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閣樓。

過明的防護玻璃，程老爺子依舊是那副樣子躺在病床上，醫生在旁邊就診，簡瑤和程煜修在外面等待著。

將近一個多小時后，家庭醫生疲憊的從里面出來。

“我爺爺況怎麼樣了？”

“爺，老爺子的病暫時穩定下來了，但依舊不能放松，因為研究院那邊送過來的抗生藥雖然有效果，但效果到底有限。”

“本來以老爺子穩定下來的，像以前那樣繼續等待清解毒劑的研發也沒什麼，但偏偏在這關頭出了意外。”

“這麼久的時間，經過一次次病發的抑制，蛇的毒和老爺子不多的抗，加上外界因素的抑制，形了一個互不干涉的現象。”

“但之前的病發，直接將這種現象的平衡給打破了，蛇毒還有占據上峰的現象。”

“所以，目前雖然病穩定下來，但大況，依舊不容樂觀。”

簡瑤皺眉，看向程煜修，后者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您的意思是，現在的況，常規的抑制已經不管用了，只能盡快解毒，是麼？”

醫生嘆口氣點頭：“沒錯，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老爺子的年紀真的大了，在病倒之前，那毒就在日積月累的侵蝕著他的生機，病倒這一年，多次的發病，基本上將他的掏空了。”

“按照老爺子如今的況，頂多只能在過兩次的發病，超過兩次，隨時有可能病危。”

“并且，就算現在有足夠的清，可以一次清理老爺子的毒，其壽命也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了。”

“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簡瑤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氣，突然的噩耗誰都料想不到，聽程煜修說過，老爺子的解毒清很難弄到。

如果容易，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毫頭緒了。

好不容易從肖潔兒那個瘋人手里冒出點頭緒，那人拿來的，卻偏偏是有問題的。

程老爺子的病發率本沒有規律，所以誰都不知道，他的兩次病發，會在什麼時候，間隔又有多長時間。

很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半個月后，一個月后？第二次也可能會連續，就算中斷也間隔不了多天。

這麼短的時間，要一次找到足夠量的清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簡單的來說，程老爺子，能活的日子所剩不多了。

程煜修臉沉難看，緩緩拳頭，深吸一口氣：“真的，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醫生有些猶豫的看著他：“其實，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老爺子是個要強的人，上的痛苦從來都是忍著的。”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天不能彈的躺在床上，不停地用去試驗各種藥，對神和都是折磨。”

“就算真的還有辦法拖下去，但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所以……”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但誰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老爺子的病已經無力回天了，在治療下去效果不大，人還罪。

這種話，在醫院里，一般患有絕癥并且不久將不再人世的病人，醫院里的醫生經常會對其家屬這樣說。

聽著十分悲哀無力，但卻是事實。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他淡淡的道。

醫生離開后，簡瑤擔憂的看著他，挽著他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已至此，任何安都是多余的。

當天晚上，簡瑤人在房間，都聽到了旁邊書房那邊，程煜修發火的聲音，從簡單的幾句話可以聽出，他發火的對象，是研究院里的人。

輕嘆一口氣，程老爺子的病一直無法好過來，研究院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研究出有效的藥出來。

現在事無力回天，也難怪他會遷怒那群人，任誰每年高薪養著一群人，卻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回報，心里都會有氣。

更被說，這是關乎到其親人的生死了。

想到頂樓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老人，程煜修的爺爺，說起來，為程家的媳婦，和那位老人，還從沒見過一面呢。

又過了幾天，主樓這邊的氛圍沉浸在一片冷凝當中，對此，相隔不遠的副樓那邊，因消息的封閉一無所知。

住院一個多月的辛靈，今天也提著行李回來了，闊別了這麼久，再次回到這個家里，心里毫欣喜的覺都沒有。

一個多月可以發生太多的事和變化，起碼，為副樓主人的程啟峰，就毫不知道，他的一個兒，已經經歷過懷孕落胎這些事。

“靈兒，你已經好了，按理說，明天就該去學校了，你自己有什麼想法麼？”花園涼亭中，辛杰看著自己的妹妹問道。

一個月前，兄妹倆在病房鬧得不歡而散，這麼多天過去，也沒有緩和多，主要是辛靈的態度。

辛杰想著妹妹經歷的事，心不好口無遮攔也可以理解，他想緩和兩人的關系，但自那之后，辛靈對他這個哥哥，變得答不理起來，經常會面無表的看著他。

這讓他想緩和都找不到出口，氣惱又無奈。

“我不想去學校了。”淡淡的道。

他一愣，下意識皺眉：“靈兒，你現在還沒大學畢業，你才上大三，不去上學怎麼可以？”

“呵，上不上學我自己都不在意，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是擔心在爸媽那邊找不到借口吧，其實你大可以直接跟他們說，我為什麼不愿意上學，很簡單的。”冷笑一聲道。

辛杰臉沉了下來，忍無可忍的站起。

“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一點，我是你哥，你看看你的態度，之前看你生病我不想跟你計較。”

“然后呢？你預備一直這麼怪氣的跟我說話麼？靈兒，不管你對我有什麼偏見，但我把你送到那麼好的學校，也是為了你好。”

“你自己弄出那種事來，還能是我這個哥哥害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