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寫完就在大側寫，反反覆覆寫「姜近謙」和「王宮」，直到累得睡著。

姜近謙忙於軍，偶爾有時間才會跑來找虞楚黛發牢。

好似被高龍啟的暴躁給染過，姜近謙只要來，就被懟一頓。將他懟走後，就繼續在皮上寫字，寫得皮都被刮掉了一層，火辣辣的疼。

好在此番疼痛沒有白。

十來天后，姜近謙氣急敗壞來罵人，從他的話中得知，高龍啟平定邊境後並未返回北昭，而是繼續朝南惠進攻，進軍方向為都城丹壽。

姜近謙從未向外泄虞楚黛的行蹤。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待他奪得南惠帝位後，他會以新帝份跟高龍啟議和，北昭久戰疲憊，至會願意暫時停戰。

他對南惠實力的了解程度比姜仲榮高得多，他沒想和高龍啟那瘋子撕破臉。

可如今看來，高龍啟毫沒有停戰的意思。

南惠派去的使臣回來後，替高龍啟給他遞了一句話，出虞楚黛，否則踏平南惠。

姜近謙聞訊，將自己邊的親信全部拉去審問，卻怎麼也查不出走消息的是誰。他想不通為何高龍啟會知曉虞楚黛在他這裡。

與此同時，高龍啟說到做到，率軍攻南惠。

南惠雖然實力不如北昭，但北昭近來打仗消耗太大，攻打南惠也不輕鬆。

高龍啟卻下死令，目標丹壽，只準進，不準退。

姜近謙接連吃敗仗，丟掉數座城池城後，找虞楚黛發泄怒火。

虞楚黛那副懶得理他的清冷模樣，氣得他越發暴躁。

他掐著脖子質問：「高龍啟這般肆無忌憚，可見他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虞楚黛，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你要如此目中無人？」

虞楚黛冷笑道：「若是高龍啟當真不在乎我，他早就退兵了。他打得越狠，說明我這個籌碼越值錢，你就越不敢殺我，不是嗎？姜近謙，你在高龍啟手裡吃了敗仗，就來我這裡跟他比找安，還真是無聊頂。」

姜近謙被虞楚黛穿，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按照目前的局勢，他敗局已定，只能靠虞楚黛來威脅高龍啟談判。

他派出南惠使臣，再次和高龍啟談判。

只要高龍啟停戰並退兵至堯山關，他就放了虞楚黛。

使臣回來後稟報，高龍啟要求面談，必須親眼看到活著的虞楚黛。

北昭大軍，已至丹壽城外。

姜近謙只得帶著虞楚黛，前去談判。

* * * * * *

丹壽城門，兩軍對峙。

虞楚黛被姜近謙綁住雙手，抓到城池瞭塔上。

高龍啟率軍，兵臨城下。

銀甲黑袍，黑虎陌刀，是很悉的模樣。

姜近謙將虞楚黛拽住，躲在後，匕首抵住後腰，令站在城牆上，喊道：「高龍啟，你看清楚。」

高龍啟盯著虞楚黛，看上去憔悴許多，也瘦了許多，必定吃過不苦頭。

虞楚黛亦是靜靜著他。能拖到現在，已是竭盡全力，剩下的事，就靠他和天意了。

姜近謙喊出條件，道：「高龍啟，人你已經看到了，聽著，你率軍退兵至堯山關，否則我現在就讓先行一步，給我陪葬。」

堯山關口為山谷地形，姜近謙的一私兵已在埋伏在那裡，等高龍啟一去，就會放火蒺藜和箭陣，將其誅殺。

他很清楚，高龍啟即使一時退讓，也必定會捲土重來，他絕不能坐以待斃。

虞楚黛讀到姜近謙的想法，但不敢直接喊出口，怕姜近謙一怒之下給一刀，送歸西。

拼命掐自己的腰，想提醒高龍啟有詐。

高龍啟凝片刻，卻大聲回道：「好。姜近謙，朕答應你的條件，五日後，你將虞楚黛送到堯山關，朕保證退兵至北昭，就此停戰。」

說罷，他揮手示意北昭大軍往後撤退。

虞楚黛急得又是一陣猛掐。

他是覺不到疼嗎？還是說沒朝這方面想？

姜近謙見高龍啟轉離去，收回匕首，打算將虞楚黛從城牆上拽下來。

當是時，高龍啟忽然騎虎回沖，他左手持匕首，劃過自己小，右手從黑虎腹下出張大弓來，拉弓搭箭一氣呵。

虞楚黛上突劇痛，疼得站不住，直接從城牆上落下來。

姜近謙立即去拉。

沒有了虞楚黛當擋箭牌，高龍啟再無忌憚。

他騰空而起，三箭齊發。

黑虎朝墜落的虞楚黛跑去，猛然一跳，將險些落地的虞楚黛往上頂去，多出的幾秒時間，高龍啟已扔掉弓箭飛而上，將人接住。

姜近謙躲過兩支箭，卻沒能躲過第三支，被一箭穿頭，濺當場。

高龍啟抱住虞楚黛，騎虎直奔大軍中央，那裡被軍隊重重包圍，最安全。

他將虞楚黛給暗影，再次沖回前方，舉刀號令，「攻城，殺。」

姜近謙已死，南惠軍中無良將，很快，丹壽城被攻破。

城中殘存的貴族和世家見大勢已去，紛紛投降北昭，但求停戰。

三天後，高龍啟回到軍營中。

虞楚黛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才衝過去，抱住他。

第91章 91正文完

虞楚黛眼淚說來就來，擋都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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