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已經好幾天沒有下雨了。
自從白一曲肝腸斷將烏雲盪開以後,碧藍的天空就沒有褪去過。
離開沫芒宮以後,白也沒有去找阿蕾奇諾,而是坐到了沫芒宮頂端,遙著遠的歐庇克萊歌劇院,開始思考破局的方法。
改變一個神明必死的命運,可比改變哲平和阿圖伊要難得多。
哲平和阿圖伊只是一個小角,至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是個小角。
如果不是和熒扯上了一些關係,誰會在意他們呢?
阿圖伊倒還好,因為早些年試圖和博士打道的緣故,搭上了白這條線。
哲平就真不好說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哲平,因為白的緣故,可是沒有遇到熒,而是為了一個擅長劍的醫生。
「如果不是神的話,就好解決了啊。」
是啊,白的技能之所以不會在的上起作用,就是因為將自己的神分離了出來,創造出了芙寧娜。
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芙寧娜不死,就算是被「殺死」,白也沒有辦法救回來。
除非芙寧娜也一起跟著死。
不過就算是死了,白也只能將其一個人給救回來。
分離出的芙卡斯照樣沒得救。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引火的能力將諭示裁定樞機的力量吸引到自己的上。
雖然沒有試過,但以系統那變態的能力,多半是能將其吸引過來的。
可那樣就沒有意義了。
芙卡斯必須要死的原因,是必須要摧毀水神的神座,將古龍的力量歸還給那維萊特。
如此一來,那維萊特就能解決楓丹人的原罪,並且從源上解決預言的事。
不死,就改變不了預言的本質。
所以必須要死。
「嘖,必死的局嗎?」
影子在五百年前給他出的這道難題,還真是棘手,至從明面上來看,這是無解的死局。
如果那個影子和他的關係,真是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那樣的話,白都要忍不住誇一下自己了。
這種難題,也就他能搞出來。
不過......這看似沒有任何解題思路的死題,也並非不能破除。
至影子會將其當一個題目留給他,說明還是有解決的辦法。
或許他要從別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了。
比如......
「神......嗎?」
白不能復活,就是因為那特殊的況,所以有沒有可能從這個方向手呢?
可不可以只抹掉神,保留下芙卡斯?
但芙卡斯的存在,即是神的代表,抹掉神就代表抹除掉了芙卡斯。
在白認識的人里,涉及到神這個領域的,也就只有多托雷那傢伙了。
總不能去找多托雷求助吧?
可就算是多托雷,他也不可能......
「等一下,多托雷?」
原本眉頭蹙的白,想到這個名字以後,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錯!多托雷!解題的思路並不在芙卡斯這個必死的題目上。
而是多托雷!
的確,以他和多托雷的關係,就算對方答應要幫他,他都不一定會同意。
那傢伙肚子里的壞水,可不比白的要,而且還是核污水。
可他想借用多托雷的手段,也不一定非要去找其本人啊。
就像有些人想借白的手段,只要從他這裡拿走一顆日落果就行,完全沒必要把他一起拉過去搞事。
而楓丹,有沒有這樣一顆「日落果」呢?
有,而且白已經見過了。
「克伯。」
視線朝著下廷區水道樞紐去,白的表逐漸興了起來。
克伯,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愚人眾,只是因為比較擅長拍馬屁才得到了瘋博士的青睞,留在了對方的邊。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他為了一個機械人,又經過數次迭代,變了如今的機械生命。
除了那一撇八字鬍以外,他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零件」。
他是多托雷以散兵為基礎拓展出正機之神時,用多出來的邊角料為材料,製造出的小型正機之神。
簡單來說,除了沒有散兵那麼像人類以外,他本的存在基本上和其沒有兩樣。
他們都是以承載神之心、承載神的力量為主要目的被製造出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克伯這小子完全可以承載水神的神,然後代替芙卡斯被諭示裁定樞機給殺死?
畢竟想要將古龍的力量歸還給那維萊特,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殺死水神。
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水神,並非是白這種異世界的神明。
所以這個水神並不一定是芙卡斯,克伯也行。
只要克伯能把水神的神轉移到自己的上就行。
有搞頭!絕對有搞頭!
要知道白來到楓丹以後,對方就不止一次來找白求助,並且一直在提神之心和諭示裁定樞機的事。
之前白覺得這小子是盯上了神之心,畢竟克伯本就是神之心的載,會得到這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現在看來,他饞的本不是諭示裁定樞機里的神之心,也不是想藉由白的手搞到神之心。
從始至終,他盯上的就是那裡面的神,也就是芙卡斯!
嗯?你說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不......也許白不喜歡多托雷,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多托雷的很多技都是最頂尖的。
既然克伯敢頂著力找上他這個臭名昭著的執行,那就說明其絕對有方法做到這件事。
再說了,就算他做不到,白也完全可以再和芙卡斯談談。
興許有方法將自己的神轉移到克伯的上。
不過對於這一點,白反倒沒有抱太大希。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神明的更替大概率不會那麼簡單,應該會由天空島乃至於天理進行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小心思都會被對方給看,騙過天理就了一個笑談。
所以白還是比較傾向於讓克伯把芙卡斯的神給奪走。
反正克伯那小子就在下面,只要白想辦法把他給搞醒,稍微用些小手段,就能把這件事給弄清楚。
解題的思路,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