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是有點討厭姜徊這種看一切、高高在上的樣子的。
到邊的話轉了一圈咽下去,走進房間,把東西放到茶幾上,說:“沒什麼,回來休息一會。”
姜徊側目掃過一眼,沒拆穿,繼續說:“當務之急是人工問題,部工人不夠,外部工人招聘又容易混進來不安好心的人,要是頻頻造機故障,這批貨之后是肯定出不了的。”
孟津稚角抿,“姜先生有什麼高見?”
姜徊:“高見沒有,不過有點小建議。”
孟津稚:“什麼?”
姜徊半靠在椅子上,目斜斜睨了孟津稚一眼,隨后抬起手端著咖啡喝了一口,仿佛工廠不是他的企業,接下來的項目也不是他的。
孟津稚忍了忍,走過去。
目下垂,和姜徊的眸子相接。
他笑了笑:“是你要把活攬過去的,現在出了問題,當然是自己想辦法。”
孟津稚:“……”討厭他這個得意洋洋的樣子。
眼波流轉,湊過去,抬坐下男人的大,目直勾勾地盯著姜徊,纖細手指沿著他的廓挲,落到肩頭,整個人就像是陷進姜徊的懷抱里一樣。
姜徊頭滾。
孟津稚眨了眨眼,輕聲如蘭:“姜先生,姜醫生,好哥……唔……”
吐息噴灑在男人掌心。
他眼眸深沉暗晦,看著眼前的孟津稚,怒極反笑:“現在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了?”
孟津稚無辜道:“我只對你一個人使。”
姜徊沒說話,呼吸卻沉了幾秒,半托著孟津稚,要抱著連帶著站起來。
孟津稚微微使力,向下。
兩力對沖,形阻力。
孟津稚靠得更近了,半伏著,近男人的心口,掌大的小臉抬起來,眼尾笑意盈盈,“工廠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工廠,還是你的,我現在也算是為你打工了。”
姜徊鼻腔哼出一聲笑。
孟津稚指甲略微陷進男人的皮,有點著急了,抵著輕輕覆蓋上姜徊的。
這一作就和導火線一樣——
男人的眼眸驟然更黑了,神沉沉,眸底都是翻涌的,一手掐著孟津稚的腰,把抵上面前的小茶幾,“我可以提醒你,但付出的代價你想好了嗎?”
孟津稚嫣然巧笑,手攥著姜徊的領,拉近了些,“只要你愿意說。”
落地窗的窗簾重重合攏,大白日的線不進來。
屋昏暗至極。
約只能見兩人的影在糾纏。
孟津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勾引得太過火了,姜徊這一次明顯比昨天還要兇,到了深夜,想下床洗漱,都是的,一點都抬不起來,最終還是姜徊抱著過去,又酒店的人把夜宵送上來。
被姜徊抱到沙發上,抱著大抱枕,著大長,看他。
催促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姜徊:“攘外必先其。”
“你這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孟津稚不高興了,哄他這麼久,結果人就給來了這麼一句。
姜徊無奈瞧過一眼,“資源整合。”
孟津稚坐直,看著走過來的男人,腦海里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道:“你要不然講詳細一點。”
姜徊神定氣閑,“不行。”
孟津稚哼哼兩聲,瞧著男人上的細長撓痕,“你不說就不說,下次別想我。”
姜徊不為所,把餐點拿出來。
酒店食堂的飯菜都不算太辣,以清淡為主。
尤其是深夜了。
送上來的東西更是以養胃為主。
孟津稚拆開塑料筷子,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羹,喂進里,同時開始慢慢想著姜徊話里的意思。
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能夠供孟津稚使用的正式員工沒多,現在用的人都是遠盛那條流水線上的,如果擴大到全廠,效率可以翻倍。
但這樣勢必會影響到其他的流水線。
所以最好是做好人員安排,在不影響其他流水線的況下,進行調度,還要一定程度的實施激勵制度。
同時,今天弄壞機的那個大學生也要嚴懲,警告那些渾水魚,想要搞破壞的人。
孟津稚是一個說干就干的類型。
晚餐吃了一半好,就打開了筆記本,把思路捋清,開始工作。
等到深夜,孟津稚還神奕奕的。
直到姜徊過去,親自把人抱起來,帶到床上,用被子按住,“要寫也是明天再說。”
孟津稚:“我還不困。”
姜徊:“我困了。”
孟津稚抿著,角耷拉著,似乎是不太高興。
姜徊側頭看向孟津稚,聲音涼涼:“我猜你這個計劃肯定還要利用我。”
話說到這個地步,孟津稚只能妥協,“那你明天要陪我去工廠一趟。”
姜徊:“睡覺。”
孟津稚還想說什麼,姜徊一手掐著的腰,一邊側頭過去,額頭頂著的額角,手指沿著挲。
剎那,的汗直立,什麼都不敢說了,閉上眼。
孟津稚神興,卻累得不行了。
過了十多分鐘,姜徊還沒睡著,倒是先睡著了。
姜徊掃過一眼,雙臂收攏,把環在自己的懷抱里,輕地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夜如煙,眨眼就過。
孟津稚覺自己睡了一個好覺,睜開眼,下意識往枕邊看去。
男人環著,目垂落,“在想什麼?”
孟津稚:“幾點了。”
“早上七點,你還可以再睡一會。”
孟津稚搖頭,“不了。”
像是想到什麼,轉過頭看向姜徊,“你八點能和我一起去廠里一趟嗎。”
同寫字樓的工作不同,工廠一般是八點換。
那會所有的人都在工廠。
姜徊挑了挑眉,他沒說什麼,僅僅是著孟津稚的目赤的,似乎在說‘你能給我什麼好?’
孟津稚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夫妻本是一,你總得幫我,不是嗎?”
姜徊起去洗漱,孟津稚則是把昨天的流程再整理了一遍,便開始穿服,聯系廠里的負責人八點到工廠門口集合,說姜徊有事要說。
昨天想得很明白了——
其實造這個局面的最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廠區這邊說不上話,做不到資源整合調。
既然如此,那就借用姜徊的權柄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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