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明叔聽了半天,才算是聽明白了沈南洲說的話。
唐音認錯了人,從十年前開始,就將沈南洲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之所以會喜歡上沈南洲,也只是因為沈南洲救過。
沈南洲現在,要明叔去查真正救過的那個人。
明叔沉默了半晌,小心應聲道:“先生,這個人或許并不需要去查了。到底是誰,應該很清楚。”
沈南洲現在腦子里已經了一鍋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個事實,他覺得有些接不了。
他什麼事都想不清楚了,不耐煩道:“有話就說,別兜圈子。”
明叔立馬有些惶恐地應道:“先生,當年救過沈小姐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傅白傅先生。”
沈南洲面僵了一下,很快冷聲道:“你在說笑話嗎?”
傅白是什麼人,整個江城出了名的狠無,他會去救人,天大的笑話。
害過的人倒是不,他沒去殺人就不錯了。
想到當年飛機失事,自己父母雙亡那件事,沈南洲眼底又閃過恨意。
他傅白殺人的事也做過了,當初要不是傅白以為沈二叔會在那架私人飛機上,那飛機最后又怎麼會意外出事,讓沈南洲的父母了替死鬼。
明叔沉聲道:“先生,唐小姐其實說得很清楚了。
說當年很多次都看到那個人從沈家老宅里出來,您忘了,您還沒回國的時候,傅先生的母親嫁給了沈二叔。
傅先生因此也住進了沈家老宅,算算是唐小姐十三歲那年,傅先生的母親被大火燒死,傅先生刺激生了場大病,才回了傅家的。”
明叔聲音微頓,繼續道:“至于面的事,就更解釋得通了。傅先生當初還住在沈家老宅的時候,沈二叔經常家暴,沒對他下手。
傅先生的臉被打傷過,被開水燙傷過,那時候幾乎一直都是面不離。”
后來傅母被大火燒死在了沈二叔的別墅里,傅白卻認定是沈二叔家暴弄死了傅母,再故意縱火燒毀了證據。
沈家的人護沈二叔,讓警察沒再深究下去,最后以意外失火死亡,結了案子。
也因此,傅白跟沈家結下了深仇大恨,這麼多年一直在努力對沈二叔下手。
但自那之后,沈二叔就大變,做人經商都小心翼翼了起來,加上沈家的庇護,這麼多年傅白無論從暗里,還是從明,都沒能順利到沈二叔。
想到那些事,再想到自己過世的父母,沈南洲對傅白的恨意,又狠狠加深。
那邊明叔繼續道:“所以說,已經再清楚不過了,當初真正救過唐小姐的人,就是傅先生……”
“夠了!”沈南洲無來由了極大的火氣,冷聲呵斥著打斷了那邊的話。
明叔識趣立馬打住了話茬,沈南洲直接掛斷了電話。
窗戶打開,裹挾著雪花的刺骨寒風,立馬撲面而來。
沈南洲終于點燃了一煙,夾在指間的那點猩紅,在寒風里明明滅滅,他又想到了死掉的小悅。
小悅被他害死了,唐音如果再知道,當年救的人,也本不是他沈南洲,那會怎麼做?
沈南洲突然有點不敢想,他自小到大都不是逃避的子,現在卻不想去面對唐音得知一切后的選擇。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嚨里干地疼。
他沉聲:“唐音,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你想都不要想。”
沈南洲心里有些沒了底,到下午的時候,他又在醫院走廊上,巧撞見了過來探長輩的傅白。
這醫院是怎麼也待不下去了,當天晚上,他就執意將唐音跟夏思云,一起帶回了景苑。
明叔將唐音需要的布料跟其他東西買了回來,唐音一回去,就立馬回了臥室,去給小悅做新服。
夏思云親昵地摟著沈南洲的手臂進去,里一直弱念叨著:“南洲,我好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你送我回臥室休息好不好。”
對于這些,唐音完全看都沒看一眼。
沈南洲注意到唐音徹底將他當空氣的模樣,氣不打一來。
他將夏思云送回臥室后,哄著夏思云說,自己要去書房看文件,得以。
一出去,他就轉進了唐音的房間里。
唐音正看著設計圖,手上拿著布料,研究怎麼來做。
冷不防聽到后的腳步聲,打斷了的思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嫌棄沈南洲這個人,一看他走近,都覺得有些礙事,覺得煩。
一聽他張就是那些自以為是、不過腦子的話,更覺得哪怕是假裝配合,都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沈南洲直接手,將唐音面前的設計圖合上,出道:“很晚了,睡吧。”
唐音下意識不悅,想著再過短短半個月就能見到小悅,還是忍著沒有說什麼。
沈南洲說的睡,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他上說著很晚了,到了床上還是將唐音折騰到了凌晨,仍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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