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便看到手心里多了一條項鏈。
項鏈的正中,是一顆漂亮的小星星。
散發著淡淡的芒。
像是螢火蟲。
宋輕語低頭看向顧寒星:“這是?”
“這守護星,前幾天到國外出差時,無意看到的,店主說,這是一個失去了兒的父親設計了,這顆星星,代表的是失去的親人,他設計這款項鏈的初衷,是希那些和他一樣,失去了至親至的人,能從項鏈中汲取力量,勇往向前。”
顧寒星的眸子始終是溫和的。
“店主介紹的時候,我便想到了你,就把它買下來,喜歡嗎?”
宋輕語握著項鏈。
冰冷的沁進深,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暖暖的。
自從父親去世后,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像樣的禮。
陸衍之送的禮,都是沈舟挑的,并不是想要的。
至于其他人,不了解的過去,只能送一些面子上看得過去的禮。
“我很喜歡,謝謝。”
宋輕語說的是真心話。
顧寒星勾了勾角。
片刻,他的目變得凝重。
“輕語,別擔心,你一定可以打贏這場司的。”
宋輕語一怔。
顧寒星竟然看出來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季云禮。”
宋輕語看著顧寒星,紅了,片刻之后,才問道:“真的這麼簡單?”
“對,真的這麼簡單。這場司,是季云禮的主場,你只需要配合他就可以了。”
宋輕語心中豁然開朗。
“我明白了,謝謝你,顧寒星,還有你的禮……”握在手心中,著項鏈帶來的溫度,“我真的很喜歡。”
“嗯,回去吧。”
“好。”
兩人回到書房,重新開始。
這一次,宋輕語的狀態好太多了。
季云禮很滿意:“到時候上了法庭,你就這麼說,其他的給我就行了。”
“好。”宋輕語徹底放松下來。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離開了季云禮的別墅。
因為季云禮又鉆進書房,繼續研究案子了。
看得出,他是真想打贏這場司。
宋輕語坐著顧寒星的車子,回了家。
到了宿舍,將顧寒星送的守護星,放進一個漂亮的盒子里,小心地珍藏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流逝,很快便到了打司的日子。
宋輕語一大早便起床了。
因為第二期節目還沒有出來,節目的熱度降低了不,宋輕語出門終于不用帶著口罩帽子了。
顧寒星來接。
宋輕語推了好幾次,但顧寒星說,這是季云禮復出后的第一仗,意義重大,他必須親自觀。
沒辦法,宋輕語最后只能坐著顧寒星的車子,前往法院。
到了法院門口,一眼看到站在周越北邊的張瀾和徐。
“輕語。”張瀾也看到了宋輕語,主走了過來,眼含關切,“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一直不相信,你最近過得還好吧?”
宋輕語掃了一眼假惺惺的張瀾,并沒有說話。
一旁的徐不滿道:“宋輕語,媽媽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禮貌?”
宋輕語目冷冷落到徐的臉上,而后下移,盯著還殘留著紅痕的脖子。
徐嚇得瑟了一下。
張瀾見狀,忙將徐擋在后,看向宋輕語的目,看似溫和,卻帶了幾分護犢子的意味:“輕語,別跟你妹妹計較,還小,不懂事。”
宋輕語勾了勾角。
這句話,都快要聽起繭子。
爸爸走后,張瀾便將徐天和徐都接到了家里。
徐每次欺負,張瀾都會這麼說。
“我們先進去吧。”宋輕語對顧寒星說道。
顧寒星微微頷首,看了一眼張瀾和徐,任由宋輕語推著,進了法院。
徐看到這一幕,眼底生出幾分嫉妒。
雖然,并不想嫁給顧寒星這個殘廢,可眼見著顧寒星和宋輕語在一起,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要是顧寒星沒有殘廢,那該多好。
“我們也進去吧。”周越北開口說道。
張瀾微微頷首,腳步卻有幾分遲疑。
隨即,還是跟著周越北一起進了法院。
開庭時間是九點半。
宋輕語坐在被告席,看著墻壁上的時間,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已經二十五分了,季云禮還是沒有出現。
他不會是反悔了吧?
看出宋輕語的擔憂,坐在后面的顧寒星,微微躬,低聲安宋輕語:“別擔心,季云禮是個守信的人,他既然答應你,就一定會來的。
而且,我也安排了宋鋒過去接他了。”
宋輕語看著顧寒星的面龐,總算是安心了不。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云禮卻始終沒有出現。
庭上的法問宋輕語:“被告,你的律師還沒有來嗎?”
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咯咯笑道:“估計是知道我們請的是周越北,不敢來了吧?”
周越北勾了勾。
庭上的法卻敲了敲錘子:“肅靜。”
隨即又看向宋輕語:“被告,你的律師要是還沒來的話,我們只能給你安排……”
“來了!”一道溫和有力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見竟然是顧寒星,臉上都出詫異的神。
“顧……三,你什麼時候了宋輕語的律師了?”徐問道。
顧寒星推椅,到了宋輕語的邊。
他看著庭上的律師說道:“我就是被告的律師。”
法蹙眉:“被告,這位先生真的是你的律師嗎?”
宋輕語腦子嗡嗡作響。
不安地看向顧寒星。
顧寒星卻沖微微一笑,好看的眸子仿佛是蘊藏著星星,熠熠生輝。
宋輕語握了手,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鄭重其事地點頭:“嗯。”
“好吧!”法拿起錘子,重重地敲了一下,“庭審開始!”
宋輕語心跳了一下,不安地看向顧寒星。
對面的周越北,卻微微揚起頭顱,像是一只戰勝的公,洋洋自得。
如果此刻是在商場上,他絕無勝算。
但!
在法庭上。
就算是顧家三,也只能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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