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是不能不陪的。

只是確實憋了他一周了。

例假來之前江寶瓷就心不好，不愿讓他，每晚找各種理由踹他下床。

接著例假來了，想又不能。

臉都憋出菜了。

被抱到休息室里一頓胡鬧，江寶瓷拿手機的力氣都沒了。

暫時解了饞的男人眉眼饜足，之前如影隨形的哀怨一掃而空，握著手，力度適中的幫手胳膊。

江寶瓷趴在他肩膀咬了口，牙齒咬疼了也不能發泄惱意。

這狗最用左手，就因為左手紋了與他后背同樣的圖案。

可偏偏左手沒力氣。

每次都要花費好長時間。

賀京準舒坦了，歪頭親臉：“這折磨的是誰？”

江寶瓷不假思索：“我。”

還真敢說。

賀京準氣樂了。

這姑娘平時看著風風火火，小細胳膊一點力道都沒有，關鍵時刻該快不快，該慢不慢，剛嘗到點滋味熄火了。

把賀京準吊到半空，恨不得狠狠收拾一頓。

“起來啦，”江寶瓷推他，“別遲到。”

賀京準拱頸窩，像只撒的大型寵犬，黏黏糊糊的不愿離開。

為了哄他快點，江寶瓷故作刁蠻的跟他要零花錢：“對面開了家手辦店，給我二百，我去逛逛。”

“......”賀京準額角了下，“你大可以多要點。”

江寶瓷：“怕你沒有。”

畢竟，他卡全都上了。

賀京準肩膀一，忍不住笑出聲：“那你是準備二百都不給我留？”

“不給，”江寶瓷拿，“男人有錢就變壞，你需要錢就打批條申請，但我有權利駁回。”

話都讓說了。

賀京準將錢包和手機扔給：“自己檢查。”

他去洗澡了。

江寶瓷沒拿手機，只打開錢包，從里面了兩張現金。

去手辦店閑逛的功夫，江寶瓷接到了蘭妝的電話。

如今蘭家產業水大半，剩下的慢慢到蘭妝手里，又只想躺平，隔三差五的就要打電話來找江寶瓷哀怨命苦。

打的話對蘭妝不管用。

江寶瓷也知道一個生想要在商場立足的艱難，只能好聲哄著，一步一步著往前走。

沒辦法。

欠蘭妝的。

雖然推蘭妝那一把，算是同時救了兩人，但那時候可不知道。

至江寶瓷在推的時候，想的是用的傷，救自己一命。

話題說著說著就要拐到上戶口的事上，江寶瓷服了：“你姓蘭，我姓江，你要是小一點，我還能收養你，你自己說，有什麼辦法？”

蘭妝蔫了。

“這樣吧，”江寶瓷想了想，“等我生個寶寶，讓你當一號干媽，你陸嬙姐排二號去。”

蘭妝嘀嘀咕咕，吐了句：“你就真不能生我嗎？”

“......”

這姑娘是缺心肺，想要個媽了。

被磨得頭疼，好不容易將電話掛了，江寶瓷捧著手辦結賬，然后到門口等賀京準過來。

手辦店人多，都是十幾、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后喧嘩的聊天聲，是三個附高的男生，在議論昨晚的球賽。

江寶瓷沒抬頭，繼續對著手機回消息。

忽然——

江寶瓷的手臂被撞了下，手機沒拿穩，啪地砸落到地面。

新買的手機屏碎出蛛紋。

江寶瓷撇臉，看向撞的人。

是那三個高中男生。

其中有一個認識，歐戰，是歐家某一脈的小孩。

歐戰明顯也認識，年聳肩，吊兒郎當的：“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堂姐~”

江寶瓷的鞋尖踢了踢手機：“撿起來。”

“......”歐戰臉冷了，“別咄咄人。”

“撿起來，”江寶瓷緒沒什麼變化，“手機全新，12000，讓你爸媽把錢轉我。”

“......”

江寶瓷盯著他：“怎麼，要我回歐家自己要？”

歐戰年輕狂，年不羈，只知道讓歐家整個家族都沒落了下去。

“您還是別回，”歐戰挑釁，“家里不知多人想弄死你。”

江寶瓷渾不在意，眼睛越過他，落到匆匆趕來的男人上。

注意到眼神，歐戰順勢回頭。

賀京準已經到了后。

男人眉目清晰，五優越，拔如竹的勁瘦材，徑直將還在發育期的歐戰矮幾分。

賀京準眼風從歐戰臉上掠過。

然后停在那只碎屏手機上。

“怎麼了？”他問。

江寶瓷臉一別，兀自發脾氣：“新手機，才用了半天！”

數據都還沒遷移好呢。

賀京準彎腰，將那只手機撿了起來，在手里掂量兩下，哄道：“正好去商場，再給你買只一樣的。”

江寶瓷輕哼，示意他旁邊還有人，趕解決。

累得很，不想多說。

賀京準了把腦袋，施施然看向歐戰：“你爸媽登門道歉。”

“......”歐戰瞠目，“你算老幾...”

賀京準不怒不惱，以他如今的年紀和地位，犯不著跟一小孩怒。

“明天早上十點，”賀京準淡然，“我老婆這個點有神，別遲到。”

說罷，賀京準攬著江寶瓷的肩，邊耐心哄，邊帶著離開。

一秒都沒留。

就像是歐戰不值得他費力、費時間。

另外兩個男生忐忑：“怎麼辦？”

歐戰眼睛都氣紅了，一腳踹到墻壁。

能怎麼辦。

歐家一堆討厭江寶瓷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

還不都是因為邊的男人。

如今誰敢與賀京準為敵。

-

去商場途中，賀京準接到客戶電話。

電話開了免提，江寶瓷聽見對方在問：“聽說您太太也來，我妹妹非要跟過來，很喜歡您太太...”

想詢問賀京準的意見。

江寶瓷不在意。

賀京準淡聲：“你妹妹什麼格，多大了，平時來往的朋友是哪種類型。”

江寶瓷：“......”

對方明顯也被問住。

“哦，別介意，”賀京準不疾不徐，“怕我太太不舒服，玩不到一起去，不開心就不好好吃飯，我幫，先篩選下。”

江寶瓷用口型罵他神經病。

對方沉默半秒，說：“跟蘭大小姐玩得最好。”

聞言，江寶瓷立刻做了個雙手叉的作。

表示拒絕。

剛被蘭妝纏過，有點害怕。

賀京準輕咳，帶著笑息：“下次吧，今天，對令妹這種，有點過敏。”