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意作為樓池的妹妹,再加上樓池又是沒空,初中就開始黏著樓池,混進他們圈子里面。
傅司州以前什麼樣的,樓意自然是一清二楚。
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揭著傅司州的短。
直到樓池又喊了一聲,樓意才不不愿地讓梁瓷進去:“瓷瓷姐,你快進去吧,傅哥小氣得很呢!”
梁瓷覺得好笑又窘迫,還沒有從樓意給說的傅司州里面徹底回過神來。
樓意說的傅司州,和認識的傅司州,好像完全兩個人。
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是傅司州能做出來的事。
梁瓷跟樓意進了他們的麻將房,樓意一進去就問樓池輸了多。
梁瓷不會打麻將,自然看不明白,不過樓意會,看到傅司州跟前的籌碼堆得跟小山似的,連嘖了好幾聲。
梁瓷也好奇樓池輸了多,只是沒等好奇完,旁的傅司州就手將拉了過去。
他回頭,拖過后的一張圓凳,自己推著自己的椅子往后退了半米,將圓凳放到跟前:“來。”
梁瓷哪里敢坐過去,這跟坐他懷里有什麼區別?
他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江雋看到,嘖了一聲,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面的調侃很明顯。
梁瓷俯下,把那圓凳拿出來,這才在他的旁坐下。
傅司州挑了一下眉,將椅子重新拉進桌面,左手著牌,右手握著的手:“教你?”
梁瓷側了側,應了聲好。
麻將不難,傅司州教學又認真,兩把下來,就大概知道怎麼玩了。
江雋讓上手試試,傅司州拖著椅子到一旁,直接把位置讓出來給。
梁瓷坐過去后,他才拖著椅子靠到旁,重新坐下。
梁瓷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了,可心里還是有點沒底,看牌慢,組牌也慢,每次上家的樓池已經把牌打出去好幾秒了,還在看自己能不能要。
下家是江雋,江雋也沒催,只讓看清楚牌。
他們雖然沒催,梁瓷卻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看向傅司州:“打這個?”
“打這個。”
梁瓷不太理解,但還是照做,只是打完后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打二筒不是一筒?”
“樓池等著你的一筒。”
樓池聽到他這話,被氣笑了:“讓你用心,沒讓你用心算計我!”
傅司州往后一靠,手拉過梁瓷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
梁瓷一開始沒明白樓池那話,后面才知道傅司州會記牌。
從小學習就不好,沒想到打個麻將也能被學霸打擊。
兩個小時左右的麻將局,結束的時候,梁瓷手上多了好幾張支票。
這都是些不差錢的主,幾十萬跟普通人的幾十塊似的。
梁瓷看著手上的那幾張支票,不太好意思收下:“這會不會不太好啊?”
傅司州笑著幫把包包的拉鏈打開,然后按著的手把支票放了進去:“有什麼不好的,他們都沒給你送見面禮。”
梁瓷囧了一下:“我也沒有給他們送見面禮。”
“你不用準備。”
梁瓷看了他一眼,只好把支票放好,打算回頭買點小禮,下次見面的時候帶過來。
他們要走,樓意去定了位置,現在外間就只有他們。
收好支票后,兩人又進去打了個招呼,然后才轉離開。
包廂外的走道線明暗錯,地面上鋪了地毯,就算是有人走過去,也聽不到腳步聲。
兩人走到樓梯轉角,迎面就看到了時宴。
他手上夾了煙,人站在剛轉角的必經之路,好像是特意等他們的。
確切地說,是特意等梁瓷的。
傅司州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黑眸沉沉地看著跟前的時宴:“有事嗎?”
時宴只看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在了梁瓷的上:“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話。”
“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他沒什麼聽不得的。”
這話像是把尖刀,直直刺向時宴心口,又疼又悶。
轉角的線很暗,時宴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梁瓷手上的戒指。
他其實沒什麼想說的,正如梁瓷說的,要說的,早就已經說完了。
他和之間,沒有過開始,也就不存在什麼結束。
只是不甘心,還是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沒有用,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往日強勢霸道慣了的人,如今也嘗到了被拒絕和求不得的難。
時宴終究是下了他那一驕傲,保留了自己最后的一點面,把口袋里面的那封表白信拿出來遞給梁瓷:“上次的事,是夏萱做的。”
梁瓷幾乎都要忘了這封表白信了,沒想到時宴會在這個時候把表白信還給。
而這個時候,旁還站著一個傅司州。
梁瓷的臉有些難看,手將那封信拿過,著信的手都是抖的。
什麼都沒說,只是看向傅司州,跟他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傅司州點了下頭,牽著到了電梯。
電梯里面沒有人,只有他們兩人。
門緩緩地合上,梁瓷說上的那封信已經被抓一團。
傅司州掃了一眼,抬手落到的后腦勺,讓靠到了肩膀上:“這麼難過,還是放不下?”
梁瓷聽到他這話,慌了一下,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他:“不是的,傅司州——”
不是難過,只是覺得難堪。
為什麼,時宴,總是能夠準地讓難堪。
想不明白,自己喜歡過十多年的年,為什麼最后留給的,全是這些難堪。
早就放下了。
“那我們就別如他的意,嗯?”
他低頭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電梯門緩緩打開,他重新牽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寬:“他這麼做,不就是想讓我吃醋,讓我們兩個人吵架嗎?”
梁瓷抿著,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覺得難堪。
“我不吃醋,你也別不開心,嗯?”
“好。”
雖然應了好,可梁瓷的緒還是沒法在一瞬間回到開心的時候。
左手上握著的那封信如今了燙手山芋,想撕掉毀掉,又怕傅司州覺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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