道:“早就跟你說過,原來那個地方又臟又,不適合居住,你終于能想通,我表示很欣。”
司羨推了下他腦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司朔抬手對著做了個拉鏈手勢。
進門后,司羨給司朔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包括拖鞋。
至于換洗服,回來路上忘記買了,現在出去估計店都關門了。
這時姜舸拿了套出來:“先穿我的吧,新的,沒過。”
司朔去浴室洗漱時,司羨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雖然房子房間多,但真正收拾出來住的就只有兩間。
一間的,一間姜舸的。
不可能讓姜舸把房間讓出來。
準備進去房間拿套被子出來。
一進房間,姜舸也跟著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司羨聽到響回頭:“怎麼啦?”
姜舸看著從柜子里拿被子,眸子挑起:“你打算把床讓給司朔?”
司羨點點頭,如果是平時,司朔睡沙發也就睡了,但今天他是傷患,不合適。
姜舸眼眸頓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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