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看著笑了一下:“還是朋友吧,學妹?”
明明這是想要的結果,可真的如所愿了,梁瓷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覺得自己有點渣特質,連忙下那些不安的緒,也笑了一下:“當然啊。”
“天氣冷,別送了。”
他說完,轉就走到玄關穿上鞋子。
梁瓷站在鞋柜旁,看著推門走出去,“傅司州——”
“嗯?”
他人已經走出去了,門開著,風不斷地吹進來,梁瓷的頭發都是的。
“節哀。”
“謝謝。”
他應了一聲,手帶上門,將風和他關在了外面。
梁瓷看著閉的玄關門,說不清楚心里面是什麼,剛才被下去的緒漸漸涌上來,終于知道這是種什麼樣的緒了。
失落。
是失落。
梁瓷也不知道自己失落什麼,但卻覺得害怕。
這種覺知,過去的四年里面,在時宴那兒得到過太多了。
即使不想承認,卻也不得承認,其實不止想和傅司州做朋友。
心口堵塞的覺讓連呼吸都仿佛有些阻,梁瓷吐了口氣,轉走到窗臺那兒,支起窗,讓冷風給清醒。
別再想了,是你自己先拒絕的,人家也是有尊嚴的,死纏爛打太失風度了。
梁瓷干脆將筆記本電腦挪到窗臺,吹著冷風剪輯視頻,只是拖著那進度條來來回回了十多分鐘,卻什麼都沒做。
……
傅司州走的那天,江雋親自將人送到機場。
江雋閑的很,干脆跟著他在機場里面的咖啡廳喝咖啡。
“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傅司州看著他,揚了一下眉,“不然呢?”
江雋看了他兩秒:“那梁瓷呢?你放棄了?”
聽他提及梁瓷,傅司州的眼眸了一下:“都拒絕我了,我還能怎麼辦?”
“死纏爛打啊,烈怕郎纏。況且,梁瓷對你也不算高冷吧?”
傅司州偏頭看向一旁的廣告牌:“算了。”
江雋皺了皺眉:“真算了?”
這話他沒應,半晌,傅司州起了:“我去過安檢了。”
見他要走,江雋連忙手拉了他一下:“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現在梁瓷好不容易不喜歡時宴了,你真的就這麼放棄了?”
傅司州看了他一會兒,才說了句話:“需要時間。”
江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需要時間你就給時間唄,你這樣落荒而逃,時宴可是在一旁虎視眈眈。”
傅司州這次沒應話,挽著外套拖著行李箱就走了,背對著他抬手揮了一下。
江雋氣的不行,想起趙念千的話,不罵了口。
這傅司州不會也是個渣男吧,把人睡了就跑了?
幾秒后,江雋才反應過來,傅司州擱著玩以退為進呢。
“傅——”
他抬起頭,人群中哪里還有傅司州的影。
淦!
這個傅老狗!
……
趙念千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就出去了一個多月,回來發現磕CP悲了。
悲得還特別徹底,傅司州遠赴新加坡的分部,最快半年后回來,最慢……可能就不回來了。
傅司州今天的飛機,江雋早上打電話過來問和梁瓷要不要去送機。
趙念千自然是得問梁瓷意見,不想梁瓷絕的很,說不去了,尷尬的。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都悲了,還跑去送機算什麼,算他們兩人大度?
趙念千嘆了一上午的氣,吃過午飯后,實在是忍不住,纏著梁瓷:“小五,你跟傅司州到底是怎麼鬧掰的?”
這個問題,趙念千從回來就問,一直問到現在,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了。
而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樣:“沒鬧掰,就是我們都覺得適合做朋友。”
“我們?”
趙念千咬著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同樣的對話,最近每天幾乎都會上演。
梁瓷這次干脆不接話了,咬了口櫻桃:“很甜,你不吃嗎?”
趙念千哪里有心吃櫻桃,想到自己之前“坑”傅司州的那些錢。
原本以為兩人最后會好事,但現在都這樣了,再厚的臉皮,也不能收那錢啊。
趙念千卡里沒那麼多錢,只好好幾張卡湊了湊,發現還不夠,原本想問梁瓷借點,但怕追問,只好把剛存的定期給取出來了。
等把錢湊齊給傅司州轉過去,已經是下午了。
傅司州剛下飛機,就收到趙念千的轉賬,上面還有備注:學長,錢還你。
他挑了一下眉,沒點,反倒是轉了十萬過去:最近怎麼樣?
趙念千看著突如其來的轉賬,人懵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梁瓷,注意到的視線,梁瓷以為想吃櫻桃,把手上抱著的果盤給遞了過去:“拿吧。”
趙念千隨手抓了一把,吃了個,發現確實是甜。
又看了看傅司州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遲疑了一會兒,拍了張梁瓷吃櫻桃的照片發了過去。
對面的人沒秒回,但沒幾分鐘就回復了:謝謝。
趙念千:???
怎麼回事,不是鬧掰了嗎?
趙念千憋不住,忍了幾分鐘后就忍不住問傅司州:傅總,你跟小五,不是鬧掰了嗎?
看到趙念千的這消息,傅司州眉頭折了一下,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打了一行字發過去:跟你說的?
趙念千:不然呢?難不你們是在談一種很新的?
傅司州:沒鬧掰。
趙念千還想問,梁瓷已經問跟誰聊天,怎麼臉上的表那麼富。
趙念千心虛的很,把手機放屁下一塞:“沒,跟個打游戲很菜的網友在對罵。”
梁瓷知道趙念千打游戲,但想到剛才那富多彩的表:“挨罵你還那麼開心?”
“哦,他罵不過我,破防了。”
對不起了傅總,您先破個小防吧,
梁瓷沒再追問,問打算在家住多久。
趙念千被一問,問是不是嫌棄,然后開始說自己住這兒給梁瓷帶來的好,說著說著說到時宴那兒去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傅司州去了新加坡,時宴不會又覺得自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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