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從派出所出來。
向景恒打聽到喻研去了市醫院,就帶著向初匆匆往那趕,差點把梅楠給落下。
司機倒回去接的梅楠,梅楠上了車,滿臉歉意,“對不起向總,我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
向景恒臉上沒有多余表,吩咐司機開車。
向初坐在他們中間,上的服已經換過了,只是小臉還出過驚嚇的蒼白,嘟囔一句:“我不想去醫院。”
“去檢查一下。”
向景恒了兒子的后頸,安他一句,又道:“你梅阿姨也需要去醫院理一下傷口。”
向初撇了撇,看著梅楠小上的抓痕,沒有說話。
“疼嗎?”他忽然開口。
梅楠心里暖烘烘的,看著向初眼睛里俱是溫:“不疼,別擔心。”
向初卻是想到了喻研。
上的抓痕似乎比梅阿姨的還要長,還要深,都發炎了……肯定疼。
“啊!”
向初倏然想到了什麼,驚一聲,把車上幾人都嚇了一跳。
向景恒剛皺起眉,向初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爸爸,我想起來了!推我下去的那雙手,是一個男人的手。”
什麼?
向景恒眼皮猛地一跳。
梅楠也愣住了。
“你確定?”向景恒沒來由的張起來。
向初仔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點了點頭。
在船上時他剛剛經歷生死,大腦都缺了氧,什麼都顧不上,只咬定了推他下去時后響起的那道聲音,是喻研的。
可是,喻研的手掌又細又長,推他下去的手又大又厚,本是一個男人的手。
“那為什麼你會聽到你媽媽的聲音?”向景恒想不通這一點。
梅楠卻不假思索地說道:“變聲……”
向景恒和向初紛紛朝梅楠看過去。
還可以這樣嗎?
-
邵慕言這邊,同樣想到了這種可能。
“有沒有可能對方用了變聲?”
華之道看向邵慕言,“既然是別人推的,卻是喻研的聲音,那只能是用了某種設備,錄喻研的音。”
他們公司就開發過這種件,也做過此類產品。
華之道點開一個件,當著邵慕言的面演示了一下,錄進去幾句話,件就能生他的聲音,隨便輸臺詞即可。
男聲變聲都很簡單。
邵慕言眸子烏烏沉沉。
邵昀在一旁冷靜發言:“向初不會撒謊,他的確是聽到了小姨的聲音,所以才說是小姨把他推下去的。”
他看向邵慕言,眼可見小舅的臉冷到極點。
邵慕言問保鏢:“那人醒了嗎?”
“還在昏迷中,人是搶救過來了。”
“在送派出所前,把他的撬開。”邵慕言冷冷代。
保鏢一凜,應是離去。
華之道和宋丞對視一眼,三爺輕易不發怒,只要出手便是真格的。
這次喻研的事,踩到了他的底線。
邵慕言如果能忍,那就不是他了。
“向景恒真是個麻煩。”宋丞環臂靠在墻邊,冷嗤一聲,“人一旦上這種空心渣男,不死也得層皮。”
邵慕言沉靜得像一汪黑泉,冷冷道:“喻研有我。我會讓向景恒層皮。”
……
喻研燒得迷迷糊糊,中途醒過來一回。
睜開眼睛,看到邵慕言和邵昀都守在邊,恍惚中以為回到了家,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
“言叔叔,別告訴我爺爺。”艱難發聲。
邵慕言握了下的手,滾燙。
他眼圈發紅地看著,“喻研,你得心疼你自己。”
喻研點點頭,知道。
如果連都不心疼自己,難道還指別人來心疼嗎?
連親兒子,都指不上。
看著邵昀繃的小臉,喻研出手,邵昀沉默不語地往前走了一步,抓著的手在自己臉頰上。
“小姨,”他輕聲問:“你疼嗎?”
喻研心頭一酸。
是被暖到的那種酸楚。
“小姨不疼。”喻研掌心在邵昀清秀的小臉上,嗓音沙啞地安他:“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那人的撬開了。
他們是團伙作案,有人支付了他們一大筆傭金,一人負責把小孩推下船,一人負責引喻研和梅楠過去,還有兩個人負責在海底把喻研和梅楠往下拽。
“我們沒想要小孩的命,小孩落水沒多久我們就把人給托起來了。那小孩只是個引子,我們的目標是那倆的,倆都識水,我們也沒想搞出人命。”
那人牙齒都被打落了幾顆,滿污,“雇主說,那倆的得罪了,只是想給們一點教訓。”
邵慕言瞇起眼睛,“雇主是男是?”
那人剛遲疑一秒,就被保鏢一腳踹在肚子上,出去幾米遠。
頭發剛被拽起來,他就嚇得求饒,“我說,我說!”
“應該是個的……沒有面,和我們對接的時候用的也是變聲,是一個男聲,但聲音很細,我能聽出來是一的。”
什麼人,會恨喻研和梅楠到如此地步?
不惜拿一個小孩子作餌,差點在海里將喻研和梅楠溺斃,就為了給們一點教訓?
還在學年會這麼重要的場合……如此險,如此囂張。
邵慕言想到了一個人。
“去查,”他沉著臉往外走,一邊吩咐助理,“查昨天晚上,甘曉星在哪里。”
向景恒去醫院沒能見到喻研。
喻研在特需病房,邵家保鏢將其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一應信息也都被保了起來,向景恒就算想知道的狀況都不能夠。
今晚向初和梅楠都被嚇得不輕,向景恒也只好先將他們送回去。
帶向初回了父母那,向太一聽孫子落了水,還是喻研害的,怒火攻心又是一番破口大罵。
“我就說那的是個喪門星,專來克我們向家的,你還不信!從回國后,你和小初出了多事,我就沒有一天是順心的!聽到名字就頭疼!”
向景恒一再說向初落水跟喻研無關,喻研還跳下去救了向初,向太本不聽。
“當媽的,救自己的兒子不是應該的嗎?哼,就算真為向初死了都是活該!”
“媽!”
向景恒聽不得這個“死”字,臉一下子沉下來。
他剛要說什麼,派出所那邊打來電話,說抓到的那人醒了,向初是他們的人推下去的,的確用了變聲。
向景恒臉立馬白。
果真是變聲。
這麼說,真是他們冤枉了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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