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高龍啟越發躺得心安理得,扮演他的脆弱英雄。
虞楚黛將他手臂上的傷理完後,瞧瞧外頭的天,已然黑沉。
考慮起今晚的住。
並且忽然想通了為何現在對高龍啟反而不如之前坦。
先前那會兒,以為高龍啟不行,自然很放鬆。但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真相,當然不可能像從前那般看待他,心裡免不得戒備。
高龍啟何等敏銳,立即看出虞楚黛的猶疑,道:「貴妃,天已晚,貴妃榻不是睡覺的地方,躺太久不舒服。你將朕扶去床上休息。」
說著,他朝出手。
虞楚黛本來還尋思著,他傷的是手,關走路什麼事,但轉念一想,畢竟了這麼多天,虛弱倒也正常,便扶起他,往龍床走去。
高龍啟材高大,扶著極為吃力,腳步走得歪歪扭扭。
等好不容易走到床邊,正要放下高龍啟,卻不料腳下一絆,整個人被高龍啟帶得往下傾,一頭栽倒。
高龍啟又給當了回墊子,被在下。
連連道歉,準備爬起來,卻被高龍啟摟住腰肢,不得彈。
虞楚黛心中警鈴大作,糟糕,怕是中招了。
卻在對上高龍啟的眼神時,疑心消失一般。
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平淡,沒有平時戲弄功的得意。
高龍啟道:「貴妃,留下來陪朕。你不在,朕好幾天沒合過眼。」
虞楚黛拉他的手,婉拒道:「還、還是不了吧,妾這幾日也睡不太好,總翻說夢話,會打擾到陛下……」
高龍啟打斷,一針見道:「貴妃是在躲朕?」
虞楚黛沉默,就是這個意思。
高龍啟道:「朕都傷這樣了,還能對你做什麼?貴妃信不過朕,便罷了。」
他放開虞楚黛,低聲輕咳兩聲。
虞楚黛心裡不是滋味,剛才到他時,到了傷口,棉紗上又滲出了來,現在他又主放走……是多疑。
不該對他如此苛刻。
於是,虞楚黛才坐起來,又躺下去,乖乖將高龍啟的手臂環在自己腰間,道:「陛下別多心,睡吧。」
高龍啟將往懷中又帶帶,埋在頸間深吸一口氣,角噙笑。
今夜他沒打算。
此事心急,只會功虧一簣。
不著急,慢慢來,敵深,徐而圖之。
* * * * * *
自那晚高龍啟當真跟虞楚黛相安無事後,的戒備心便徹底放下,留在乾華宮中,照顧他。
說是照顧,其實也不需做什麼事。
也就陪著他吃飯洗澡,唯一需要手的,只有換藥這一樁,並不費事。
虞楚黛全程替高龍啟換藥時發現,他傷口癒合的速度異於常人。手指割破個口子都得十多天才轉好,高龍啟那麼重的傷,卻結痂飛快,傷口也不見任何染。
也不知是不是塗藥包紮技好的功勞。
不過大概是因為高龍啟傷太多,且有傷的緣故,他手臂看上去雖然好了許多,整個人卻回復得並不樂觀,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就,看得人特別有安全。
虞楚黛忍不住將領裳掉,換回輕薄的齊襦。
這些天可熱死了。
冤有頭債有主,不能白白遭罪。
虞楚黛換好裳,跑去高龍啟面前,指著自己脖頸和鎖骨,道:「陛下,你看,妾這裡都熱起了痱子。」
高龍啟瞥一眼,白的上果然紅通通一片。
他看著虞楚黛,等繼續。
虞楚黛清下嗓子,道:「說起來,這事跟陛下也有關係。」
高龍啟挑眉,道:「哦?貴妃長痱子,同朕有關係?」
虞楚黛道:「當然。上回要不是陛下嚇到妾,妾就不至於穿那領宮裝,也就不會長痱子了。所以,此事的源頭在於陛下。」
高龍啟:「……」他就知道會這麼算。
高龍啟看著故作正經的模樣,道:「你直說吧,又想要什麼?」
虞楚黛見高龍啟如此直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每天的冰飲份例,給我加兩碗。」
高龍啟道:「。」
見高龍啟如此直爽,虞楚黛傻眼,立即覺得說了,虧損巨大,改口道:「妾說錯了,應該是三碗。」
高龍啟無道:「那就仍是一碗。」
虞楚黛忙道:「就兩碗,說好的兩碗,不準變。」
說完,就跑去讓宮傳話。
沒一會兒,膳房就送來了冰鑒,裡頭是心心念念的冰飲。
歡歡喜喜吃冰飲。
高龍啟如平日裡那般,坐在貴妃榻上翻書。
此等平靜,卻未能持續多久。
一天後的傍晚,高龍啟沒看到虞楚黛,準備出門找。
剛出乾華宮,一隻猛忽然撲來。
高龍啟習武多年,本能反應極快,當即騰空抬起一,正中那畜生鼻頭。
「混帳東西,找死。」
黑虎嗷嗚一聲慘,摔倒在地。
高龍啟這才來得及看清,混帳東西是他的黑虎。
而虞楚黛,從黑虎後面走了出來。
的眼神從震驚轉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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