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晟每次生氣的時候,就會喊沈七七的全名。
可是,這并不代表沈七七生氣的時候,也可以喊他的全名。
你瞅瞅,首長大人不高興了,居然敢連名帶姓的,簡直是目無尊長!
不過,沈七七這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看到男人沉了臉,立刻便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一臉諂之。
“皓晟,我喊的是皓晟……”
笑嘻嘻的答道,一邊還特別無恥的溜到首長大人跟前,展開雙手,大咧咧的想去擁抱男人。
男人抬手,直接一把拎住孩兒的小細胳膊,將人提到床邊坐好。
“坐好!”說完,又轉回,繼續不疾不徐的穿服。
沈七七笑得跟朵小太花兒似的,坐在床邊晃著雙腳,非常不客氣的欣賞著男更圖。
因為常年堅持不懈的鍛煉,阮皓晟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很致,實窄的腰,完的倒三角形,卻并不像是西方男人那般兇猛糾結,他上的每一塊都顯得很勻稱,帶著和,又不失男子漢氣概。
沈七七看到這里,心里忍不住嘆起來。
這般完無瑕的男人,竟然只屬于一個人的,真好!
想到這里,又忍不住的掩笑,恰逢男人轉,自然而然的看到他的后背。
在男人的腰側,有道極淡的斜斜傷痕。
沈七七記得,以前阮皓晟曾經對說過,這是他年輕時出任務與人近搏斗時留下的,時間已經有好多年了,所以傷口也漸漸變淡了。
不過,最吸引目的,還是他的新傷。
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像槍傷這種需要長時間來用作恢復的傷口,短短幾天而已,怎麼只用一塊紗布著就好了?這也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就算阮皓晟的再如何強壯,他終究也只是一個人呀!
思及此,孩兒已經不自的從床邊站起,走向男人,邊道:“你的傷口……”
阮皓晟已經將襯衫穿上,正低頭扣著扣子,聽到孩兒的聲音,他也沒抬頭,只是聲音低淳的‘嗯’了聲,尾音上翹,稍拖,自有一番蠱的味道兒。
“你的傷……你的傷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沈七七上前,滿腹疑,說著便想手開男人的襯衫擺。
阮皓晟轉,準確無誤的握住孩纖弱無骨的小手,黑眸著,又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小乖,今天玩得開心嗎?”
看著他如此似笑非笑的表,不知為何,沈七七只覺得后背陣陣發涼。
而關于‘傷口問題’的話題,自然也被暫時忘掉。
“沒、沒玩兒啊……”
干的一笑,小手被大手握著,但也不敢掙扎,只得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他,以示自己說出這話的誠心。
“噢?”男人挑眉,眼中有邪魅勁兒。
沈七七起脖子,眼神怯怯:“就是去墓園里,然后又去了黃鶴樓……不過,我沒呆多久,只是去喝了一杯水,然后就打電話給阿威哥哥了,再然后,我就回來了!”
一邊說道,一邊還重重的點了點腦袋,憨憨的小模樣兒,倒是有些傻氣。
阮皓晟被這模樣逗笑,眼睛一瞇,竟然笑了起來,就跟緩緩撥開云霧的月亮,在黑的蒼穹之中,眾星相拱,又,又艷,又麗……最后才知本找不出可以形容的詞兒。
他緩緩低頭,看著微愣的丫頭,對準那嫣紅的小兒,了上去。
但僅僅一,他便又將松開,并沒有多加纏綿。
低頭又繼續扣著未扣完的襯扣子,男人又一邊往外走。
沈七七愣了有幾秒,忽然又撒丫子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男人的后擺。
覺到孩兒的小作,前行的步子一頓,阮皓晟又回過頭,黑眸著:“又怎麼了?”
“今天阿威哥哥告訴我,人之間應該坦誠,不能把什麼事都憋在心里,應該多多通,這樣才能了解對方的心意,從而讓兩人的關系更近!”揚起聲音,目急切的看著男人。
阮皓晟聞言,不由挑挑眉,角溢開一弧度:“阿威給你上教育課了?”
阿威沒跟著他以前,雖然是在特種部隊里服役,但人家更早之前是在基層里當指導員,想必口才也是不錯的,只是格斂沉默了些,但好歹也是有些底子的。
如此,他看著小乖這副樣子,怕是八被語言教育了。
不過,聽這容,阿威好像給上了一堂有關的教育課?!
這倒是稀罕,他還沒發現那小子竟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覺得阿威哥哥說得很對!”沈七七點點頭,小手拽著男人的服,認真的繼續道:“而且,我……我確實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又惹禍了?”男人神不變,垂眸睨著孩兒,白襯衫,黑長,將他上的華貴氣質,襯得淋漓盡致。
“沒有,我乖得很,沒有惹禍!”沈七七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嗯,那是什麼麻煩事?”阮皓晟寵溺的看著他,大手抬起,上的側臉,糲的手指,慢慢磨蹭了幾下,極為孩兒如若牛般細的。
“唔……”沈七七抬眼,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其中的,令心。
又忽然很,張手抱住男人的腰,一如以往般在他懷里撒,小腦袋蹭著他的膛,頑皮得很:“就是周瘋子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皓晟了然,嘆口氣,大手上孩的后背,輕輕拍了拍,方才語氣沉沉的開口:“周曉峰對你做了什麼?”
也許,連阮皓晟自己都不曾發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有鷙。
但幸好沈七七正埋首于他懷中,倒也沒有看到男人眼中的神。
“他能對我做什麼?”
沈七七嘟囔道:“就算是要做,那也是我對他做點什麼!”
剛把這話說完,孩兒頓覺抱著自己的手臂一。
又連忙改口道:“沒有沒有,周曉峰沒有對我做什麼事,只是……我只是有些害怕。”
“嗯,接著說。”男人斂眉,垂眸看著懷里的丫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周曉峰明明對我很好,可是我現在就是特別害怕見到他,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有顆大石頭在我的心上,特別的難,連氣兒都很困難!”
沈七七悶悶的開口,小腦袋在男人前蹭了蹭:“你說,我該怎麼辦呀?糾結死我了!”
躁得很,覺就跟來大姨媽時的覺一樣,看什麼都不順眼,煩,煩得很!
“嗯……”
阮皓晟反應淡淡的‘嗯’了聲,大手依然放在孩的后背上,而且正好抵在的背脊骨上,他的大拇指在慢慢的磨蹭著那里,覺到骨頭略微尖銳,也使他愈發覺得沈七七太瘦,是該多長點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
沈七七又忽然抬起腦袋,由下至上的看向男人,盯著男人堅毅的下,最后又忍不住抬手了下,咧開笑:“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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