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閑聊了一會,霜晚醉得更加站不穩了。
溫歲闌連忙道:“我們上車了,你快回去吧。”
“嗯。”霜晚點點頭,目習慣的在溫歲闌上一掃,然后湊近了些看。
“溫歲歲,我給你的那捧玉米百合呢?”
“啊,在我剛才坐的位置上。”出來的時候忙著攙扶走不穩的霜晚,忘記了還有花。
見到霜晚危險瞇起的眼睛,溫歲闌立刻開口挽救:“我現在去拿。”
來參宴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應該沒人會不經過同意就把花拿走。
說著,就要轉卻被時景肆攔住。
“你在這和霜晚再聊一會,我去幫你拿。”
“你去?”溫歲闌挑眉。
時景肆看著:“給朋友跑,沒什麼病吧?”
“對,沒病。”溫歲闌瞇著眼點頭,滿意的揮揮漂亮的爪子:“快去快回。”
“嗯。”時景肆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邁著長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人包括溫歲闌都是如出一轍錯愕的張著的表。
溫歲闌的臉更是瞬間翻紅一片。
“嘶~”霜晚吸著氣:“時總有點會啊。”
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得把溫歲闌這只純戰神拿得死死的吧。
“會嗎?”謝遇抱著手:“呵,不值一提。”
他演技可是被剪教學視頻的,時景肆這點道行他看不上眼。
而且!!當著他的面占他妹妹的便宜,要不是謝寂辭攔著,他拳頭都要揮上去了。
聽到謝遇森森的語氣,溫歲闌才想起自己的兩位哥哥還在邊,當即有些心虛的回頭看向兩人。
“二哥。”的笑著:“你喲。”
謝遇生氣的表頓了一下,隨即胡的了自己的新剪的發型,“哥哥也你。”
啊啊啊!蒼天啊,他妹妹怎麼這可,哪怕是為了男人才哄他,但是條已空。
一邊的謝寂辭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歲闌,接收到暗示,哦不,明示的溫歲闌立刻跑到謝寂辭邊靠著歪頭靠著他的肩膀。
“也大哥。”
肩膀上靠著香香的小丫頭,謝寂辭一瞬間就想到了溫歲闌剛出生時抓著他手指的那一幕。
他神和下來,拍拍溫歲闌的腦袋。
“喜歡就談,不喜歡了就換一個,不必有后顧之憂,大哥永遠支持你。”
“嗯嗯。”溫歲闌上這樣說,心底卻在想,若是時景肆聽到這話應該又要不開心了吧?
那人平時裝得君子又紳士,但溫歲闌清楚他骨子里對的占有和偏執。
他們倆,屬于一個甘之如飴的在偽裝,一個看破不說破的在縱容。
這樣想,和時景肆倒也算默契?
想到這,溫歲闌愉悅的勾了勾。
而此時的時景肆已經找到了被溫歲闌忘記的那捧金黃玉米百合。
他拿著花,轉離開。
他們走得晚,嘉賓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出去的鵝卵石小道上只有時景肆一人在走。
他步伐雖快,但或許是因為男人上那沉穩的氣質,所以就連匆忙的腳步便也顯出幾分氣定神閑。
遲淮站在燈影看著時景肆,眼底的織著復雜的羨慕和無法藏的嫉妒。
從第一次看到時景肆出現在溫歲闌邊,他就知道時景肆喜歡溫歲闌。
因為,無數次溫歲闌視線落在別的時候,時景肆的眼睛都只停留在溫歲闌上。
而現在,時景肆到了原本屬于他的月亮。
在男人從自己面前走過時,遲淮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忽然開口喊住了時景肆。
“時總,你不會真的覺得歲歲是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吧?”
時景肆停了下來。
他看向努力撐著表不讓自己努力出失落難過的遲淮,淡然的挑眉:“你想說什麼?”
“歲歲真正喜歡的人只有我。”遲淮固執的開口,哪怕說這話的時候意識到這只是過去,口因此撕心裂肺的疼,他還是不服輸的強調。
“和你在一起,并不代表真的喜歡你。我才是唯一喜歡的人。”
“歲歲現在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陪著。”
悠揚的風吹過,懷中的花香飄了起來。
男人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危險,仿佛連空氣也凝固不敢涌。
時景肆一手拿著花,一手隨意的在兜里,在這安靜的幾秒鐘里遲淮以為時景肆已經因為自己的話而搖時,卻聽他漫不經心的回:
“那又如何?”
遲淮睫了,不可思議的抬頭。
“只是需要人陪,不是喜歡你,你也愿意?”
“為什麼不愿意?”時景肆想著在一起時溫歲闌開心的笑容,眼神了幾分:
“就算只是需要人陪。”時景肆嘲弄的看著遲淮,帶著對他的不屑和鄙視:“只要我能一直陪著,就會一直選擇我。”
“這代表,我一直會被選擇,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時景肆薄扯出一個同的笑容:
“謝謝提醒,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陪著歲歲的每一分每一秒,絕不步你后塵。”
說完,時景肆作勢就要離開,溫歲歲還在等他。
臨了忽然想到什麼,時景肆又停下來看著面蒼白的遲淮。
“我能讓江家消失在上層社會的圈子里,便也能讓遲家同樣走上那條路。”
“遲家之所以現在還好好的,是看在歲歲和你當朋友的那些年的分。”
“所以!”時景肆聲音一沉:“如今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遲淮,你該慶幸我的歲歲是一個知道恩的人,否則就你對歲歲造的傷害,十個遲家都不夠我們給出氣。”
“以后,你若再拿過去的事糾纏不休,我會送你一程。”
恍惚中,時景肆已經走遠。
遲淮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終于看到了那道靈的人影在時景肆走近時撲到他懷中。
而他的耳畔還徘徊著時景肆說的那些話。
“只要我能一直陪著,就會一直選擇我。”
“這代表,我一直會被選擇,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一輩子……
遲淮以前也以為他和溫歲闌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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