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覺得氣不過,截圖給了沈俞的母親,沈俞的母親林玉蓮本就因為沈俞突然被奪了職位的事跟沈國棟爭執,直到沈俞一意孤行離婚后更是氣到差點心臟病發。
這會兒還想著沈俞能跟姜棲晚復婚重歸于好。
無他,兒子是什麼貨最清楚。
稍微有點份的千金都瞧不上兒子,沒份的又瞧不上覺得掉價,也就姜棲晚曾經出高卻因姜家落寞嫁進沈家只能仰賴沈家鼻息活著。
所以怎麼看姜棲晚都才是最適合沈家的兒媳。
林玉蓮都想好了,等勸好了沈俞就讓兩人離婚。
可朋友告訴姜棲晚結婚了,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姜棲晚結婚了?姜棲晚把沈家鬧得一團糟害的兒子被降職反倒沒事人一樣去結婚了?憑什麼!
林玉蓮再也忍不了,直接打給了姜棲晚,要問清楚,姜棲晚是不是真這麼沒良心。
正要打電話給姜棲晚的時候沈俞醉醺醺的回來了,一回來就攤在客廳的沙發上,里還喊著要水,他也沒喝醉,就是心里不舒爽。
保姆趕倒了水。
“姜棲晚結婚了你知不知道!”
林玉蓮趕沖過去問,沈俞此刻有點愣呼呼的,似乎沒明白林玉蓮這話里面的意思,等反映過來后臉驟變。
“媽你胡說什麼呢!跟我離了婚誰愿意要,更不可能這麼短時間結婚了!”
在他看來,一個離了婚的人早就臟了,誰愿意接手?
“行,我這就打給問清楚,總不能把沈家禍害這樣自己反倒高高興興的跟野男人跑了,沒這樣的道理!”
林玉蓮怒氣沖沖打過去,甚至開了免提。
姜棲晚其實料到自己發了這條朋友圈沈家人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頓了下,接通,那頭立刻傳來林玉蓮著火氣的聲音。
“姜棲晚,你結婚了?”
沈俞喝了水清醒了,此刻也聽著呢。
“我結婚了。”姜棲晚就這麼直白的回應了。
沈俞面慘白。
林玉蓮愣了一瞬,幾乎是聲音都帶著點恨意的開口。
“姜棲晚!你怎麼能這麼狠!我兒子待你不薄,你就這麼背叛他了!”
姜棲晚覺得林玉蓮這話才是說的好沒有道理。
沈俞待不薄?
眼底都略過一抹清晰可見的憂傷。
祁深看向,姜棲晚勉強的笑了笑:“我出去接電話。”
話落,祁深沒有攔,便去了后花園,花園的花開的正盛卻無心欣賞,林玉蓮也聽到姜棲晚那句出去接電話是在跟人通,一猜就是姜棲晚的新婚丈夫,臉更黑了。
“姜棲晚!你邊的就是那個野男人是不是!你讓他有本事別躲,你讓他說清楚!”
姜棲晚坐在花園的木質秋千上,隨意的晃了晃,聲音帶著點很輕的笑意。
“林阿姨,他不是什麼野男人,他是我的先生。”
“你瘋了嗎!”林玉蓮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姜棲晚手指挲著秋千的繩索聲音仍然狠平淡的開口:“林阿姨,您說沈俞待我不薄,是指什麼呢。”
“是指克萊爾教授發給我的邀請函被他隨意丟棄導致我以為自己沒有通過克萊爾的考試被強的留在沈家當所謂的‘沈家夫人’嗎。”
克萊爾教授,國外有名的天才設計師,當初姜棲晚參加了他的考試一直沒能收到邀請函通知書只當自己實力不濟,加之沈俞不停批判的作品讓歇了心思,直到一年后才在柜夾層里看到那封早已過期的國際信函,而郵箱中克萊爾的助理發過的信息頁被沈俞全部刪除清空。
他毀了的夢想,折斷的翅膀,讓只能被困在沈家,做他“安分守己”的沈家夫人。
克萊爾教授的名字,饒是林玉蓮也聽過的,有些啞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愣神看向一旁的沈俞,低聲問;“你真的做了這種事?”
沈俞煩躁的了把頭;“我就是覺得設計的不行,如果都行那阿雪為什麼不行,我就把那次機會讓給阿雪,讓阿雪去見克萊爾了,哪里知道那老頭那麼固執非要貶低阿雪。”
他豈止是奪了姜棲晚的機會,更是將屬于的機會給了林雪。
可偏偏林雪抓不住這樣的機會。
林玉蓮聽了幾乎都氣的打哆嗦。
所以說姜棲晚險些了克萊爾的學生,而這個拎不清的兒子不僅沒讓姜棲晚跟克萊爾聯系,還把機會給了林雪。
他也不想想,若是姜棲晚了克萊爾的學生對們沈家也是助力啊!
林玉蓮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對著手機繼續道:“就算這件事是俞做錯了,但俞確實給你的母親和弟弟都找了醫生讓人照顧,這一點我們沈家沒欠你的。”
又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
姜棲晚垂眸,聲音中著明顯的涼薄之意。
“沈俞不許我出門工作,他張口閉口都是沈家養了我養了我母親和弟弟,可若是我出門工作我自己的錢一樣能養活他們,而不是由沈家施舍卻還不能將他們送到風尚治療。”
“沈俞做不到的事,我先生可以做到。”
這話林玉蓮沒法反駁,姜棲晚通過了克萊爾的考試,出去工作賺的的錢確實能養活們一家甚至還能活的很好。
“你真的了解跟你結婚的男人嗎,姜棲晚,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和俞起碼知知底,沈家不會害你,只要你現在離婚重新回到沈家,我就當你跟其他人結婚這件事沒發生過,你還是我們沈家的夫人。”
林玉蓮這樣勸,其實就是想讓姜棲晚重回沈家。
姜棲晚角掀起一抹帶著嘲諷弧度的冷笑,說:“我對他確實知知底,結婚三年他外面人無數。”
“林阿姨,我好不容易從沈家逃出來,我是不會回去的。”
“他那麼喜歡林雪,林雪又是你們看著長大的,應該會很希嫁進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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